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蘭眼眶一紅,有些委屈地說道︰「殿下,您是高貴的人,像如蘭這樣的女子怎敢隨意出沒您的府邸呢?」
明軒逸沉著臉道︰「如蘭,你這可是刻意貶低了自己,誰人不知你與本宮是知交,要是再這樣說,本宮不高興了。」
「如蘭不敢了。」如蘭低下頭道。
「哈哈,一句玩笑就讓如蘭低頭了?」明軒燁大笑出聲。
坐在酒席上的官員們,看到明軒逸,均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各位這都是怎麼了?難道是不歡迎本王前來給皇兄道喜?」明軒逸看著他們這副樣子,覺得很是嘲諷,既然這麼害怕,怎麼還敢上折子?
「二弟這是說的哪里話,你們怎麼還不給二皇子請安?」明軒燁怒道。
「微臣等參見二皇子。」眾臣都差沒有跪地磕頭請安了,誰會知道哪一刻得罪了這個魔鬼,還有沒有命活?
「都起來吧,本王是從來不計較這些虛禮的。」長眉如劍,扯出一絲牽強的笑意。
「二弟請。」明軒燁引著他坐到上席。
「舒雅,你去把那釀制的黃杏梅子酒拿出來,本宮今晚與二弟好好敘敘舊。」明軒燁大手一揮,歌舞表演又繼續。
「是,臣妾叫上馨兒妹妹一起去。」
「恩,那也好。」
馮舒雅儀態萬千地走到紫陌面前,「李公子,暫借令妹一用,可否?」
紫陌薄薄的嘴唇似笑非笑地微微勾起︰「恩,馨兒,去吧。」
「馨兒妹妹,快隨我來。」馮舒雅拉著她的衣袖,上官凝馨站起身,跟著她一起出了大殿。
「一段時間不見,如蘭是越發動人了,二弟,你說,是吧?」明軒燁模著自己的發角笑道。
「太子殿下就會哄如蘭開心,您都沒看到如蘭這麼長時間沒見你,想的臉上都長了皺紋了。」如蘭輕拍著自己的眼角,呵呵笑道。
「二弟,你看如蘭姑娘的小嘴可真是越來越伶俐了。」
明軒逸燦若星辰的眼一直盯著她的身影,直到她出了殿門。
「二弟!」明軒燁見他手執著白玉杯輕磕著桌角,心思卻不知跑哪去了,這樣的他可是難得一見。
「恩,皇兄」明軒逸轉過頭看向他,「如蘭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是你太長時間不見她了,所以覺得變了。」
明軒燁順著他剛才的視線看去,看見了那抹嫣紅,心底明淨,「那是本宮早上不小心撞倒的姑娘,可是很與眾不同呢,難怪二弟看的這麼入神了。」
「早上的事我也听說了,皇兄沒事吧?」明軒逸有意岔開話題。
「那小小的意外不值一提,不過還是得感謝那匹受驚的馬,讓本宮遇著這麼個可心的人兒。」
明軒逸執杯的手忍不住想要握緊。
「殿下這是又遇見新人,要把如蘭給拋棄了嗎?」如蘭玉腮微紅,泫然若泣。
「怎麼會呢?誰不知道你是二弟的紅顏知己,本宮怎敢妄想?那個姑娘」停住口,想了一會兒,低語道︰「她對本宮來說,是很特別的。」
「皇兄這是動了情根了?」明軒逸抬眼看他。
「哈哈,什麼情根不情根的,來,喝酒。」明軒燁有點像是被人看透了心思,加以掩飾起來。
明軒逸的眸色立刻暗沉下去,不再說話。
如蘭在一側看得清楚明白,心里一痛,終究不是自己的,強求不來,斟滿了一杯酒,站起身子,走到明軒燁身側,「殿下,如蘭敬您一杯。」
「好,好」明軒燁接過玉盞,一飲而盡。
坐在下方的官員,自從見到明軒逸,如坐針氈,好在他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他們身上。
「皇兄,如蘭她的一片心思都在你身上,你看怎麼辦吧?」
「什麼?真的嗎?如蘭。」明軒燁放下玉盞,激動地看著如蘭。
如蘭倒著酒的手頓住,沒有立刻回答,她的眼楮直直想望向明軒逸的心里,可是他卻低下頭把玩著手上的菩提子。
這是你所想、你所需要的嗎?這就是你今天帶我來的目的?把我送給他?這些話如蘭真想當面問上一問,但是她很清楚,他決定的事從來不能改變,就算是問了也不會有答案,自己一直都知道,不是嗎?
「如蘭,酒都灑了,」明軒燁看著漫出的酒水說道。
「對,對不起,殿下,都怪如蘭不小心」如蘭慌忙起身,要用手擦。
明軒燁阻止了她,「來人,把這清理干淨。」
「是,殿下。」一旁的侍女回道。
「如蘭,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我,我」
「本宮不怪你,你真的喜歡本宮嗎?」
如蘭眼里一片氤氳,良久,說道︰「是,如蘭喜歡殿下,想和殿下在一起。」
在他們身後的疾風終是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如蘭沒拒絕。
明軒燁握著她的手,「本宮今天真是太高興了,好,只要你願意,本宮必定三媒六聘,定不讓你委屈。」
「謝謝殿下」「皇兄,我出去透透氣。」
「恩,來人,陪二皇子到府里轉轉。」明軒燁高興地叫著人。
他終究是一句話也沒說,難道這麼多年的相伴,竟沒有一絲情分?
「如蘭,你怎麼哭了?」明軒燁慌忙的給她擦著淚水。
如蘭用手捂著眼楮,「如蘭這是高興的」
「本宮一直覺得你對本宮忽冷忽熱,還以為你心里喜歡的是二弟,沒想到你竟瞞了本宮這麼久,害的本宮好一陣心傷。」
「是如蘭不好,讓殿下不開心了。」
「知道本宮不開心,你從今天就入住在太子府里,好讓本宮每天都能看到你。」
如蘭一驚,立刻說道︰「殿下,這,這于禮不合啊。」
「怎麼,你不願意?」明軒燁臉色忽暗。
「不是,如蘭怕外人說三道四,傷了殿下的清明」
「本宮還以為你不願意呢,這個不用擔心,本宮會處理好的,你就安心住下,放心,不到成婚那日,本宮是不會踫你的。」明軒燁抱著她的腰肢,曖昧地說。
「殿下」如蘭姑娘臉色緋紅,低垂著頭微笑,好象一朵沐了雨的桃花,嬌艷無比,讓明軒燁喜不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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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這要去什麼地方?」上官凝馨問道。
「春日時,我與姐妹們泡了幾壇酒,今日殿下高興,叫搬出來。」
「這個還要勞煩姐姐親自弄嗎?叫下人做不就好了嗎?」
「他們弄,我不放心,再說做這個也累不著姐姐。」
「恩。」上官凝馨細心的記著府里的路線,「姐姐,今晚怎麼不見早上的那些姑娘?」
「她們啊,在府里是不能隨意出席的,一來身份不合,二來今晚這來的都是官員們,殿下都讓她們早早歇息了。」
「哦。」一路宮燈耀眼,身後的幾個侍女頗有素養,未有一人說話,看來她確實很有管理能力。
馮舒雅提起裙擺,走上台階,「好了,到了,馨兒妹妹,你慢點,小心路滑.」
婆娑的燈光中,上官凝馨看到幾個字︰沉香閣。
秋扶著她上了台階,侍女打開門,一陣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給這寒夜添上些許溫度。
「把那幾壇搬出來,小心點,別摔了。」馮舒雅吩咐著侍女小心地挪動著屋角的黑壇子。
「馨兒妹妹,你先坐會兒,我們一會兒就過去。」
「恩。」上官凝馨坐在椅子上,四處看著,房里釀酒的器具一應俱全,看來這個明軒燁是個挺會享受的人。
「娘娘,娘娘」早上那個叫依香的小丫頭驚慌地跑到沉香閣。
「怎麼回事?跑那麼急?」馮舒雅轉過身子看著她一身的泥水,問道。
「我家夫人,她,她」依香說的上氣不接下氣。
上官凝馨從椅子上起身,看著這個小姑娘蒼白的臉,心想定是出了大事。
「她怎麼了?你慢慢說,別著急。」馮舒雅也是一驚,這個時候她可不要出什麼ど蛾子。
「夫人她,她自縊了。」依香哭出聲。
「什麼?」馮舒雅突覺自己心跳忽然間停止,「那,救,救下來沒有?」這個時候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蠢事?多不吉利!
依香點點頭,「那快帶我去看看。」正要走,忽然想起還有事沒做完,回過身,對上官凝馨說道︰「妹妹,你先讓她們把這酒送過去,別讓殿下等急了,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姐姐你快去,我會讓她們小心點。」
「那就有勞你了。」話一說完,就帶著綠袖隨依香匆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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