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很痛是吧?我幫你拔出來。」听到西冷炎的叫聲,煙斷忙拔住了袖箭,西冷炎剛想說什麼,她己經一用力,袖箭一拔而出,只是箭尖上兩個小小的倒鉤,帶著兩小條小小的血肉。
「笨女人,你!」西冷炎簡直是用咬牙切齒的聲音低聲說的,他剛想說,慢點,過會讓花悠然處理,想不到她就這麼快動手了。
這女人真的就沒有做為女人的覺悟,女人不是應當一看到血就嬌嬌的說自己暈血,然後看也不敢看的嗎?
怎麼這笨女人這麼異數,害得自己現在差點就痛暈過去,想想自己一世英名,差點毀在這女人手上,西冷炎真的只能眼眼的瞪著她。
「對,對不起。」這時也看到袖箭上有問題的煙斷,有些可憐兮兮的看了看西冷炎,又看了看傷口,出血一下子嚴重起來,手忙腳亂的用手掩住傷口,可是血怎麼也掩不住。
本來小傷小口,她專門自己處理的,在上官府除了青月又沒人幫她,而有些時候,她只能自己處理,青月還要照顧娘,而且青月發現什麼的話,娘就可能會發現什麼,所以自己的事還是自己處理好。
可是今天,貌似犯錯了。
「笨女人!」西冷炎痛的只能重復這麼一句話了,而看到西冷炎火大的瞪著她,她只能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我來吧!」邊上有笑聲,而且還是那種看好戲般的笑聲音,花悠然一把拉住西冷炎的手,手指快速的點了止血的穴道,然後從懷里取出金瘡藥,快速的撒下白色的藥沫。
「幫他扎一下。」花悠然笑著去保護那位現在極其需要「保護」的皇帝去了,因為那位皇帝是不會武的,要是給人刺殺的話,楚國可要大亂了。
所以,這個時候,他這位百花公子必須,一定要守在他身邊。
包一下,用什麼包,看了看左近,什麼可以包的東西也沒,想出去找,又怕西冷炎沒人照顧,看看所有的人全在看著場中對殺,沒人注意到這邊。
她果斷的一個轉身,一把掀起外面薄薄的宮裙。
「你,你做什麼?」西冷炎大睜著眼楮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位雲煙郡主,竟然在大殿上,公然的拉起宮裙,露出里面的衫裙,這可是各國來使的面前。
「噓,別說話。」拉著襯裙的手用力一撕,從下擺處撕下一條棉布,幸好里面的襯裙是棉布的,不然還真不好包扎傷口,她放下紗裙小心的幫西冷炎包扎了起來。
「你,你沒事吧?」總算是小心的幫他包好了,剛才因為自己的莽撞害得西冷炎大出血的事讓煙斷很內疚,所以在包扎的時候特小心,生怕自己一個不當心又弄痛他了,因此包的瓷白的額頭上都有微小的汗出來。
抬頭看到西冷炎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以為自己包扎的時候是不是出錯了,又弄痛他了。
「沒,沒事。」縱然一向是以大膽聞名的西冷炎也不由的深吸一口氣,這女人,真是強悍,在接見各國來使的大殿中就敢拎起紗裙露出襯裙,而且還毫不猶豫的撕下了半截。
看她小心翼翼的伏在自己身邊,淡淡的清香入鼻,心里不由的一蕩,但轉首間看到紗裙下,她若隱若現的白女敕小腿,又不由的生氣。
就不能不在那里撕,那怕在他的衣服上撕,也比那個地方好點。看看周圍的目光己經有人注意到她了,紛紛把目光投射到她嬌美的腿上,這讓西冷炎忽然很不爽,這笨女人。
「郡主,披上這個。「溫文的聲音一听就知道是簡雲舒的,他身上的長袍己解下,斜斜的披了她的身上,袍子比較長,不過這樣也正好可以擋住她的腿,
「謝謝!」說起來簡雲舒還真是一個好人,每一次都是在自己為難的時候出現,煙斷不由抬頭向他焉然一笑,秋波宛轉,展顏間美的如風中搖曳的花蕊,清新自然又讓人驚心動魄,看到的人無不呆怔了一下。
「不客氣。」簡雲舒也微微一怔,不過淡雅的笑容依舊。
「炎,你還好嗎?」西冷熵這個時候才過來。
「皇上沒事,不過看起來接下的晚宴為臣不能參加了,郡主你怎麼樣?」
「我跟你一起走。」早就想走了,呆在這里一點意思也沒,看到這張看起來冷漠,實際上假面具的臉。
如果可以她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瓜葛,有機會走的話,她絕對不會為難自己留下。
他看著自己死不出手救自己!為什麼一想起這個心就絕望的痛,不是跟自己說過不傷心,不相信,為什麼還有期待,所以還會傷心!
「本宮跟兩位一起走。」簡雲舒竟然也提出一起走,他指了指自己身上,再看了看煙斷,其他人不由的一笑,不錯簡雲舒的外袍給了煙斷,自然再呆下去也不太好。
看著三個人一起離開大殿,西冷熵眼眸依然淡漠冷郁,只不過眸華深處更顯幽暗,沒有一絲溫度。
三個人一起出來,還是簡雲舒提議用自己的車駕送西冷炎回去,然後送稍微遠一點的雲煙郡主,最後才是他自己。
雖然西冷炎想反對,不過還是給煙斷一句話打消了,「都傷成這樣了,還是早點休息去吧。」
等送煙斷到府
門口的時候,己經很晚了,下車一看,外面竟然還有些清冷,緊了緊身上的外袍剛想抬腿進去。
「郡主不請我進去坐一坐?」這個時候才下車的簡雲舒己經換上了一件月白的軟緞長袍,月光下淡雅如仙,風吹過縷起他的長發,看起來更是雅量高絕,俊美異常,而且還儒雅溫潤。
她心里暗道,怪不得他一定要找一個合意的才封為妃,這樣的嫡仙般的人物,當然得仙子才可以匹配。
煙斷卻不知道月光下的她,同樣美的傾國傾城,雖然披著長袍因此顯得有點狼狽,但蠱惑人心漂亮的眸子異常的清亮幽亮深邃的眼眸中,含夾著一絲冰雪般的清冷。
瀲灩水眸,眼波流轉烏黑的大眼楮中有些蒙蒙的霧氣,卻越發的迷離清澈,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小嘴半張,竟是說不出的嫵媚。
誘人的尖尖的瓜子臉吹彈可破,一雙霧蒙蒙的眼楮流轉間又似乎有著無盡的哀愁,絕色無雙的容顏仿佛籠罩著淡淡的霧氣,如夢似幻一,那種美己經不能用言語來表達了。
就算是己經知道她美的如斯,這個時候簡雲舒還是不由的心神蕩漾,曾幾何起,這個女人就以這種絕美的姿態入住了自己心里。
是那份輕愁還是迷離的美眸或是絕色無雙的傾城媚麗?現在己經想不清了,只是此時此刻,他知道,自己此身此心己為她永久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