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神,疑惑道︰「你怎能肯定這藥有問題?」
「奴婢懂得些醫術,夫人,不若先讓奴婢把把脈吧。」
「好。」
冰玉引著我在椅上坐下,我伸出手,她指尖落在我脈搏上,不似大家閨秀的柔荑,冰玉的指尖有著薄繭。
「哎,三三,你去廚房問問這藥是誰煎的,還有,誰去過廚房,快些啊!」
待三三出屋,冰玉手指正從我脈上離開。
「怎麼樣?」
她似乎松了口氣,難得不板著臉道︰「沒有大礙,只是夫人身子尚虛,還需調養,」頓了頓,她直視著我眼楮道︰「夫人這次打算怎麼辦?」
我搖搖頭,眼底黯然,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只是我也不會放過誰,尤其是想害我孩子的!
「夫人,奴婢有一計,不知——」
「說吧!」
我環視了下屋外,示意她湊近說。
「這樣真的行嗎?」
「夫人,無論怎樣都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難道夫人想就這麼算了?」
我緊攥著桌布上垂下的金色穗子,滿手心的冷汗,透著心中的無助,心底像長滿了荒草,密密麻麻的蟲子一點一點的爬過,一寸一寸的侵蝕。
她扶著我躺倒床上,不多時三三回來了。
卻說那廚房什麼都沒問出來,沒有別的人進去,熬藥的人也矢口否認。
我咬牙,看來只能照冰玉說的做了。
既然無法,那我就賭一把!
天色染上濃重的墨,西風的怒號響徹滿園,似鬼魅的哀哭,吹得浮雲遮月,疏狂轉甚。
我便靜靜的等著,等著看是誰先來。
早就派三三通風報信,冰玉隱在院中,我靜等請君入甕。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我在床上都躺得犯困了,听得院中有了動靜,似乎是有人前來。
立馬來了驚聲,捂著肚子哀嚎,時不時的瞟向門口。
門應聲而響,砰地一聲像是被人踹開。
我探了探頭,只見得墨清衣袂飄旋,床頭瞬間出現一人影。
是他?
心跳停了半拍,卻是他握住我的手,右手撫在我月復上。
「怎麼樣了?」細碎的額發下鳳眸清淺,波光流轉。
他這幅模樣,若不是我早已嘗得噬心之痛,恐怕還會沉迷在他這款款的溫存言語中,直至挫骨揚灰——
他現在又來干什麼?看我死了沒有,還是看孩子死了沒有?
真的是他嗎?
我心底猶存疑惑,他是他的父親啊,可是,他怎麼會心疼一個從未謀面的孩子?從前不是也有一個嗎?不是一樣被他弄死了?我還幻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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