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聲音帶著苦澀,似斷腸落日,他說︰「愛,愛——」這一聲聲愛漸漸化為嘆息,飄散在清晨的風中。
我沒有再停留,心下卻是替苗女高興,苗女,你听到了嗎,他愛你,他說他愛你,花梓期愛苗女!
綠楊影里,我似乎看到苗女一襲紅衣翩翩而來,碧劍如玉,回廊下,攜手處、花明水暖。
未到大廳,便听見禮樂聲近,想是迎親的隊伍以至門口。
我湊到人群前面,正見鳳宗熙一身金絲蛟紋紅裝,飛身跳下赤紅色駿馬,緩緩走向花轎中迎苗女。
我對苗女的妝容很是期待,不知她那天仙似的臉蛋被涂得紅不溜秋紫不溜丟的,會是何等驚天動地的模樣!
翹首以待著,卻听著鳳宗熙一聲淒厲的瑛妹回蕩開來,繼而,看見他從轎中抱出一人,我看得清楚,那人同樣一身喜慶的描金紅妝,鳳冠鎏金,朦朧的紅蓋頭掩映著她的臉旁,鳳宗熙步履生風,紅蓋頭從那人頭上飄落,露出苗女慘白的容顏。
四周驚起慌亂,此起彼伏的喊聲不斷,全是呼喚太醫。
我未能接近苗女,不知她怎麼了,但從剛才那一剎,見她臉色蒼白,雙目閉著,動也不動,心下竟升起不好的預感。
一場婚禮出了這等意外,主人已自顧不暇,只得安排些宴席安置客人,然眾人皆匆匆告辭,我在苗女的屋外徘徊著,門口的侍衛不讓進。
一雙溫暖的手拉住我,他手心一片干燥,卻沾了我的濕乎乎的冷汗。
我抬眸,正撞進他幽深的鳳眸中,拍拍我肩膀,他道︰「走吧。」
這一夜睡得不甚安穩,總是夢見光怪陸離的夢,折騰得我累得很。
睡得不好,連帶著胃口都受影響,我吃不下去飯,便下了樓,想去街上逛逛。
客棧中此時人不太多,略略環了一眼,見一白衣男子仰頭喝著酒,看那身形,像極了花梓期。
我走過去,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奪過他酒杯,吼道︰「苗女怎麼樣了,你還有心思喝酒!」
花梓期重新拿了酒杯,慘慘一笑,桃花眼中泛著清光,仰頭飲了杯中酒,他垂著頭道︰「她死了。」
當時是,子規聲斷,音節皆殤。
我沒大听明白,問道︰「你說誰死了?」
花梓期猛地將酒杯砸在地上,青瓷的碎渣震得似水珠飛濺,一室的人都望向我們這邊。
而後,他帶著一身酒氣離去。
我跟著他,也不知從哪爆發出的力量,竟一把拽住他衣袍,質問道︰「花梓期,你把話說清楚!到底誰死了,是不是——」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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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對不起,最近真的很忙,沒有多少時間,更的也少了,還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