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朵潔白的蓮花盛開著,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韻味,清雅淡然,芬芳悠遠,玉白色的花蕊,玉白色的花瓣,就如同是從一整塊玉中小心的雕琢出來的一樣,純淨的如同天邊最美的雲霧。
有些顫抖的伸出手踫了踫那雪玉般的花,「這,真的是雪玉白蓮?」
暗夜中覺得有人在看著她,讓她突然從夢中醒來,但是當看到桌上的這朵雪玉白蓮煙斷激動了,這可是娘的命啊!
「你覺得有懷疑?」西冷殤帶著他一慣的面具,面具下的嘴角微微的掀了一下,今天他看起來比較平和,少了一份冷意,不過也少了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溫柔,多了份漠然。
兩個開始的談話,如同只是在交易的兩個陌生人。
「喜歡嗎?」
「唔!」她用力的點了點頭,又伸出手去踫了踫那朵花,這花不僅是美的代表,對于她來說,沒有比這更珍貴的了。
「那煙兒準備什麼時候動手?」輕輕的握住她伸出去踫花的手,月光下,那晶瑩剔透的肌膚如玉凝般柔美,就算是雪玉白蓮也因此而失色。
「為什麼,一定要我?」冷靜後,她的心多了份猶豫,她一直不是一個可以決斷的人,雖然也知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要是她是一個果斷的人,當初早早的就可以帶著娘離開這里,有南宮無情的幫忙,她或許可以活的更好。
掙扎著想拉回自己的手,不過,那只大手一點也沒有放松的意思,而且另一只手還伸過來輕輕的撫模著她的手,細致而又溫柔。
她不知道為什麼他一定要她去刺殺上寫瓊!是認為她有經驗,如果一次失敗的刺殺也算是的話。
他的手下人手應當不少,刺殺上官瓊也不算是什麼難事,可是為什麼一定要她去,而且還付出了那麼重的代價。雪玉白蓮,絕對不是那種金銀財物可以比的。
他對她又有什麼陰謀,她的眼神又顯得戒備,人往後退了一下,不過他的人也跟上,最後她退無可退,背上是冰冷的牆。
而他的手撐在牆上,把她包圍在臂彎里。
她彎翹的羽睫抖顫了一下,不敢抬頭看他,他眼里的寒洌總讓她看清自己的卑微,而她傷心的發現,她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值得驕傲的,縱然保持著最後的自尊,在他的面前也脆弱不堪。
她不認為她有那麼大的價值,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庶出之女,與高高在上的雲宵王根本就是兩個極端的人,為什麼他需要自己去刺殺上官瓊。
就算是雲宵王也派人來求親,她也不相信他真的想娶自己。
這個人的冷酷狠戾在第一天被抓住的時候,她己經深深的領悟到,他的眼神淡薄如冰,比上官瓊更無情,就算有時候的溫柔,也到不了眼底。
對于他,她沒有任何的幻想,在他的眼里,任何都是可以交易的,女人也一樣。
而他也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個女人付出過高的價格,除非那個女人值這個價,可是她悲哀的發現她自己,真的不值這個價。
「因為,非你不可!」他放下手中握著柔滑肌膚,那種美好的感覺竟然讓他有種舍不得放手的感覺,曾幾何時,這種感覺開始入駐他的心。
一只手撫上了煙斷微濕嬌女敕的唇瓣,月光下,她長長的羽睫低垂著,在美玉般的臉上落下淡淡的陰影,美的那麼的不真實,那麼的如真似幻,抬眸間,雖然滿是警惕和害怕,卻輕波微瀾,細雨迷蒙,萬千嫵媚在清純的睞子里。
奪目而勾魂!
煙斷看不清他黑若深淵的眼楮里深邃的含義,只是有些別扭的轉過臉過,避開那雙輕薄自己紅唇的手。
她很不喜歡,那雙手仿佛有魔力一樣,帶著她的心一陣微顫。
「為,為什麼非我不可?」微側的櫻唇丹若涂朱,更映得嬌容美艷不可萬物,月光下連耳墜處也透著輕薄與紅暈。
「因為,你是我的王妃啊!」耳邊是他近在咫尺的呼吸。
他靈動的舌尖突然襲上了她的耳翼,溫熱的氣息讓她不由的低喘了一聲,剛想躲,身子卻給擁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
「你」她轉過頭想推開他,不過轉回頭正對上他有些清冷的唇。
「我,」她下意思的轉回頭,只是那有些涼薄的唇竟然一下子深深的吻了下來。
那熱烈的舌尖輕易就伸進了她微愕的女敕唇,用力的絞拌著她嬌柔的舌尖,吸取著她的甜美和芬芳,仿佛里面有無盡的渴望。
她喘不過氣來,只是無力的想推開他,
可是他的的吻是那麼的狂烈,完全不同于以前,就仿佛要把她整個吞進肚子里,也仿佛要把她整個身子揉碎成身體里一樣。
「你,你放開我。」心底震撼和悸動,讓她的手足無力的軟下來,心跳的狂亂。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渙散,更顯得迷離,那種美麗讓人憐惜到了骨髓,更讓他吻的不肯放手。
終于,回復了一點知覺的她用力的咬了他一下,嘴里泛起淡淡的血腥味,在兩個人唇齒間相依,可是他依然沒有放手。
當她發現自己快要窒息死掉的時候,他總算放開了她。
「王妃,本王的味道如何?」
暗啞的聲音總是會在熱吻後出現,他的手還是那麼緊的抱著煙斷,而另一只手卻在剛才的熱吻中跑到了煙斷的胸前。
「你,」拉住他那只襲胸的大手,煙斷臉紅的快滴出血來了,剛才他在做什麼,竟然這樣對自己,他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
一股怒意油然而生,他以為她是誰,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但他又是雲宵王,她有求與他不敢發作,怒意和委屈全在清澈的眼眸,微咬著櫻唇不去看他。
「王妃,怎麼樣,嫁給本王吧?」他竟然沒有用力就讓她推開了他的手,低沉暗啞的聲音里听不出到底含有什麼意味。
是戲謔還是玩弄,他又想做什麼,委屈的直想落淚,但卻只能頂著地面,故意听不清他話里的含義。
「你,你想做什麼?」就算是委屈她還是覺得心跳動的狂亂迷失。
似乎每次一到這個人身邊,她就會控制不住的心跳,臉紅。
以前每次她裝潑的時候,也從來不會臉紅什麼的,但是只要跟這個人有關,他總會輕易的挑起她的臉紅,羞赧,委屈和畏懼。
他冷酷也好,狷狂也罷,或者那種邪魅的溫柔,都讓她害怕。
因為他的一切全是有功利目地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