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的對不起,家母病急,特需這種藥。」就算是用這種藥,也只起到吊命的作用,並不能真的解毒,美眸中閃過淒涼,長睫如蝶翼般扇動,遮下眸華,掩入心底。
「噢,令堂什麼病需要這種藥,北冥草的功效只在于清涼解毒,而不是治病的良方。」年輕人笑笑不解的看著她,高華的眸底有著懷疑。
「家母的確是中毒了。」年輕人深識藥理的樣子,她知道瞞也瞞不住,深吸一口氣,屏住心頭的酸楚,抬眸微笑道。
「令堂中的是熱毒?」
「是的。」唯寒涼的藥才可以入引,但這也不是絕對的,上幾次的藥中就有一些熱中和寒性的藥存在。
「北冥草就算能解毒也不是治毒的良方。」年輕人眼中的疑慮盡去,眼眸處笑意愈濃,竟然熱心的跟她解釋起來。
無力的在心頭嘆息一聲,她又怎麼不知道北冥草的功效只在于壓制而不在解毒,那麼多年過來,她也算是久病成良醫,翻找過的醫書也有一大批,但除了那幾株極為珍貴的藥,她就沒發現什麼解毒的良方。
娘中的毒只能拖著,而她則盡量去找藥。
眼眸里有絲黯然閃過,還多了一絲茫然,那些藥又要到哪里找,又有誰願意把這麼珍貴的藥給她,垂睫低目,隱去眼中不可擬制涌上的熱意。
「這樣吧,我拿這幾顆解寒毒的藥丸跟你換北冥草?」年輕人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玉瓶,瓶里裝著五六顆藥丸,撥出瓶蓋,一股清冷的香氣散發了出來。
邊上的胡大夫一怔,湊了過來,「這位公子,可以讓老夫看看嗎?」
年輕人笑著微微示意,把瓶扔到了胡大夫的手里,胡大夫倒出藥,仔細的看了起來,臉色越來越激動,「公子,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冷露丸?」
「胡大夫果然是高人,連這麼生僻的藥也知道。」年輕人隨和的道。
「江湖傳說中可解百種寒毒的冷露丸,煙小哥,你娘有救了。」胡大夫激動的把藥給了煙斷,讓她自己看看。
娘有救了?一股潮紅涌上了玉白的臉,她的手微微有些哆嗦,倒出了一顆,藥呈粉色,粉色的近乎透明,看得清其間的藥液以近乎完美的痕跡融合在一起,散發著讓她欣喜的清冷香氣。
這個藥可解百種寒毒,那麼說娘真的有救了?
手心撰著這個瓶,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心情激動的她,只覺得心頭一陣陣酸楚層涌,那種興奮己不能用言語來表達。
仰著小臉看著年青人,狂喜的一把抓住他梨花白的衣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快要落下的眼淚生生的逼回。
她是高興的,她不能哭!
臉上露出絕美的笑意,如盛開的花蕊,就算是男裝打扮,也讓人驚艷,年輕人的清冷的眼神一凝,笑容凝在眸底,多了一份審視。
「公子真的打算拿這個換北冥草?」現在就算他說不換,她也不打算還了,這可是娘的命,拉著他衣袖的手濡出了一手的汗,有些可憐兮兮的渴盼的看著他。
邊上的童兒看著她拉著公子的手,不可自擬的皺了皺鼻子,嫌棄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家公子,微微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