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羅宮,又稱百里煙羅宮,只是誰也不知道這百里煙羅宮在什麼地方,在三大帝國的皇室中都有著一些不太確定的傳說。
傳說煙羅國的傳承就是來自百里煙羅宮,不過從來沒有插手過煙羅國的事務,看起來也象是悠然物外。
但十年前煙羅國滅國的時候,三國的密探都曾經發現過百里煙羅宮的身影,順著身影模下去,發現在各國的皇室中,都有百里煙羅宮的身影。
江湖勢力敢入駐皇家!
各國皇室震怒,大力封殺!
不過,神秘的百里煙羅宮仿若消失在茫茫人群中,到現在鴻飛渺渺。
西冷熵從種種蛛絲馬跡中發現百里煙羅宮的痕跡,百里之數,果然神秘,不過他不希望煙兒跟這個神秘的煙羅宮扯上任何聯系。
縱然她現在己經有不得不與之有聯系的原因。
他也會果斷的砍斷。
一個淡然雲外的江湖幫派,插手皇宮事務,注定不可能善了!
「祭天的女子準備的怎麼樣了?」他冷然轉回頭,繼續不緊不慢的走著。
「己經準備妥了。」花悠然的笑容慢慢隱去。
祭天的女子,必須是蝴蝶胎記的女子,傳說中煙羅國的皇族血脈,才可以壓制住祭天大典。
這樣的女子稱為煙羅妖姬,火焚蝴蝶型胎記的女子,是西冷熵登上皇位上的一項舉措,就算是一直跟西冷熵從小一起長大的花悠然也不明白他這樣做的意思。
煙羅國己經覆沒,就算是曾經強大的煙羅國在現在的西楚面前,也不過爾爾,幾個亡國女子,西冷熵又為什麼要用火刑活活燒死,每次花悠然問,只換來西冷熵淡漠的回視。
「蝶後現,天下變!」西冷熵的笑容愈加的陰冷璀璨,他不需要蝶後,他只要她,如果她的出現,讓天下變動又如何。
變與不變,又豈是因為一個女子而有所不同。
蝴蝶形胎記的女子,欽天監里有當年父皇留下的遺命,祭天時,必須用到蝴蝶形胎記的女子,越鮮艷越好。
在追尋父皇當年一道道遺命下,他發現了許多東西,百里煙羅宮的手果然是長的,狹長的鳳眼,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
本來以為這些東西跟他沒什麼關系,他只需秉承父皇的遺志,做好一個欽天監眼里為民請命的好皇帝就可以了。
俊逸淡漠的臉驀的冷厲幾分,眸光深邃顯得冷酷陰沉。
百里煙羅宮,他並不介意這個存在,但如果這個存在威脅到她,他也不介意除去,雖然現在還沒有完全找到,但百里煙羅宮的舉動也太熱烈了點,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揭開神秘的百里煙羅宮的面紗。
邊上的花悠然被盯的毛骨悚然,退了幾步,呵呵笑道,「噢,那個,皇上,為臣還有要事要忙,先請告退。」
熵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極度不爽,他可不想成為出氣筒。
微微點點頭,對身邊的小太監道,「傳欽天監!」
「傳欽天監!」一道道聲音傳頌出去,越遙越遠,使得楚宮更加空曠,不過,如果後宮也跟前朝一樣的空曠,她也就可以不受傷害的留下。
前朝準束的差不多,他該放手清理後宮了,後宮勢強只是因為帝皇暗弱,而他的後宮,只能為他所用。
淡薄的唇彎成冰冷的殺意,在這冰寒的夜里竟比夜色更寒。
「青月,是你嗎?」煙斷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淡粉色的紗制裙裝,染著朵朵盛開的牡丹,荷色的束腰勾勒出縴細的腰身,烏發高挽,仔細描過的眉眼,縱然多年一直在一起,這時也會驚艷,秀氣的青月,竟然也美麗如斯。
不再是一個可憐的小丫頭裝飾,也沒有了當時卑微的表現,臉龐泛著健康的紅暈,皮膚細膩光滑,這一切讓她覺得陌生。
更陌生的是青月看到她時,眼眸里一閃而過的厭惡,青月在討厭她!
她不敢置信的呆呆的看著青月,以前親切的眼眸里沒有一絲的親熱,伸出去本來想擁抱她的手尷尬的伸在那里。
「煙小姐,是吧!」青月美麗的臉上有著一絲嘲弄和厭惡,「不是上官小姐了?」
「青月!」她心疼的收回頭,臉色微微泛白。
「煙小姐,是不是覺得很奇怪,上官府的一個小丫頭怎麼可以變成小姐?搶了我這麼多年的小姐,煙小姐就不覺得愧疚嗎?」青月的唇角彎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優雅的在椅子上坐下,示意邊上的丫頭給她上茶。
「青月。」她不知道說什麼,笑容有些僵硬,連聲音都帶了一份酸楚,她應該記得的,是她搶了青月小姐的位置,是她害得她們母女在將軍府活的生不如死。
「十年了吧,煙小姐。」青月笑著伸出修剪的縴巧的手指,給她倒了一杯茶,霧氣騰起,更看不清青月的臉,只似乎多了份冷漠,連往昔的種種都凍結在里面。
「煙小姐這次來不知道又要搶走青月的什麼?」青月笑著,手靈巧的把玩著手里的茶盞,笑的漫不經心,仿佛很不在意,多了往昔沒有的嫵媚,卻了少了以信的純真。
「青月,你變了。」坐在青月
的對面,她深深的嘆息。
「人,總是會變的,煙小姐總不會希望我一直是那個什麼也不懂的奴婢丫頭吧?」青月的唇角泛起最多的表情就是冷淡,「我那個沒什麼見識的娘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醒悟了!」
「青月,娘死了!」痛苦的閉了一下眼眸,傷心如潮水般的涌上,在她心中,娘一直是最好的娘親,縱然最後有一段時間的不諒解,那依然是她最親的娘。
「噢,那女人,竟然傻死了!」青月愣了一下,突然發出顛瘋的狂笑聲,笑那麼大聲,以至于連眼淚都笑了出來,她,只是靜靜的看著青月,酸楚涌上心頭,這真的是青月嗎?
「青月,她是你娘啊!」眼角有淚滑下,酸酸澀澀的滑過嘴角,原來她還是那麼心疼娘,縱然娘己不在,十年相依為命的深情又怎麼可能忘記。
「原來,她竟然是我娘啊!不過,對于我這個女兒,她何曾用心去痛愛,為了你這麼一個亡國妖孽,她竟然在上官府中把親生女兒拋棄,這樣的女人,會是我娘嗎?」嬌柔的用手絹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痕,青月嫵媚的笑道。
沒有半絲埋怨,仿佛在訴說著件別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