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迸發出來,震得周圍的人退了幾步,老五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撐著道︰「屬下跟在馬車後,待追過來,見一隊黑衣人持見離去,王妃的馬車已經落入山崖了,屬下射了標記——」
景行攥緊拳頭,冷聲道︰「藍慕你帶兩人去追,老五和我去崖底尋人,老十你回去再帶些人來崖底。」
眾人得令紛紛離去。
景行騎上馬,繞道向谷底飛馳。
時值清秋,芳草不復萋萋,染上了頹黃的枯澀。山路崎嶇顛簸,馬蹄踏在草上帶起翻飛的亂草。
心髒仿佛要被震出來,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控中,他也以為他能掌控天下,偏偏唯獨她,總出乎他意料,如同從前她為他擋箭,如同現在,她生死不明。
喉中有腥甜涌上來,慢慢逼至嘴角,他顧不得,只向著崖底飛去。
馬蹄亂起塵煙,繞至崖底,一路找尋,唯見散落在路旁的枯枝和斜生在山壁上的半黃的矮樹叢,喂聞得亂鴉悲啼,子規聲斷。
懸崖下是另一條路,從下面可見崖壁凹陷。景行牽著馬勘察,照著地勢來看,從上面掉下來便應直落到崖底才是。
正思索著,听得老五喊聲︰「主上,發現了馬車的碎片!」
飛身過去,正見地上凌亂著碎木板,拾起一片,道︰「肯定是馬車?」
「屬下親眼看著王妃上了這輛馬車。」
再往坡上走,一陣濃烈的血腥氣撲鼻而來,地上的草已被染得血紅,順著地勢,匯成了一條潺潺流淌的血河。
黑色馬匹躺在地上,月復部斷裂,血正是從這處冒出。
景行松口氣,不是她就好。
一條路尋了個遍,終不見她蹤影。
老五道︰「會不會被人救走了?」
景行不放過任何機會,跨上馬道︰「搜!」
但願被救了,他說不清,總有一個念頭,她不會死,不會這麼就死了。
不是說要保護他麼,蘇宜家,我不許你不守承諾,所以,不管你是生是死,上天入地,我都會把你找出來!
房內,男子一襲紅衣如火,斜倚在紫檀木椅上,眸光慵懶的落在走進門口的女子身上。
「你又有什麼事?」
女子手中提著一壺酒,聞言,舉起道︰「花梓期,我要走了,」將酒倒在杯中,清泠泠的液體散著醇香,「再喝一杯吧,最後一次。以後,我不會再纏著你了,再也不會了——」
花梓期斂下眉,執起酒杯,一飲而盡,火辣如刀燒般割著喉嚨,呵,她要走了,她說再也不會纏著他,終于能不見到她了,高興嗎?
挽留?他有什麼資格?以一個行將就木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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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傍晚一陣雷聲打得久違的停了電(沒能更文),還吃了頓燭光晚餐,想起了小時候,停了電就玩捉迷藏,唉,時光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