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這是和親的郡主,男女有別,侯爺還是下去吧。」看到後面跟上來的西冷炎,然然有些火大的道,雙手一推又想推開西冷炎,不過這次西冷炎也算是有了防備,微微一個轉身就讓了過去,竟然還躍過她身往煙斷那里靠了靠。
「本侯可是小煙煙的哥哥,又不是其他男人,不過其他男人上車來可就得當心點了。」西冷炎一把撞開本來在邊上的香蘭,施施然的坐在了煙斷的邊上。
「小侯爺不是郡主的親哥哥。」就算是郡主的親哥哥,肯定也不是真的,因為郡主就不是真的,那來親哥哥。
「一樣的,本侯可是跟皇上一樣疼愛這個妹妹,馬上要遠嫁了,做哥的放心不下,所以一定要坐在小煙煙的邊上。」西冷炎一點放打算下去的樣子。
縱然對面的然然恨恨的看著他,他也照樣不動,不過估計想他動還真的難了,就照他那個雷打不動的臉皮,還真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宮女。
「皇上特意說不能讓男人上車的。」然然拿出西冷熵來說事。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西冷炎竟然也靠在車邊,閉起眼楮,假寐起來,反正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然然氣的說不出話來,看西冷炎的駕勢也知道肯定不下車了,所以氣的也不再理他。
坐駕慢慢的上路了,車里面的幾個人發呆的發呆,假寐的假寐,一下子倒是沒了聲音,煙斷倒是真的有點累了。
宮外的人听說她是皇上最寵愛的妹妹,那些個貴婦小姐上門來的勤快的很,再加上每天都往宮中去探防太後,有時候還得編點小謊說話,心里壓力倒也是挺大的。
前程不知如何,她現在己不在乎,反正只要娘沒事,她無所謂了。
遠嫁大秦,听說還是大秦五王子簡雲宵,這是兩國早就說好的事情,必竟她的身份不是真的公主,只掛個公主的名義而己,不夠嫁給秦太子簡雲舒。
想到這點,煙斷還是很欣慰的,說起來,她也不想去騙那個一直溫文爾雅的簡雲舒,這樣會讓她內疚。
那個簡雲宵,听說是一個智力只有七八歲的小傻子,雖然長的英偉非凡,但小的時候好象生了一場大病,所以至今還沒有娶妃。
西夢的郡主因為身份不夠不能成為太子的正妃,但又必然要給一個正妃的名份,除了簡雲宵還真的是沒人了,所以嫁給簡雲宵是兩國早就定好的。
為此,大秦覺得有點虧待西楚,特地允許這位和親的郡主到大秦的寶庫里選取自己大婚的禮物,以補償簡雲宵不智的缺憾。
而西冷熵的目地也只在秦國的寶庫,據說煙羅玉蝶就在秦國的寶庫里面,據說那寶庫守衛森嚴,從外面根本沒有辦法說,……而她的目地就是在寶庫中發現那個煙羅玉蝶,再帶出來。
煙羅國對于煙斷來說,並不太了解,以前除了跟南宮無情多接觸點,跟其他人根本是不說什麼的,而南宮無情也沒有跟她說起這方面的內容。
一個破滅了十年的國家有誰會記得,更何況從版圖中完全缺失的國度,她一個十五歲的少女又怎麼會了解。
為什麼西冷熵覺得她可行?她是煙羅皇族?靜下心來想想疑點還很多,後來她還特地去查過,只知道煙羅國的最後一任皇後是煙羅國滅國的禍害,所以稱之為煙羅妖姬。
又是一個禍國妖姬,這時代紅顏的禍水還真多,她暗暗的嘆息了一聲。
可是這跟她有什麼關系?
她的父親是上官瓊,肯定不是什麼煙羅國的人,不然不會受到蜀國的重視,難道娘是煙羅國的人?
煙斷心里覺得有點懷疑,上官府中對娘的陷害,上官瓊對娘的漠視,還有這次西冷熵肯定她能找到煙羅玉蝶,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背後有著煙羅國的陰影!
娘是煙羅皇室的人嗎?不是說只有煙羅皇室的人才會感應到煙羅血脈和煙羅玉蝶,這也娘那麼多年在上官府受害的原因嗎?
上官瓊雖然收留了娘,但是又怕被人發現,報告蜀皇,所以任由他的姬妾害她,最好害死了,就沒證據了。
如果真的是這個原因的話,那麼自己是煙羅皇室血脈這件事情肯定知道的不是一個人,看西冷熵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知情人之一,不過想從西冷熵口里知道什麼,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煙斷也沒有問過,她只是去查了一些書,但這些書都語焉不詳,雖然提到了煙羅玉蝶煙羅妖姬,但無論哪一樣也就只有一兩句話而己,曾經惶惶的煙羅國就如同深埋著的歷史古城,籠罩著一層迷霧。
到底什麼才是真的?
煙羅國當年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一夜之間城傾國陷?
娘親來到上官府的時間應當是在國陷後的,可是為什麼自己記憶中有一段火光沖天的場景,難不成自己後來很久才到上官府的?
這也就是說她出生在上官府外面,所以上官瓊不太承認,也總是听到那幾位小姐罵自己是野種。
只是她記憶里只有上官府,沒有其他地方,仿佛她一有記憶就己經是五歲時在上官府了。
宮里的那個函月為什
麼跟自己長的不象,現在想起來倒有點象青月。
這也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函月的時候就覺得特別親,後來想想似曾相似的只是她們長的有點象而己,才有種熟悉感和親切感。
青月的眼楮為什麼跟上官雅蕊這麼象,這也真奇怪!
蜀宮里的那位公主跟自己有什麼關系,為什麼那麼象姨姨。
姨姨當日是被誰所害,南宮無情為什麼當時正好在那里,他當時應當也沒多大,面對那個殺手黑衣人竟然一點也畏懼......
「郡主,郡主。」有人在推她,迷糊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煙斷睜開了眼楮,有些清冷茫然的看了看。
「小煙煙,怎麼了,看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仔細看時才看清眼前的是西冷炎那張放大了的俊臉。
「侯爺讓開。」邊上的錦繡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拉開了西冷炎,雖然西冷炎還想掙扎,只不過對面的然然的眼睞也睜開了一條線,冷冷的看著他,這讓他稍微規矩了點。
「怎麼了?」
「郡主睡了都一上午了,太子爺問,要不要休息一下。」錦繡橫了一眼邊上的西冷炎還送親侯哪,這種事情本來是送親侯來問的。
這個倒好,也躺到車里大睡,要不是秦太子,還真的沒人管她們要不要休息了。
「也好。」戴上面紗下了車,伸展了一下手腳,必竟是和親的郡主,不能在人前露臉。
「怎麼樣?累不?」站在邊上的小樹林邊,看著眼前的那一片林子,有些茫然,腳下是一條小路,只是自己的路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