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國滅了,最後的城池不是滅在戰亂中,而是成了嫁妝,蜀國長公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戰亂後沒幾天,嫁給楚皇為妃。
而蜀國的其余城池自然就是想當然的嫁妝,落入了西楚的手里,在其他兩國還沒來得及反映之前,蜀國的城郭上己飄蕩起西楚的大旗。
如果是戰爭,至少其他幾國也有準備,只是想不到的是鑫雅公主竟然把幾座城池帶著一起嫁入楚國,成為了楚皇的妃子。
鑫雅公主于楚國暗通款項,現在己為各國所明了,只是明了又如何,西楚己經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強國。
許多皇室也因此紛嫁公主,和親于楚皇,而且听說楚皇來者不拒,全部接收,後宮充盈,美人無數。
南越國的公主淳于燕到楚宮己經兩年了,只見過楚皇一次。
南越雖然是偏遠小國,但听說那是個出美女的地方,而淳于燕公主更是嬌媚迷人,婉轉的讓人心痛。
只是心痛的不是西楚的皇上,而只是那個在南越小國的父皇。
她是很美,但楚皇的後宮又怎麼會少美人,嬌艷的美人在楚皇的後宮比比皆是,淳于燕又憑什麼得到恩寵,更何況君恩薄如水。
楚皇西冷熵又豈是醉臥美人鄉的人。
除了第一天進宮的時候,被召入殿後,淳于燕就再也沒有見過皇帝的面。一個異鄉小國的公主,在這個宮中值幾個錢,沒人知道。
但深宮中最不少的就是怨婦。
快兩年了還沒得寵,讓越皇很不安。
所以這次在年底,南越國皇帝特地派使者進貢的時候來特地來看看她。
還重新派進來兩個宮女,也希望打听一下,在宮里過的怎麼樣。
不只是因為皇帝思念她,還有一層更深的意思,就是看看在宮里的她得不得寵。
帝皇之家,兒女之情本就淡薄。
「你是纏夢兒?」
眼前的這個叫纏夢兒的宮女就是南越宮進貢給她的貢品,兩個十五歲少女中的一個,就算戴著紛繁拖沓的紗巾,也看得出那雙眼眸,清澈明媚。
南越國有個習俗,沒出嫁的女子臉上的紗巾是不許取下的,只有結婚當日才可以由夫婿揭下,所以除了至親骨肉,少女的容貌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是,奴婢就是纏夢兒。」她伏地恭順的回答,
「纏夢兒這宮進來就不易出去了,你也願意?」大半年的深宮生活,讓淳于燕也看盡了世態炎涼,她不再是守在南越偏安一角的公主。
「願意陪伴公主。」她低下頭,仿若天籟般的聲音,在南越過足了幾個月,了解了南越的一番風土人情。
她,將會成為淳于越的待女。
她要幫助淳于越得到楚皇的寵愛,到時候由淳于越來揭穿雲宵王和鑫雅的奸情,她不相信做為皇帝的西冷熵看到頭上戴的綠帽子會沒反應。
就算是親手足又如何,歷史上多的就是紅顏禍水。
就算是跪伏在地上,她的眼里也只有冰冷的漠視,她是來復仇的。
西冷殤,陸鑫雅,我會把你們付于我的痛苦百萬倍的賜于你們!
明洌的水睞只有恨。
當日的事,分明是他們兩個串通好了,而拿她做擋箭牌,那時她不明白,以為偶然,但現在想想疑點頗多。
在水池邊,她根本不會落水卻落水。
本來求娶公主的人,都反過來求娶上官家四小姐,把她推到了前台,而鑫雅公主卻躲到了台後。
最後更是由她把整個上官家帶入了禍患,讓蜀國的兵馬大亂,君臣猜忌,導致蜀國兵敗如山倒,西楚趁勢而入。
她成了禍國妖姬,亡國禍水,而真正的兩個禍水卻躲在她後面冷笑。
她恨,她恨他們騙了她,但更恨的是他們的騙害死了娘。
所以她唯一的目地就是要報仇。
為了報仇她獨自來到那個冷面帝皇的宮廷,無邊的痛楚日夜煎熬著她的心。
她的恨讓她無數次從夢魘中醒來。
既然他們毀了她的一切,那麼,她也要毀了他們。
既然他們騙了她,那麼,她也要讓他們在騙中失去一切。
「纏夢兒,你怎麼幫我?」雖然一到宮中就封為越妃,但實際上過的連個品位比她低的美人都不如,本來帶進宮的兩個貼身侍女,就因為一點小事,被人處罰而死。
越妃淳于燕現在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看到來自家鄉的宮人,覺得很親熱。
特別听說這兩個宮女還能幫得到聖寵心里更是激動。
「娘娘,別急。」她起身幫淳于燕梳理著柔長的秀發,淳于燕很美,這樣的美人西楚皇宮就算多也多不到那去。
長長的秀發在她的身手,挽了個靈動的發環,幾枚玉質的小梳子排列出異域的風情,特別是額前低伏的明艷流蘇更是給白女敕的臉,添上幾絲嫵媚。
「娘娘,您听我說,這幾天您別出去,就呆在宮里,奴婢給您帶國越國最時興的舞蹈,娘娘先練熟。」
所謂時興的舞蹈是南宮無情特地派人排出來的,揉合了楚地和越國兩種風韻
,美妙無比,而她則先跳熟。
「夢兒,真的有效嗎?」越妃有些不自信的問,現在宮中雅貴妃深受皇帝的寵信,那個女人的凶殘讓越妃有些膽寒。
隨嫁的貼身的宮女就是死在她的手里。
「娘娘,如果你想一直偏安于冷宮一角,奴婢就沒話可說了,但是在宮里,如果不能生就只能死,到時候娘娘就算是死在宮里,也沒有人知道。」看到越妃眼里的驚懼就仿若看到當時膽小害怕的她,她冷冷的說。
那樣的她唯一的下場不就是死嗎?她淡落的笑道。
她現在不同情誰,如果自己都不去爭,又怎麼祈求命運降下好運,嘴角浮出淡淡的冷笑,那個臨死還被罵蠢的女人,現在終于可以不蠢了!
「好,夢兒,本宮听你的。」定了定心,想想一輩子深鎖冷宮,而後又給那些得寵的妃子無聲無息的害死,越妃選擇了一搏。
「那娘娘就听夢兒的。」展開帶來的舞衣,飄動的裙裾偏角上紛飛的蝴蝶,可以在舞動的時候,若彩蝶飛舞。
這樣的彩蝶不知道算不算撲火的飛蛾,她的目光有暫時的怔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