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過來!」這塊地方是曾經是蜀國,也是如今的三角地帶,三大強國齊聚在此,並不是為了開戰。
南宮無情笑靨如花,揮鞭卻冷厲寒洌,他要帶走煙兒,這是他的煙兒。
鞭梢在她縴弱的腰身上纏了好幾圈,一把扯過,「煙兒,跟我走。」
她回首撫上他的笑臉,縱然笑著,也帶著一絲哀傷,「南宮,我想到楚國去。」
「為什麼?」如春花般的笑容慢慢的消逝,如絕子般的笑顏帶了一絲陰狂。
「因為,我愛他!」看著他變得如此陰郁,她的臉上多了幾分哀求。
「可是,我也愛你,煙兒,你怎麼可以這樣絕情,我愛了十年,你只能是我的妃子。」他用力的抱著她,攬的那麼緊,緊的讓她難受,心悲嚦般的痛,她不要南宮這麼痛,可是有些事,她只能絕情,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南宮,你是我的好哥哥,從前是,以後還是。」用力推開南宮無情,她的臉色雖然哀傷但帶著淡淡的平靜。
看了洛斷天,她不希望南宮是另一個洛斷天。
心里的愛只有一個,她給不起!
雖然她在乎南宮,因為南宮是她的哥哥,是從小疼她的哥哥。
「不,不是,我不是你親哥哥!」他痛苦的咆哮道,那是他守了十年,愛了十年的女子,她怎麼可以說是他妹妹。
身子被摟的發痛,帶著一種絕然的痛,南宮在痛,所以,她的心也好痛,只是她不能,所以她只能說的絕然。
南宮一直是她在乎的哥哥,她不能看著他心疼,心碎,「南宮,我愛他!我真的愛他!」含淚的眸華靜靜的看著他,帶著哀哀的求助和傷心。
有淚從眼角落入,滑入羽睫,長長的抖動一下,從粉女敕的臉上跌落,眼底的痛楚讓他狂亂的心,微微一窒,心一顫,放開鉗制著她的手,他在傷她?他怎麼會傷她,那是她守候了十年的女子,他怎麼舍得傷她!
「煙兒,」他的聲音有些暗啞,帶著無法擬制的痛,修長的手指拂上她的臉,輕輕的抹去眼角那兩顆晶瑩的淚,「煙兒,煙兒!」他的聲音痛苦絕決,帶著一種無法自擬的悲傷。
臉上彎起完美的笑,淒清而淡漠,絕世媚惑。
忽的,他轉身離去,一躍起上馬,帶著北韓的兵馬如潮水般涌回,有話在心里沒有說,「煙兒,北韓的後位一直為你保留!「
「南宮!」她在後面,淚落兩行,她傷了他嗎?她怎麼在傷了洛大哥後又傷了南宮,心傷得不能自擬。
「小妖女,別哭了,這是我堂哥給你的信,下次西冷熵欺侮你就來大秦。」身後流里流氣的聲音一听就知道是簡雲錦,淚眼模糊的接過信,剛想說什麼,卻看見簡雲錦也竟然一躍飛馬而去。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總勝無情!有時候,有情無情又何必分那麼清,相見是緣,相逢也是緣,但未必是姻緣,聚也罷,散也罷,僅付一場雲煙。」簡雲舒的信上只有這幾句話,不過鐵劃金鉤之間,總覺猶豫,連狂草也少了一份溫潤的瀟灑。
那個溫潤君子般的簡雲舒,總會讓她覺得抱歉。
身後西冷熵溫柔的伸手擁著她,看兩國兵馬如潮水般涌走,轉回頭,猛的撲進他懷里,悲慟的大哭起來,而他,摟著她,輕聲安慰。
又是一個艷陽天,廊下回檐處,嬌憨的怒意。
「不要嫁你。」拿起手里的花,絲絲繞在手,臉泛起微微的暈紅,卻又有點著惱道。
南宮己把最後的解藥給了她,也知道其余兩種毒早就解了,知道自己沒事,也沒有什麼不詳的印記後,煙斷心一松就答應了西冷熵的求婚,但後來一想,卻又郁悶起來,跟他在一起,她就沒佔過便宜,一直受欺侮,挨打壓,想想能不惱嗎!
慵懶的狹長俊目一暗,「不嫁我想嫁誰。」半躺著的身子坐了起來,凌厲的薄唇一抿,冷然道。
無形的氣勢冷洌如冰。
煙斷的眉頭一下子糾結起來,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但隨既站住,錯的是他,又不是她,她憑什麼要退。
「就不!」雖然心虛,但絕對嘴硬,看看邊上的幾個侍女全是鼻觀口,口觀心,動也不動就知道沒人幫得了自己。
不過,就算這樣,嘴也不能軟。
「真的不嫁?」鳳眸微眯,眼神鋒利,這樣的他最讓人心悚,就算是朝堂上那些三朝元老也不敢在這種時候拗他的意。
「你,你騙人,你騙人。」看著他陰冷的俊顏,沒來由的一陣委屈,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落,他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是他的錯。
「我騙人了嗎,我沒有騙你啊!」裝出來的冷洌表情一下子崩潰,站了起來,不管她的推據,輕輕的抱住了她,無奈的擁緊她,輕聲道。
「你有,你就有。」她不依的推開他的懷抱,她心情不好,他竟然還來凶她。
「好,好,煙兒說有就有。」他無奈的道,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一陣心痛。
「你竟然真的有,你,你太可惡了!」推開他幫她擦著眼淚的手,更加的怒了,他竟然真的有騙她。
>一向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俊顏一僵,方才發現語句中的毛病,不由的自嘲一句,什麼時候自己的智商竟也變得這般弱了。
「煙兒說說,到底什麼事讓你不高興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抱著她坐下,讓她依在懷里,托起美好的下齶,伸出舌頭去吸舌忝她的淚,淡淡的苦澀讓他心疼。
有些扭捏,但不說心里又難受,只是有些怕听又不得不听他說。
這件事堵在心里,她,真的很難受。
「那個香蘿郡主怎麼還沒嫁人。」她故意淡淡道,放在袖中的手纏繞起來,心有些微微緊張,卻又假裝側眼去看看外面的太陽。
外面陽光正好,有風徐來,真涼快。
「香蘿?香蘿郡主自然要嫁人了。」身後是他悶悶的笑聲。
「真的?」驚喜的轉回頭,不顧他一臉的曬笑,他的那個表妹總算要嫁人了,太好了。
「可是她又不想嫁了!」西冷熵的俊臉又苦惱了起來,很為難的皺皺眉頭。
「為什麼?」她有些不解的問,然後義正詞嚴的道,「怎麼可以說好嫁又不嫁的,婚姻大事豈是兒戲」
那個香蘿郡主要是不嫁,她還不整天擔心死,就怕西冷熵跟她舊情復燃,心里糾結的連小嘴也嘟了起來。
不放心啊,真是不放心!
就怕她的這麼妖孽的男人給人騙走。
「是啊,婚姻大事,豈同兒戲,香蘿郡主看起來就是欠教訓。」西冷熵無限郁悶的說。
「唔,是的,所以,還是讓她快點嫁吧?」小臉充滿正意感的建議。
「多快?」西冷熵低著頭揉著眉頭,看起來也真的傷腦筋,不過她總覺得他側著頭的姿勢有點怪,臉部肌肉崩的有的過緊,象壓擬著什麼。
再仔細看時又沒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