「快去,別耽誤時間了,晚了就來不及了。」
上官夫人含著淚到屋里去找錦盒。
「爹,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又是李雅蘭她?」
「不是,她已經充了軍妓,這時想必也已經被折磨死了,那群土匪也已經砍頭示眾了,不會是她。」
「什麼?她充了軍妓?」上官凝馨嚇了一跳,這古代的軍妓活著還不如死了呢,誰做的?
「老爺,」上官夫人拿著錦盒走過來。
「告訴她吧,不然沒有時間了。」
「老爺?」
「靈芸,馨兒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身世,這些暗衛一定不會是她們的對手,快告訴她吧,一會來不及了。」
「娘,什麼身世?你們在說什麼?」
上官夫人看他對自己點頭,似下了很大的決心,轉身對上官凝馨說道︰「馨兒,你不是爹和娘親的孩子…」
「什麼?」眼楮一黑,差點昏過去,秋若水和襲月扶著她,不讓她倒下去。
「你娘和爹是錦瑟王朝前朝的女皇和皇後。」
「什麼?」在場的人听了無不吸口氣。
上官凝馨已經沒有心思去听這些,她只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孩子,滿耳朵里游蕩的都是這句話。
「馨兒,你要振作一些,娘本來打算這輩子都不告訴你,讓你開心幸福簡單地過一輩子,但是這麼多年了,她們依然不放過你,娘得讓你知道,誰是你的仇人,馨兒……」玉靈芸把手中的錦盒鄭重地交給上官凝馨,「這里面有關于你身世的書信和調動錦瑟王朝兵力的虎符,孩子,娘也舍不得讓你傷心,但是娘現在沒有辦法再保護你了,你得知道自己的身世,然後回去拿回自己的一切,振作一些,孩子……」
「娘,您還是我娘嗎?」
把上官凝馨緊緊擁在懷里,「是,娘永遠都是你娘,我和你爹爹是結拜姐弟,他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娘一定不會讓她們傷你分毫,秋冬,帶上兩個小姐走吧,一定要保護好小姐,知道嗎?」
「秋冬定以性命護得小姐周全。」
「快走吧。」推開她,把她的和若水的手放在一起,「你們姐妹倆今天一定要活著出去,知道嗎?」
「娘放心,若水一定把妹妹安全帶出去。」
「嗯,娘相信你,快走吧。」
劍器拼殺的聲音越來越近,上官胤嵐轉回內室,拿出兩把寶劍,交給上官夫人,「靈芸,今日你我夫妻二人還像以前一樣並肩作戰。」
玉靈芸接過劍,臉上充滿祥和,柔情溢滿,「嗯,我們為孩子而戰。」
「張管家,你來宰相府也有不短時間了吧?」
「回老爺的話,我是看著小姐長大的,對這宰相府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
「時間過得可真快,眨眼的功夫,馨兒就長大成人了……」上官胤嵐像是沉浸在往事里,一會兒又道︰「這麼多年你為宰相府沒少操心,拿上值錢的東西出去當了,回老家安度晚年吧。」
「老爺忘了嗎,小可早就沒有家了,那年鬧災荒,村里餓死了不少人,我家里也只身下我一個孤家寡人了,逃難來到京城,幸得老爺您的收留,才有了安身之處,承蒙老爺不棄,讓我管理這宰相府,如今老爺夫人有難,我怎可做無情無義的小人?」
「好吧,那你自己做決定吧。夫人,走吧。」
玉靈芸牽上他寬厚的手,並肩出了房門。
「爹,娘……」
玉靈芸轉過身看著她說道︰「孩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你要記住,守護你是爹娘的責任;守護你母皇父妃的江山是你的責任,爹和娘能夠活到這把年紀看著你長大成人已經賺夠了,你莫要傷心,快點離開,別讓爹娘失望。」
「娘」
「老爺,走吧。」兩手相握,堅定的踏上屬于他們自己的歸途。
「老爺,夫人,我也跟您一起去,小姐,保重。」張管家拿緊手中的大刀,雖然看上去很突兀,但卻讓人心生敬意。
秋若水擦擦眼淚,「馨兒,快點走吧。」
「爹,娘……」趴在椅子上無聲地哭泣著,手中的錦盒月兌落。
「襲月,你怎麼還在愣著,快來幫我一把,把馨兒扶起來,我們得趕快走……」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驚住了襲月。
「襲月!」
「啊?哦,是。」
「馨兒,走吧。」
上官凝馨站起身來,「我不走,你們走吧,我要陪著爹娘。」
「馨兒,你怎麼還沒有明白,爹娘都是為了你,幫你爭取時間。」
「我不要走,我也不能走,要我眼睜睜地看著爹娘赴死,自己獨自逃亡,我還是人嗎?」
「馨兒……」
「姐姐,你們走吧,我不想連累你們。」
「馨兒,你在說什麼傻話。」
站在門外備戰的秋冬等不急,進到屋里來,「小姐,交給我倆吧。」
秋若水點點頭。
「主子,得罪了。」
兩人各站一邊,
托住上官凝馨的胳膊,用上輕功,帶出門外。
「襲月,拿好錦盒,我們走。」
「嗯。」
外面刀光劍影,一群黑衣蒙面人漸漸逼近上官胤嵐,上官胤嵐飛身起來,劍到之處無不令人退避三舍,正待飛到雲凌雲身側,忽聞得頭上陰測測一聲長笑,一個青色人影閃進黑衣人前面,那群黑衣人頓時後退幾步,恭敬地說道︰「四王爺。」
「上官虹,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是你?」
「還記得啊?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虹哥哥,莫要和她多說廢話。」玉靈芸提著劍走到上官胤嵐身側,防備地看著來人。
「玉靈芸,你太不要臉了,竟把我的侍夫拐跑這麼多年。」
「千伊靜,你別含血噴人,你下毒害死我義弟,又勾結千伊雪密謀皇位,你這大逆不道之人遲早會得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