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出了皇宮,這樣的穿著,沒辦法只扮一個侍女了,楚國的待女還沒有用輕紗蒙面的習俗,要蒙起面來的。
至少也得是半個主子的身份,所以她現在就只能扮侍妾的身份了。可是就算是這樣也用不著這麼親熱吧!
就這麼輕輕的擁一下,邊上那些個女子的目光就有好多惡狠狠的瞪了過來。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現在她己經成為了所有的女人的公敵了。
這還是在宮外,要是在宮里的那些個娘娘妃子什麼的知道後,還不得把她恨成什麼樣,殺了她的心可能都有,這個西冷熵真是害人不淺。
有些不自然的扭動了一個縴腰,希望牢牢的固著自己腰的手可以放松,可是他看起來沒有絲毫想放手的意思,依然牢牢的挽著她。
「您,您放手。」心又不爭氣的狂跳,每次跟西冷熵近身,她總會慌亂。
這讓她更想離他遠遠的,告訴自己,他是涼薄的,無情的皇帝,切莫誤了己身。
一誤不許再誤,再誤就會誤終身。
一傷既己成空,再傷又何必空留遺恨!
「難道你想讓別人發現我們是宮里來的?」他的氣息就在耳邊,輕柔的可以吹起她耳邊的一縷秀發,眼眸流轉,清郎如玉,俊逸的讓人不敢逼視。
「不是,您放手,奴婢自己走。」她的頭低垂看著地面,不敢去看他的臉。
「剛才是不是跑累了,我扶你一把會好點,你也不累了。」這樣的西冷熵溫柔的讓人不由的沉醉。
只是,這不是真的,只因為他的那個表妹吧!
狂跳的心頓時漏跳了幾拍,然後慢慢的平復下來,這樣的西冷熵是不真實的,是虛幻的。
他的冷漠,他的絕情,他的利用,才是真的。
就算現在的他是真實的,那也只是因為對應的只是因為她象別人而己。
熱血慢慢從臉上退去,無限薄涼的看了看他的手,微微有哀悼染在眼底。
假的,終究,是假的!
「夢兒,過來,這家怎麼樣?」他拉住她的手,手里的嬌女敕帶著一絲不情願扭動了一下,卻更顯滑潤。
西冷熵沒打算放手,手里溫潤柔女敕的感覺讓他的心一顫,淡薄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指著面前的一家飯莊道,「這是京城最好的飯莊,夢兒,要不要嘗嘗?」竟然是詢問的意思。
有些不明白的看了看他,想抽出自己的手,卻發現更加堅持的握住,來來往往的人好多停下來看他們,她臉上又不由的泛起熱意,只能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輕輕的唔了一聲。
「夢兒喜歡就好。」他拉著煙斷上了樓,還特意的放慢腳步,太監小桂子忙在前面引路。
飯莊佔地比較大,特別是二樓靠窗的一圈全設了雅座,成一間間小包廂的形式,門口設計的門顯的倒也雅致。
她有些好奇的抬頭看了看,在蜀國的時候,有時候也會出來,但一般情況下,她絕對不會上這種全是男人比較多的飯莊酒樓。
那個時候,如果她想吃什麼,一般都是南宮無情叫人給送到琢玉院來的。
左顧右盼,眼眸流轉處,對上一雙熟悉的眼楮,可是剛想看清楚,己經給西冷熵一把拉進了雅間。
雅間實際上並不大,就只有二個桌面的大小,窗倒是很寬敞,坐在位置上吃飯,可以望見大半條街上的東西。
街上人來人往,看的就是一個鬧字。
進到里面,剛想甩月兌西冷熵的手,卻看見西冷熵伸出一個手指放在唇邊,輕輕的噓了一下,並側耳听了听,有人在看這里還是有人在听這里?
她眨著大眼楮不解的看了看他,不過只看到的是西冷熵淡漠的坐了下來,手里依舊拉著她的手。
用力的想甩月兌他的手,卻依舊沒有甩開。
剛想說話,耳邊傳來西冷熵淡淡的吩咐,雖然輕,但卻很清楚,
「叫熵,別讓人發現。」
看了看窗外,再回頭看了看他,也看不出所以然。
西冷熵有什麼事不能讓人看到?還是說西冷熵發現有人盯著他?有人要刺殺他?
刺殺西楚的皇帝,她不由的一哆嗦。下意識的抬眼看了看窗外。窗外正好是大街,人來人往還比較多。
特別正對著窗下有一個賣買著女孩子用的環佩的小東西的店面,一些個小姐夫人們往來的也比較多,不過也就是一些可以買賣胭脂水粉的地方,沒什麼可以懷疑的地方。
那邊街角一抹熟悉的身影轉過,她的手不由的一緊
「夢兒,怎麼了?」才發現自己的手現在握在西冷熵的大手里,他到現在也沒有打算要放手的意思,她剛才一緊張,微微一握就給他發現了。
「沒,沒什麼!」低下眼簾,讓長長的羽睫掩蓋住心頭的驚詫,剛才看到的是那個人嗎?
還在剛才進雅間的那個人是誰,為什麼感覺上有點眼熟,自己來楚地到現在一直在皇宮里,從來沒有離開過,為什麼今天第一次出來就覺得有眼熟的人。
是看錯了,還是真的,她的心里游移不定起來。下意識的手又微微的握了一下
,如果可以下去看看清楚就好了,不會真的是猜的那個人?
「要不要下去賣點東西?」他的目光桃夭其華,挽成她掉落的一縷頭發。
「可以嗎?」他放她下樓去?心底微微欣喜。
抬眸看了看西冷熵,水波瀲灩的眸子里有著微微的渴望。
「叫熵。」耳邊是漸行漸暖,男子雄渾的氣味讓她不由自主的想避開。
可是手一緊,倒顯得是整個人趴在了西冷熵的身上,他身上有淡淡的香味,這是宮中為皇帝特意燃起的龍延香,清清淡淡,卻又馥郁香芬。
臉不由的又燒了起來,那種溫溫柔柔的氣息與她,此時竟是那麼讓人心悸。
這瞬間她似乎懷疑這眼前的真是那位冷洌如風的玄衣君皇。
平時自認冷靜自持在傾刻間有了細微的松動,他的柔情,如絲絲纏綿的細線,勾勾點點的融入心里。
「沒人的時候,叫我熵。」他仿佛教孩子一樣,桃之夭夭的眸華雖然還帶著一絲幽深和晦暗,但終究也多了份平素沒有的溫柔情愫。
只是,他真的在跟她說話嗎?還是透過她看到的另一則容顏,心漏跳了一拍後,才發現心中原來還有這份介諦,有絲絲朦朧的霧氣湮上。
以帝皇之尊,她真的可以?心里為什麼泛起絲絲縷縷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