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晃動月光清寒,憂心似焚,輾轉不能寐。
自晚上中秋佳宴出了刺客後便寥寥收場,我被爹爹送回了王府。三三纏著藍慕出去賞花燈,苗女也不知去了哪里,我讓碧梧打掃出一個別院,將用的都搬到了那個連名字也沒有的別院。
碧梧大概知道了什麼,只勸了我幾句,便也沒再多加阻攔。
自遇刺之後,我便再沒見到景行,晚時藍慕與我說,景行被皇帝留在了宮中療養。
我淡淡听著,不發一言,藍慕說了些景行的傷勢,也覺無趣,道了聲晚安便走了。
朝著藍慕的颯爽背影撇撇嘴,什麼啊,要說傷勢也不說清楚,傷及左胸,至心脈,到底是傷了左胸和心脈還是只傷了左胸差點傷了心脈?
這幾句話將我攪得不得安寧,睡覺時夢見的都是景行胸口流著血的樣子,驚得我夜不成眠。
索性攬了衣服起來,坐在窗口,瞧著那靡靡的明月光。
已經不是那間新婚之房,我竟覺有些不大習慣,窗外的樹久未修剪,枝杈繁亂,映在紗窗上,似一只只張開的黑手,直抵人心。
景行那麼愛她,總有一天會娶她的,我既然決定要放手,就絕不會再回頭,可是,我現在還是晉王妃,又是皇帝賜婚,若與他和離或主動被他休了,都行不通,皇家向來注重威儀,皇威不可犯,搞不好還會連累到爹爹,實非我所願。可是又怎能與他人共事一夫,這也太——惡心了,爹爹就只娶了娘親一個人,我從小接受的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唉!我該怎麼辦啊?!
忽的靈光一現,腦袋里冒出一個字,走,我要是偷偷的走了,神不知鬼不覺的,不知行不行。
從窗口透進些許的涼風,吹得我一陣寒戰,眼皮也漸漸沉重,終于抵不住,爬回了床上。
酒樓里淳淳酒香飄逸,燻得人欲醉,因是上午,來喝酒的人不多,樓里甚是安靜。
一霜色身影自門口款款行至桌旁,一手背在身後,道︰「瑛妹,近來可好?」
我一早就注意到了這人,只因他目不轉楮的盯著我們這,斯斯文文的,面容白淨,有點書生的樣子。
瞧了兩眼,只當他是覬覦苗女的美貌,也不再理會,自顧自喝酒,卻沒瞧見面女面色發白的模樣。
早上我醒來,苗女就拉我出來喝酒,我倆同命相連,自然得借酒消愁,一拍桌子,走!
這時我听得那書生似的男子說話,抬起眼,瑛妹,是誰呀?我也不認識這人啊。又望了望苗女,見她臉色有些僵硬,與那男子對視著,目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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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啦,真快啊,老是覺得一天什麼都干不成,大家是不是也有這個感覺?
說點正事,看到了評論,大家可能會覺得女主挺沒骨氣,知道了男主不愛她還不死心,我想說,任何事都是要努力地,愛也一樣,不付出就沒資格求著人家愛你,努力了就不會後悔,親說要離開才能看清彼此和自己的心,這一點我也肯定,至于看開那是絕對的是,總有徹底死心的一天,也總有離開的一天,就快了,還請大家繼續支持,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