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就出來,到私塾的時候卻己經是中午了,擺月兌掉簡雲舒後,她先跑來的這兒。
因為回府不行,府里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護她,既沒人能保護得了她也沒有願意保護她。
只有在琢玉院,南宮無情肯定會保護她的,就是有一點不好,南宮無情不一定在這。
無奈的一腳把腳邊一個石子踢掉。
琢玉院,就是南宮無情出資辦的學院,琢玉院跟艷名遠播的百花樓隔的並不遠,這主要也是南宮無情強烈要求下達成的,可以說是一座最靠近青樓楚館的書院了。
當時南宮無情是這樣說的,只要專門耳聞目染,以後才有防範的意識,只有從小的時候對這些司空見慣,長大了才可以成為真正有用的男人。
說起來,這些話煙斷唯一明白的就是,跟百花樓靠那麼近的唯一原因,當然是這位花叢公子出去閑玩的時候,可以更加的方便,而其他的所有原因全是以這句原因為依存的。
所以有了這個不同于一般的偉大原因,琢玉院就建立起來了。
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還是一年前,雖然听說有人要開私塾缺先生,但是她還真的不太敢出府門,一個鎖在深閨的女子不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又怎麼可能經常往外跑,而很不幸的是,她就是!
那次,看看躺在床頭的娘不住的咳血,鮮艷的紅色染紅了洗的素白的衣裙,她的眼淚再也沒辦法控制,偷偷的抹去淚,露出歡喜的顏色,只為了怕惹來娘的傷心。
娘再沒藥就真的不行了,而所有的錢也全部用完了,南宮給的也己經夠多,不能再跟他要錢。沒辦法,一咬牙,她就扮作男人出來找這份听說可以讓她自立的工作。
院牆內桃花夭夭,嬌笑聲此起彼伏,一群艷麗的女子,正笑著在院里打鬧。她惶然的退了出去,仔細的看了看院門,院門上的確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字「琢玉館」,而不是什麼百花樓之類的地方。
再次進門才發現在花團錦蔟中的如花男子,有著如同美女般亮麗的顏色,輕盈淺笑在眾芳叢中,美的讓邊上的那些個脂粉無色。
這張臉有點眼熟,而且還經常見到。
她當時是咬牙切齒的盯著那張艷若桃花的臉看,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那家伙臉上的如花容貌早就全毀了。
因為這就是用力慫恿她出來找工作的主,介紹她說這個地方有人找先生,工作輕松,薪水豐厚,要求不高,來去自由...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也算幫他管理琢玉院,就算拿他的錢也沒那麼多的愧疚,一邊恨的咬牙切齒一邊拿錢拿的理直氣壯。
「煙兒,怎麼才來?」回憶如潮水般退去,眼前出現的一襲紫色長袍,飄飄而來的南宮無情,看起來不象要外出,這個時候,他竟然在?
「今天怎麼還在這?」這個時辰南宮無情一般是不在的,照他的話說就是他忙的很,一般工作就是去跟那些美女們親近親近,聯絡聯絡感情,安慰美女們寂寞的芳心,幫助美女們遠離因為寂寞而形成心理的誤區。
「好久沒見煙兒了,人家有點想嘛。」南宮無情的手伸過來想環住她的腰,一副可憐兮兮,春閨怨婦的樣子。
她條件反射般的想也不想的就一腳踢過去,那麼多次被偷襲後,還不長進就實在是太笨了。
「院主大人什麼時候對煙兒的事情這麼上心,還不去看看你那些個需要安慰的美女們吧,省得她們全不要你了。」把恐懼,冷悚藏在眼眸深處,不能把南宮也牽扯進來。
嬌橫了他一眼,這家伙就難得有個正形的時候。
「哇,好酸啊,煙兒不會是吃醋了,沒事的,只要煙兒說話,我以後就再不出去了。」南宮無情夸張了笑了起來。
「吃個頭啊,學院的事都上上心才對,別誤人子弟,到時候人家家長來,打得你活不下去,才是真的!」白了他一眼,這家伙三句話中不帶著跟她相關連的話,好象就不能說話一樣。
「只要煙兒能上心就好了。」俊容上全是受傷後痛不欲生的表情,「要是哪一天煙兒不要我了,我才真的活不下去了。」丹鳳眼里閃動著笑意和一絲煙斷看不明白的東西,不過看不明白就看不明白,這家伙很多時候說的話就是讓人听不懂的。
「先生,先生!」身後傳來小悅的叫聲,小悅是煙斷的書童,南宮無情給她配置的,其他全不作要求,只有一個要求,必須是一個女的。
套用他的話是,在煙兒身邊放個男人,他不放心,就算是這個男人還是一小男孩也不行,所以,就找了一個跟煙斷一樣大的女書童悅兒,當然也是女扮男裝的。
「先生,青月來了,而且還很急的樣子。」小悅長的的確有點小,所以跑的有點氣喘,連頭上的頭巾也有點歪,「她都等了你一上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