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晚上,雲宵王讓人把她叫去。
他的語氣竟然有些溫和,但听在煙斷的耳朵里卻多了份狠絕。
看到她疼的死去活來的樣子後,他竟然還能淡淡的問候,宛如是真的在關心她一樣。
「要我做什麼?」她並不認為這個時候他屈尊來見她是因為她的價值實在是太重要的原因。
「鑫雅的一切資料,主要是她跟什麼人往來比較密切。」他的聲音很清冷,無形的威懾從他冷冷的眼睞中發散出來,高高在上在看著她,就算是戴著面具,他的氣勢也是強盛而凶險的。
「她不和男人交往。」鑫雅公主是皇帝的長公主,蜀國的第一美人,賢良美貌並存,話沖口而出才發現她的突兀,小手一緊,捂住了微張的嘴,眼神戒備而警惕。
怎麼可以揣摩這個喜怒無常的惡魔的心事,就算他真的對鑫雅公主有所圖謀也跟她沒有關系,她只是一個小女子,為了生存而掙扎。
「女人,就算是本王的妃子,也沒有任何說話的資格。」雲宵王慢慢的靠在軟塌上,懶洋洋的樣子看上去倦怠而危險,閃著寒光的猙獰面具在燈亮下時明時暗,陰森而恐怖。
「過來。」他向她招招手,竟然沒有發怒。
有些怔忡的小心靠近了幾步,不敢過于接近他。
「再過來點。」他冷漠的示意,語氣里有一絲不悅。
她只能再靠過去幾步,因為心里驚懼不當心撞上了邊上的銅燈架,銅燈架上面點著的幾只明晃晃大蠟燭給撞的不當心掉了下來,落到邊上美貌侍女的腳上,侍女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尖叫,但隨既她跪伏了下來,哆嗦著磕頭,「王爺,請饒了奴婢!」
「來人,拉下去杖斃!」他的聲音陰寒寡絕,淡漠而無情,就好象只是隨手把一個不要的東西扔了一樣。
門一開,進來兩個侍衛,拎起呈半暈厥狀的侍女就拖了下去。
「王爺,饒了奴婢吧,下次再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侍女尖叫著求饒聲越來越遠。
因為待女受驚叫了一聲就要杖斃,煙斷感覺到血冰冷的流在脈搏中顫抖。
靜寂的夜色中傳來侍女受刑的慘叫,淒厲而驚悸。
她不敢動,怕稍一動整個人就會軟下去,也不敢說話,生怕一說話就可能控制不住的尖叫,俏麗的鼻尖冷汗在滲出,手足之間,冷冷的如同他冷洌的眼睞。
冰雪般清純的大眼楮里蒙上了一層霧氣,卻只是低眉信手不讓他發現收在眼睞深處的驚懼。
「違抗本王的下場就是這個。」男子若有似無的氣息來自腦後,他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後面扶住她顫悚的肩。
她不敢說話,也不敢回頭,怕心底控制不住的驚懼使她發狂。
遠處一聲聲的慘叫漸漸的平息,她知道那個如花的女子己經香消玉殞。
「來,出去看看。」他輕擁著她,宛如正打算去看最美的雪月風花。
她麻木的拖動著腳,任他擁著她前行,蒼白的臉色掩藏不住她的驚懼,無法平靜的哆嗦,一陣陣的心悸。
花園里,受刑的地方就在一株茶花下面,血染紅了那株美麗的茶花,花開夭夭,艷麗的就如同那個曾經的侍女。
「愛妃,這是本王給你送行的禮物,喜歡嗎?」他的氣息很冰冷,讓她覺得毒蛇有後面吻過,一個女人的生死,就只是一件送行的恐嚇的禮物,她突然很想哭,但在他面前她不敢,睫毛撲閃,遮住她細雨微蒙的眼睞。
因為她揣摩了他的心思嗎?她無法控制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