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清淡疏離,卻又有點狷狂妖嬈,嫵媚與清純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卻在同一個人身上顯得和協而張揚。
雅貴妃和淑妃縱然千般裝扮,在這一刻也比不上她的清靜媚麗。
純如冰雪般的眼眸不經意的滑過眾人,然後落到了首座的西冷熵臉上,帶著清冷的笑意,如同冰山上高潔的雪蓮。
西冷熵微微帶著笑意,有些柔柔的看著下面那個美的如同仙子般的女子。「煙兒,上來。」後面的宮人馬上在西冷熵的邊上添了一張椅子。
「多謝皇兄。」她笑的如花般怒放,卻又帶著一絲不經意的清冷,就如同盛放在寒冬的梅花,群芳失色,傲然媚麗天地間。
依言來到西冷熵的邊上,看了看左邊半依著西冷熵的雅貴妃,又看了看右邊也是斜靠著他的淑妃,一個嬌柔美艷,另一個美艷嬌柔,
「小皇嫂,讓一讓。」她竟然擠到了西冷熵的身邊,還用力擠開依著西冷熵的雅貴妃,然後緊挨著西冷熵坐了下來。
所有的人一下子全怔住了,就算是雅貴妃也不可至信的看著把他擠開,坐到緊挨著西冷熵邊上的煙斷,一絲狠毒從眼角閃過,不過馬上給嬌弱的聲音掩蓋住了,「皇上,皇妹她……」
「好了,難得皇妹願意來看看朕,雅兒就先讓讓吧。」西冷熵冷幽的眼眸看不出有什麼波動,只是就任她這樣坐在自己身邊,還靠了過來,淡淡的清香充斥在鼻尖,清新可人。
她今天特地染了香,他暗中微微一笑。
她挑了挑剪水雙眸,眸光瀲灩,嫵媚妖嬈,潤濕的紅唇微彎,如雪般女敕白的臉上蕩起嬌柔的笑意,羽睫長如蝶翼,撲閃出層層的迷蒙。
娘說過,她笑的時候最美,傾國傾城,水眸流轉,媚惑天下。
所以,今天,她要笑,絕對不哭,也不會流淚。
眸華輕抬,羽睫扇動,大殿之上瞬間安靜了下來,美的如同雲端偶落的仙子。
這女子,真的是太美了!傾國之色己不足以形容,所有的人都覺得此時言語的蒼白無措。
但隨既,心底各種想法吩喧而上。
雲煙郡主擠開了得寵的雅貴妃,難不成貴妃己經沒那麼受寵了?
這個雲煙郡主太囂張了,就算是不得寵,雅貴妃還是貴妃娘娘,宮中品位最高的妃子,而她剛才還特意的加了一個小字,一听就知道她在故意的打擊雅貴妃,暗諷她不過只是一個妃子,而不是中宮皇後。
只是最讓人想不到的是一向冷洌的皇上,竟然就這樣讓她放肆的坐在自己身邊,而不去管別國的使者怎麼想。
難道皇上心里有什麼想法?不過看到這麼美的女子,有想法也不足為奇。
大殿中,各國的使者看著這個美的極處,也囂張到極處的雲煙郡主,都暗吸了一口涼氣,大秦娶到這樣的女子,不知道算是幸還是不幸。
絕對是一個禍國妖水,紅顏孽女,這樣的女子,也怪不得西冷熵不敢要,急急的遠嫁他方,這要是放在後宮,還不得宮闈失和,三宮六院紛爭不斷。
「是。」雅貴妃看起來柔弱的雙肩微微的抖動了一下仿佛一瞬間受了多大的委屈,但卻又顧著皇上的顏面而沒有發作。
因此只能可憐兮兮的退到宮人剛搬出來的椅子上坐下,低下頭,似乎有點不願再看眼前的人,只是暗自飲泣。
不過低下頭後的眸子里,一閃而過的震驚和怨毒,上官煙緞,你竟然沒死,很好,接下來你會死的很難看的,到時候,讓你跪在本宮面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第一次,沒有弄死你,這一次,有機會絕對不會放過。
「是雲煙郡主嗎?」溫文儒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煙斷抬起頭,正看到簡雲舒俊雅的笑顏,溫潤如玉,只是,他?
不就是上次在蜀國看到的人?百花樓里的那個還有後來還救了自己的那個……也是西冷殤讓她關注的那個人。
「你是?」有些不敢置信的長大了眼楮,微翹的長睫抖動了一下,怎麼會是他?
「秦國簡雲舒,煙郡主,人生真是何處不相逢,又見面了。」
簡雲舒心情莫名的好,溫潤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心里一陣狂喜。
終于找到她了,蜀國戰亂,事後,他不顧一切查尋的時候,卻發現佳人己渺,人去樓空。
于是他動用手里的各種力量,最後也只是查出可能在西楚。
所以他特地趕過來了,現在發現那個待嫁的郡主就是她,又怎麼不令人高興。
一個小小的郡主怎麼需要太子來迎娶,就算是他自己成親以太子之尊也不需要親自來,更何況這郡主本來也就是打算給五弟做妃子的,不過,現在他想把這主意改了,他要娶她!
他想娶她,縱然她來歷不明!
是那個人?他會知道自己就是那上官府的四小姐,對的,他本來就知道,怎麼辦?她的心一陣慌亂,超出她意識外的事情發生,她今天只是來顯示自己的囂張。
不想簡雲舒竟然在這。
他會不會揭穿她,讓她嫁不成,她只想讓人覺得自己是一個囂張無才
淺膚的女人,一方面讓西冷熵落落面子,必竟她還是明面上的西楚郡主。
另一方面就是這層偽裝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很多方便,就算是落到有心人的眼里,也最多只是曬笑而己。
只是想不到事情竟然出現這樣的變化,在這里竟然看到簡雲舒,熟悉她以往種種的簡雲舒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對她來說絕對沒有驚喜,只是大驚!
簡雲舒竟然是大秦太子,這是她想不到的,他肯定知道她不是真的雲煙郡主,所以也一定不容她這個假郡主嫁過去。
她不能嫁到大秦,就代表著不能拿到西冷熵指名要的煙羅玉蝶,煙羅玉蝶有多重要,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西冷熵這麼冷血無情的人,絕對不會放過娘的。
一想到這里,她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連粉紅嬌濕的櫻唇也變得沒有了血色。
看著面前一臉驚喜的簡雲舒,女敕潤的櫻唇微微有些哆嗦。
要怎麼辦,才可以擺月兌困境,她很後悔,今天出現在這個宴會,只是想讓西冷熵為難,卻想不到引起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