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著實有些想不通為何睡了一覺就睡到了馬車上,那兩人還不見了,卻又憑空多出了一個,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是不是在想,為何會在這,和我在一起?」紅衣男子慵慵懶懶的斜靠在馬車上,慢悠悠的趕著車。這女人是不是被迷昏了頭,怎麼看怎麼就覺得和之前的宛似兩人呢,竟還傻了吧唧的自言自語。
「你怎麼會知道?」
「我不僅知道這些,還知道是誰干的呢。」
「我當然知道是誰干的了,你個死妖孽,到底把我弄來做什麼?」這死妖精是以為自己是新娘子還是老鴇子啊,還穿個紅衣裳,花枝亂顫的。還敢跟我提誰把我弄來的,一睜開眼就看到他一個人,不,是人妖,還能是誰干的。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那兩朵桃花是被誰摘走了,也不見蹤影,莫不是被人先奸後殺、或是先殺後奸了?我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兩人都長得花容月貌的,之前不是就有一群黑衣人圍著過嗎,說不定這妖精也是和他們一伙的,總之不是什麼好花。可我還是想不通為何把我也一塊綁了。
「死妖孽,爛妖精,快把我放了,小心我把你打回原型!你個死妖精??????」剛才我兩相互一望之後,這死妖精就把我手腳都綁了起來,無奈我反抗無效,遂掙扎就擒。想在能報仇的就只有這張嘴了。
紅衣男子一手駕著馬車,一手揉著額頭,在忍受了若干遍刺耳的叫喊聲的摧殘後,終于忍無可忍。魔音神功尚可用內力抵抗,但這魔音簡直比魔音神功還魔音。
我正聲嘶力竭的反抗,見昏暗的車廂猛的透進一束亮光,卻是紅衣妖精掀了開來,想著定是這妖精良心發現要放我走了,本想著送個感激他十八輩祖宗的笑容,卻見他嘴角撩起一絲詭笑,眼楮半眯著泛著陰冷冷的光,我幾經摧殘的小心肝又情不自禁的顫了又顫,直覺有災難發生。
紅衣男子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掀簾、抬手、落下,只嗖嗖的兩道風聲而過,女子便耷拉了腦袋。可不要誤會他不懂得憐香惜玉,前提是不把他惹毛的情況下。
紅衣男子把暈過去的那子放到,擺成臥著的姿勢。目光順勢掃過女子的臉頰,又猛地定住,手撫上女子的發際,緩緩而下,若是仔細一瞧,定會發現沿著女子的發際有著一圈不明顯的粘痕,技術甚是高超,若非其中高手定難為之。紅衣男子輕撫著,像是在欣賞一件珍寶,竟不知除師傅與他之外還有如此水平的易容之術,想必若不是因時間倉促會更完美。
男子沿著粘痕輕輕一揭,露在眼前的是與之前截然不同的一張臉,不似之前的仙姿玉色,倒也明眸皓齒,又隱隱的透著股英氣。
費了這麼大功夫卻抓錯了人,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溜走了,紅衣男子那叫個氣,眼看到手的銀子沒了,還得負責把人送回去,又想著這事可千萬別傳出去,要不這一世英名可就毀于一人了,到頭來連娶妻生子的錢都出不起了。想到娶妻,計從中來,完全沒了剛才的煩惱,又露出標準的妖孽式笑容,白白的虎牙那叫一個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