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你回來了真好。」他突然一個翻身,一下子翻到了纏夢兒的上面,把她嬌軟的身軀緊緊的壓制在榻上,他的身體與她的身體竟然是那麼的貼合。
他的聲音竟然有輕輕的嘆息,宛如她現在是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我不……」她絕對不是那個什麼夢兒,肯定不是他所說的那個夢兒,就算是有夢兒這個人,也肯定不是她。
因為她只是一個半路出家的夢兒,用力的想把身上的他掀翻下去。
「你是的,就是我的夢兒。」輕輕的掀開她的一角面紗,溫熱的唇一下子吻住了她,把她所有的話全堵在了嘴里,他的吻鋪天蓋地。
讓她腦海里一片空白,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反抗,任由那魅惑的舌頭伸入自己的女敕唇中,掠奪著溫潤的芬芳。
他的吻狂烈又是肆孽的,有的全是男人的佔的欲,他的一只手竟然在她身上移游起來,帶起的火熱燙的她快要迷失自己,偉岸的身子重重的壓著她,就仿佛馬上要和她和二為一一樣。
她顫抖著嬌軀,身體內仿佛有把火在燒,不可擬制的顫抖讓他的手伸入的幅度更大膽了些,那大手竟然猛的蓋在了她的胸部。
劇烈的震顫讓纏夢兒幾乎淪陷,但當他的吻慢慢的落到胸部時,她一機零,清醒了過來,「不,不要。」
她痛苦的掙扎著,淚水不覺滑落嬌女敕的肌膚,不,她是來殺他的,是來殺他和鑫雅的,怎麼可以,怎麼會跟他再有什麼牽扯。
為什麼自己的身體在他的吻下面居然還有反應,不,她不要,真的不要。
「怎麼了,夢兒?」似乎發現了她的僵硬,他的動作停了下來,聲音暗啞的讓纏夢兒的氣息不由的又是一亂。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你的夢兒。」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一下子失控,只想用力的哭了起來。
以為所有的一切全放在了心里,就算是對著南宮無情的逗笑,她也只是為了對付扯扯嘴角,以為自己的心里己經沒有什麼大喜大悲的事情了。
以為這輩子再也無心可傷了,可是為什麼總是失控的痛哭失聲。
翻身從她的身上下來,緊緊的抱著她,任她抓住他的衣角哀傷的放聲大哭,哭出她所有的傷痛。
她實際上很想問問他,當日為什麼這樣對她,那時候為什麼要這麼對她,是她誤以為還是真的,但是現在她什麼也不想問,就只是扯著他的衣服哭泣。
看著身邊嬌弱不堪的身子哭得梨花帶雨,看著她水睞朦朧,西冷殤竟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是,心疼不舍嗎?
不會,又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女人來牽動他的心了,可是在初見她時的狂喜又算什麼。
一直以來到處在找她,每每得到她不知所蹤的消息就大發雷霆,廷臣們這陣子看到他更是戰戰兢兢,身怕稍不如意就惹來責罰,這是因為她嗎!
這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感覺,以他海納天下的心來說,這種感覺己經有點月兌離他的掌控。
特別是看她疼的死去活來時,他,第一次後悔了!
他後悔不該對她下藥,以至于現在無藥可解。
溫柔的用指月復為她抹去淚珠,卻怎麼也抹不完她心中的痛楚,而她現在能做的只是無意識的大哭。
這個時候也無需什麼安慰的話,他只是輕擁著她,輕柔的抱著她,看著長長的羽睫扇動著,看著她媚麗的眼神一片無助茫然和痛楚。
他現在想做的只是抱著她,輕柔的抱著她,拍著她,讓她不再無助,不再茫然,不再痛楚。
好久,她才意識過來自己抱著西冷殤在哭,為什麼要抱著他哭。
他是她的仇人,是她報仇的對象。
而他的溫柔也只是給那個叫夢兒的女人的,那個人又不是自己,放聲的哭泣變成了低低的嗚咽。
她有點不知所措的低著頭,就算再怎麼要強,她也只有十五歲而己。
「好了嗎?夢兒,看哭得紗巾也全濕了,來,換一塊。」他竟然輕柔的遞給了她一塊紗巾,並且作勢要幫她取下臉上那塊沾濕了淚水的紗巾。
「我自己來。」她忙用力的搶過,下意識的不想讓他發現自己不是他的那個夢兒,而是另外的一個女人。
推開他抱著自己的手,人微微後側,轉向了榻的另一面,取下紗巾,換上那塊干的紗巾。
她不想他知道她是誰!
「夢兒,現在想起我了嗎?叫我殤。」紗巾圍在臉後面的部分,他溫柔的幫她弄好,然後又把她的身子拉攏了回來。
讓她依舊枕著他的手,輕輕的擁入他在懷里,這讓他很安心。
「我……」她下意識的想說什麼,但沒等她說完,卻看到他的眼神霸道而凶惡。
「叫我殤。」他不悅的道,竟然有點邪邪的痞子味,只不過多了份狂肆。
「殤?」而她則不自覺的重復一句,嘴角扯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或許這樣也不錯,或許這樣就可以靠近他而不被他發覺,既然他那麼想讓自己當那個他記憶中的夢兒,那麼自己就不必再去浪費這個送上來的機會。
>如果有機會,她就可以替娘報仇。
可是為什麼明明知道他叫的夢兒是別人,她卻那麼的酸楚,他的溫柔果然是只給別人的,而與她留下的只是傷痛和不屑。
男人果真如娘說的,是不可信的!
以前的她總是不明白娘說的話,才弄到現在一身的傷,害了娘還害了青月。
一想到這個,她的心就痛的一哆嗦,有熱淚從眼眶涌出,但隨既忍了回去。
她,現在是一個人,所以一定要堅強。
似乎覺得懷里縴小的人微微的哆嗦了一下,擁著的胳膊更緊了點,只是更溫柔的懷抱也抱不暖心里的冰和冷,受傷後的心又怎麼會是一個溫暖的懷抱所能擁暖的。
「夢兒真乖,以後記得就這樣叫。」西冷殤笑著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看著那雙煙波蕩漾的美目,發現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定力似乎沒有什麼可稱贊的地方。
「我要回越妃娘娘那里去。」
既然他認為她是他想象中的那個夢兒,那麼她就暫時當他的夢兒,只不知這個夢兒是不是西冷熵說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