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掀起棉被,頓時覺得一陣涼氣襲來,「馨兒,你要做什麼?」
「我去看看南宮哥哥。」
紫陌拿起地上的繡鞋準備給她穿上,「你不用這樣」馨兒阻止道。
紫陌握著她的手,「我不會在意你對別人好,但是我希望我對你好時你不要拒絕。」
馨兒抽掉自己的手,「謝謝。」
紫陌一笑,掩去苦澀,還是不行嗎?還是要把距離拉的這麼遠嗎?難不成
「你扶我起來吧。」馨兒穿好鞋子對正在發呆的他輕輕地說道。
紫陌抬起頭,不敢置信,半天 癥過來,「哦,是,娘子。」
他終究還是改不了啊!
兩人走出小房,馨兒看見睡在椅子上的南宮塵,「南宮哥哥怎麼睡在這里?」
掙開紫陌的手臂,幾步走了過去,握著睡椅上南宮塵的手,只覺他手指沁心的涼,「你怎麼把南宮哥哥放在這里睡?你不知道他中了毒嗎?這天氣那麼寒冷,萬一南宮哥哥要是寒氣侵體,如何是好?冬,過來,幫我把他抬回屋里睡。」
前腳剛踏進門的冬听到她生氣,趕忙跑過去和她一起抬著南宮塵進了睡房里,紫陌什麼話也沒說,出了屋子。
倆人把南宮塵安置在床上後,冬忍不住還是說了出來︰「主子,無為大師的這間屋子只有這一張床,早上您受凍暈倒,紫公子他迫不得已把王爺放在外面,因為他不可能把您和王爺放在同一張床上吧?畢竟男女有別」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
「要不,您出去和紫公子」
「冬,我發現你現在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話那麼多?」
「這還不是因為主子,您總是說人應該有喜怒哀樂,不該藏著掖著,現在屬下想試著嘗試一下,主子不會還反對吧?」
「你」人倒是變了,自己怎麼覺得不適應了呢?
「好了,主子,屬下出去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獵物可打的,光吃這白米稀粥,真怕自己生霉了。」說著人已經拿著劍出了屋子。
這丫頭倒真看不出來,實際的性子竟是這般?與夏有何區別?夏?幾天沒有見著他們,像是過了幾年一般,不知道哥哥他們怎麼樣?會不會遇到危險?姐姐的傷好了沒有?襲月也不知醒了沒?還有,爹娘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身為女兒,連爹娘的後事也讓別人替代,我,我不能動搖,絕對不能動搖,我一定要報了仇再去見他們,才有臉去見他們
給南宮塵掖好被角,出了屋子。
外面白雪茫茫,一片銀裝素裹,走了幾步,听見廚房里有聲音,幾步走過去,看見那襲紫色在忙碌著,走了進去。
「娘子,天氣這麼冷,你怎麼不在屋里呆著?」紫陌看見她,放下正在嘴邊的湯勺問道。
「你這是在做什麼?」
「哦,他不是中毒了嗎,一直不吃東西肯定不行,我就弄了些流質的食物,我想這應該好消化一些。」不停地攪拌著鍋里的稀粥。
馨兒走過去,接了他手中的湯勺,「剛才我有些激動了,說話沒有注意,你別放在心上。」
「娘子剛才教訓的即是,是我做事欠思考了。」
「你」
「好了,難道你要一直責怪我不成?」
「我不是」
「不是就別說了,剛才的事我都忘了,真的,我的記性可差了,唉,都是爹娘不會生啊」呵呵呵,不過記住了你,就永遠也不會忘。
听著他笑,覺得心才放下。
「信鴿已經傳出,他應該夜里就能到。」
「嗯,那我想今天午時之後就出發去天池王朝。」
「好。」
馨兒把熬好的稀粥盛在碗里,紫陌端著,兩人一起離開廚房。
「你去天池王朝拿哪種解藥?」
「‘天涯花’」。
紫陌停下腳步,「你考慮好了?」
「是,這是我的責任?」
「就是為了他,為了解他的毒,你才留下來的嗎?」
「這重要嗎?」
「是啊,這重要嗎?」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留了下來,不管為誰,我都要留你在自己身邊。
馨兒欲從他手中接過碗,紫陌道︰「太燙了,我拿著。」馨兒跟著他進了屋。
「我把他靠在我的身上,用內力強迫他張開嘴巴,你來喂他吃下。」
「嗯。」
兩人把稀粥喂給南宮塵吃下後,都累得出了一身的汗。
「看來還是得把冬留下,不然的話,明風一個人根本照顧不了他。」
「要是我也變成這樣,你會不會也這樣對我不離不棄?」
「」
苦笑兩下,「我真是自作多情啊!」
「但凡是我的親人朋友,我對他都會不離不棄。」馨兒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
>「對,我就知道娘子也會對我不離不棄的。」還是多多裝著可憐一些,才能博得她的同情啊。
這個人,真是
「你想好怎麼做了嗎?」
「暫時還沒有,我想去到後先打听一下情況,再做決定。」
「神花閣,那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即使是無為大師也很難進得去,除了那一百八十個死士,閣內暗器之多難以想象,至今闖入神花閣的人還沒有一人能活著出來。」
「那如果是皇帝親自要用呢?」
「這個可能會有一線希望,但是皇帝他是不會用的,歷代被天池王朝的百姓奉作的神明之花,是沒有人會隨意使用的,當然這也包括他們的皇帝,畢竟那是關系到國家命脈的大事。」
「如果他們的皇帝非要用呢?」
紫陌想了一會道︰「我想那他應該也要受到某些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