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一暗,怕他看出。
「唔。」只順著話意輕輕點了點頭,卻不知道眼角流露出太多的酸楚和生分。
琉璃美眸,籠著太多的哀愁,嬌艷欲滴,欲說還休。
「來,朕帶你出去。」猛覺得身子一輕,西冷熵竟然打橫抱起她,她不由自主的摟緊了西冷熵的脖子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驚呼聲。
「不許顰眉,朕喜歡看夢兒笑。」他的下一句話,如低語輕嘆,只是在他懷里的她听的很清楚。
這一次,她沒有懷疑是幻听。
有屏障在身體里催毀,這一刻終究無悔。
她,起眸華麗,笑的嫵媚傾城,在,這一刻,她也只想留住最美。
或許多年以後,他會想起,有一個女子笑的絕世傾城。
那麼這一刻,既便是永恆。
西冷熵的身子微一閃,竟然帶著她上了屋頂。記憶中也曾經上過屋頂,只不過那個時候是蜀皇的屋頂。
當時的他在生氣嗎!因為她和大秦的那個簡雲舒在大街上的事嗎?
簡雲舒,想起來似乎己經很久的事,那個溫文爾雅的人也曾經救過她,她好象總是在欠人恩情難還清。
「不許想別人。」他的聲音就在耳邊,帶著些些霸道和邪枉。
心頭微微一松,但隨既又淺淺的笑了。
「沒想!」靠著他,真的什麼都可以不想,如果時間可以停頓,她唯願可以永遠,只是她與他更多的可能是奢想
他抱著她嬌弱的身子,給她拉了一下被風揚起的裙角,然後用力的環了環,「看,這里看的可清楚?」
眼前一片宮闕,時不時隱現燈光,己經是晚上了吧!
宮燈美麗的投射出亮麗的光影,時不時的可以看到飛挑起的檐角以及造形逼真的雕塑,最多的就是飛揚于九天的龍鳳,在燈光的映射下,顯得比白天多了一份神秘和迷離。
華美的宮闕,掩進輕柔的嘆惜中,只不知為什麼想起,夢境中的鳳閣龍樓,那曾經的繁美也如現在的嗎!
「好美!」她輕輕的嘆息道,靠在西冷熵的身邊,心不知為什麼會那麼安定,從來沒有過的安定,如果什麼也不去想,就這樣靠著該多好!
如果,沒有以往的種種,心會不會游移
如果,少了那份傷痛,會不會更加的安心
如果,煙雲深處可以看到娘的祝福,是不是可以更加的唯美
只是,他們之間,有著太多的如果
而,她現在只想擁有這片刻的溫存,于片刻,既永恆。
原來,她的心己經告訴自己答案,而她卻還是兜兜轉轉的追索。
原來,她的心也會失落,陷入那一片唯美的柔情,但只是柔情,她不敢言愛。
愛,與她,只是一種奢侈。
他,給不起,她也要不起!
只要曾經擁有,她不在乎天長地久,不是真的不在乎,也緣于她要不起,也要不到。
帝皇之愛,該是涼薄如秋的吧!
她不願,也不想和娘落得同樣的下場,因為,她終究不是娘。
原來,在心底,她並不是真正認同娘的!
愛如琉璃,受傷俱碎,要碎則碎,破如塵埃,何必強求著一份沒有愛的愛,去尋找莫名的永恆。
心,有微微的痛意。
「是的,好美。」西冷熵微微側著頭,夜色下她美的讓人疼惜的臉呈現出絕美的弧度,膚色晶瑩媚麗。
就算是病態的情況下,也美的驚人,傾絕世間所有的風情。
那樣純真清澈的眼眸,在夜色中更流轉著萬般的嫵媚,兩種絕然不同的風格,與她,則是強烈的誘惑,完美的組合。
不管她變的怎麼樣,那雙純淨的美眸從來沒有變過。
撫了撫她被風吹亂的長發,怕她病後體虛,就又把她擁緊了一些。
他的懷抱很溫暖,驅走了她身上微瑟的寒意,風再狂,也有他擋著,只不知,這風雪,他能幫她擋多久。
而她,在心底,竟開始有了期盼。
不再回顧自己的期盼,她只爭片刻的永恆,華眸微抬,專注起眼前的境物。
讓心底可以得到暫時的清靜。
想太多,又如何!夢太多,也只不過徒惹傷悲,她不需要期盼,也不能期盼。
收拾起微澀的心情,指了指遠方,她嫵媚的回首,既然是唯美,那就不需要悲哀。
「皇上,那是什麼?」回頭指著遠處的一處不明那建築,笑對著他,卻不知道他一直側著臉看她,唇上有著溫柔的笑意。
嬌女敕的唇瓣正對了上去,驚慌的想停住己來不及,只能看到自己的櫻唇印在西冷熵輕薄的紅唇上,只微微一踫,既悸動心顫。
想轉回頭,假裝不在意,卻發現頭己經給他深深按住,唇齒間他的吻深烈的如同醇厚的酒,濃重的男子氣息從唇齒間探入,靈活的勾動著她顯得僵硬的舌尖。
用力的吸吮著,仿佛那是人間最美味的東西,那麼熟悉,那麼吻合!
那種熱烈的讓她喘不過氣來,張開口吸點新鮮的空氣,剛張開嘴
,才發現只不過讓他更深入的吸吮和纏繞。
他一只手緊緊的抵著她的頭,另一只手用力的環著她,環的那麼緊,幾乎要勒斷她縴細的腰肢。
唇上的交互纏綿,更是讓她有著窒息般的暈眩。
或許,這才是永恆,這才是她要的永恆,如果在這一刻,她既便死去,那麼她的心也是幸福的。
無關乎太多的原因,也無所謂太多的顧忌,此時,唯她和他,在凌厲的風雪中,抱擁而吻。
風揚起他們的裙裾,狂亂的糾纏在一起,不過,沒人會在意,如果可以,她唯願糾纏一生一世,只是,真的可以嗎!為什麼,心里,總是惶然酸楚!
不知是多久,總算在她要暈厥的時候停了下來,無力的趴在他的懷里,用力的呼吸著才入肺腑的空氣,整個人軟在他身上。
「皇,皇上。」煙斷努力的想找回自己的聲音,卻發現言不由身,說出來的聲音嬌柔的讓她自己更難羞怯,所以只能拉著他的衣襟,把臉更深的埋入他的懷里。
「叫熵!」他聲音暗啞而霸道,用力的抱著她,緊的快把她整個人揉碎,好象要把她整個瓖入身體里一樣,這一切為什麼這麼熟悉!
「熵。」心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痕,只是真的可以這樣沉淪下去嗎?
他是皇帝,而且還是強國西楚的皇帝,這樣的人,她要得起嗎?會不會又是一場災難?
一陣無語的驚慌,讓她一陣戰悚,而他只是更緊的擁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