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逛了會,因是快中午了,街上沒什麼人,很是空蕩,而從我肚子了發出的咕咕聲越發顯得震耳欲聾。本想著大吃一頓,一模口袋,銀子沒模著,只模到了一個大窟窿。
我深感人生一大悲哀則是你正饑腸轆轆,正在掏錢的時候卻發現口袋漏了。通常能踫上這種事也是需要運氣的,只是苦了我這兩條可憐腿,要從城中走到偏安城南一隅的丞相府,著實太費力。
原本爹爹封丞相之時,皇上開恩,要賜爹爹一座新府,就在挨著詩園的前一條街,是朝中各大臣聚居之地。爹爹卻以原宅為祖宅且安靜為名謝了恩,由此則造成了丞相府曲高和寡之境地。丞相府後面是一座小山坡,翻過山坡則為江南等南方之地進入城都的必通之路。從小到大我挺喜歡的一件事就是坐在山頂的大石頭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爬到丞相府我覺得沒有順便會會閻王很是遺憾,沒準還能有機會成為三界著名名媛——第一因過度勞累饑餓而死的丞相之女,還能再出個話本——《談談我是怎麼死的》。盡管很是勞累,我的腦子還是能勉強轉悠幾下的。話說我若現在回去,再加上這副風塵僕僕的模樣,爹爹定會懷疑我是棄夫潛逃,之後我的耳朵就會自動的暫時或永久的壞掉。為此我覺得餓肚子什麼的簡直就是虛無飄渺的浮雲,身體才是尋夫的本錢。
我坐在被太陽曬得熱乎乎的石頭上,依舊望著山坡下的大道。有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盼望著什麼,就是那麼望著,像是等待著遠去的故人。烈日把本就荒蕪的行道炙烤得燃起一層層煙,更顯蒼涼。稀少的行人讓眼楮連轉動幾下的機會都沒也有,睡意漸漸襲來。
「砰,砰,叮,當??????」
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把我叫醒,順勢向下看去,卻見五六個黑衣人正在圍攻一藍衣男子。黑衣人顯然受過訓練,配合無縫。那藍衣男子則顯得很是慌亂,握著劍胡亂的擋著,看樣子是受傷了有些撐不住,但總是顧著身後。卻原來身後還躲著一人,那男子一襲青衫,而臉上盡是恐懼。
我正鑽在附近的草叢里津津有味的看著,誹謗著沒有點心和瓜子。眼見那藍衣男子寡不敵眾,悲壯倒下之時,天上一亮,幾個黑衣人對望了一眼後迅速撤退。果然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我娘總是教導我做人要有一顆博愛的心,正所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只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正糾結是不是應該去看一看那兩人到底死了沒有的好,順便滿足一下我的大結局情節。便覺一股風擦身而過,頓時脖子上涼嗖嗖的,歪頭一看,劍氣如虹,寒光凜凜,果真是把好劍,只是不巧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正是那個忠心護主被打得半死的藍衣男子,卻奇怪為何一下又生龍活虎的。
「你是什麼人?」
「你們不要誤會,我可不是剛才那黑衣人一伙的,就是路過的,這就走。」我已經被劍逼到了馬路,地上已是斑斑駁駁的血印,想來是傷的不輕,原來剛才都是裝的,真是忠心可鑒。我有些感動,人生得一知己死又何妨。直覺這兩人弱弱的不像壞人,倒是黑衣人像壞人。我看向青衫男子,這時的他已是平靜,我總覺得剛才的恐懼神情出現在他的臉上很不搭調。
「倒是誤會姑娘了,對不住,不知姑娘可知附近有療傷的地方麼?」說話的是青衫男子,聲音清冽。
「這離進程還有一段路,我家離著很近,要不去我家好了。」
藍衣男子警惕的盯了我一會,又轉向青衫男子,後者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