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灼熱的痛,呼吸困難的喘不過氣來,全身痛苦的絞緊,無處不痛,後背還是胸口,或者是心底,無形的手按住她,讓她不能移動分毫。
干裂的小嘴發出微微的呼聲︰「痛好痛不要按我放開我」通紅的小臉呈現著不正常的通紅,拼命的扭動著身子,只是卻怎麼也動不了。
「不要別走好痛」痛楚感從心底泛起,使她的掙扎更加的無力,好難受,那種無力感有著致命的痛,仿佛有人在壓著她用力捶打。
呼吸也越來越困難,煙眉顰蹙,痛苦糾結,有淚緩緩滑下緊閉的眼眸,順著羽睫。
「煙兒,醒醒,醒醒。」有人在推她,用力的搖著她,讓她掙扎著的身子終于可以動彈一下。
「不要放開我」沉寂的黑暗中,恐懼在一點點增長,臉紅如火,胸悶的己經不能呼吸,一陣急劇的恐懼中她驚叫著睜開眼楮。
因高熱展現的痛苦場景里全是他絕然離去的身影,「熵,熵!」她痛苦的喃喃自語,抱著她的手微微一僵,心瞬間冰冷。
「啊!」身體上的痛楚再一次沖上來,痛的茫然的眼楮一下子恢復了焦點,是南宮無情!
照的通明的燈光下,南宮無情正笑著抱著她,一只手接過邊上宮女遞上的毛巾,抹去她臉上的冷汗。
「煙兒,還痛嗎?」他俊逸的笑道,臉上溫柔繾綣還帶著一絲貫有的輕佻。
「痛,好痛。」她顰起眉很老實的可憐兮兮的說,在南宮面前,她總是不會掩飾。
他寬厚的手撫上了她的額頭,燒依舊沒退,還是燙的驚人。
己經三天了,他整整守了三天,害怕她突然醒不過來,三天未出過東華宮,宮里所有的太醫全部守在門外,就為了小心討論出一張最合適的方子。
她的身上全是傷,身體中毒,背後馬的踢傷,全身發燙,傷寒高燒,這麼幾天,她就把自己弄的傷痕累累,心里又怎麼不疼惜,這是他想一直守護的女子,他怎麼可以讓他傷的這麼重。
抱起她的身子,讓她靠在他的身上,玩世不恭的桃花眼帶了份沉沉的眸色。
「看看,叫你不听話,剛離開我就弄的一身是傷,以後還敢不敢。」在她緋紅的小臉上輕輕捏了一下,手底的柔滑讓他的心沒來由的一蕩,真是個磨人的小丫頭。
「好嘛,下次不隨便跑了。」重重的頭靠著他才覺得舒服點,輕輕的嘆了口氣,從小到大都這樣,南宮就沒有真正罰過她。
「不過,南宮,你太厲害了,一下子竟然可以娶十個側妃。」收拾起心底的痛,她就著南宮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覺得整個人好多了,雖然還是暈暈的,但至少喘氣什麼的還行。
看看南宮無情俊美的近乎傾世的臉不由的想起他一次娶十位側妃的事,南宮,就是強人。
一說完,自己也覺得好笑,禁不住的笑意流于唇外,卻又牽扯到了背後的痛,連口中咽下的水也岔了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放下手中的杯子,輕輕的拍拍她的肩,俊美如斯的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自己都這樣了,還有心思取笑別人,真不知道這丫頭現在神精是不是越來越大條了。
「下次,單獨娶煙兒一個,把她們全休了。」他懶懶的笑著,帶著一絲唯美的慵懶,仿佛說的不是他的事,混不在意。
「南宮你要是娶煙兒可就慘了,以後你就算當了皇帝,也是六宮失和,煙兒可不喜歡你一次娶個十個八個的妃子什麼的。」南宮就喜歡跟她開這樣的玩笑,小時候是這樣,長大了還是這樣,想不到發現了他新的身份後,還是這樣。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在發現身邊所有的人都變了後,還可以感受到一份不變的真情。
伸出舌頭故意做了個鬼臉,靠在他身上的身子整個沒什麼力氣,就軟在他懷里。
他的懷抱一直是她小時候躲避風雨的港灣。
「有了煙兒,我怎麼可能再娶別的女人,六宮無妃如何?」聲音一如既往的懶淡,不過听到她的耳朵里卻多了一份不明的意味,可能是生病還沒好,臉上居然多了一份羞意,死南宮,又佔她便宜。
「六宮無妃,南宮你太虧了。」想當初建個琢玉院都要建在百花樓邊上的南宮無情,要是真的只娶一個妻子,可不就虧了他一副大好的浪蕩公子的臉。
用力的抬起手想模一下南宮的臉,讓他看清楚有這麼好的資本不用的話會暴殄天物,才一舉手,發現腕上松手,那玉鐲竟然要往下掉,手忙急急的放下,娘給的玉鐲現在己經太松了,一定要想辦法再弄一副緊的。
「煙兒不虧,我又怎麼會虧呢?煙兒什麼時候打算嫁給我啊,我都等了十年,算不算得上情深義長了。」替她把落下的一縷秀發順到耳邊,手撫過她的臉,依然燙的驚人。
邊上的宮女乖巧的送上剛煎好的藥,他吹了兩口,嘗了一下,還好,己經不燙了。
看了看茶里褐色的藥,泛起的味道就己經讓人惡心,她下意識的緊閉住嘴,可憐兮兮抬
頭看著南宮無情,「南宮,你知道的,我小時候身體就好,抗得起。」
嘿嘿笑著的些心虛。
「喝藥!」不為所動的把一勺藥放在她的唇邊,示意她張口,她緊緊的閉著,不再張開,也不說話,這個時候要是一說話,南宮肯定會毫不留情的把藥直接灌入她的嘴中,這是多年積累得出的經驗。
「真的不喝?」藥在唇邊發出苦澀的味道,她別過頭,嗅了一下鼻子,還是好難聞。
「再不喝,我用灌的了啊!」收回勺子他的眼眸威脅的眯了起來。
她皺了皺可愛的鼻子,表示不在意,發正就是不開口,神仙難下手。
他的手伸過來,托住她的下齶,拉了過來,俊美的臉上多了一份邪邪的笑意,心中暗道不好。
眼前的俊臉己經放大,他的唇輕薄的蓋了下來,一下子便拮住她干裂的紅唇,既便是這樣,也帶著莫可名狀的柔軟美好
不敢相信的看著南宮無情傾子吻她,下意識的張口,一口苦澀的藥液從他的舌尖處滲入,帶著莫可名動的曖昧和一絲說不清楚的感覺,臉驀的紅了起來,下意識的想閉攏嘴己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