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不方便回去,不如找人帶個口信,說你沒死不就得了?」
苗女復又搖頭,幽幽道︰「師父說阿爹什麼方子都試過了也不管用,也說過我沒死,可阿娘不信,只說我若沒死便讓我回來給她看看,為今之計,我只能是回去了,可若是被發現可怎麼辦?我不是又要害了阿爹阿娘?」
我也陷入深思,一時想不出其他辦法,只得跟著苗女長吁短嘆,忽的一道靈光,我一拍大腿,叫道︰「有了!」
苗女也是一驚,道︰「有什麼了?」
我心情甚是激動,沒想到我這腦子還能想出一個以上的主意!
「有主意了!你易了容不就得了!這樣不就沒人認出你了!」
苗女听完先是眉頭一舒而後又擰在一塊,我這顆小心肝也先是一舒而後隨著苗女的眉頭緊緊一縮,忙道︰「又有什麼不妥?」
「那我阿娘豈不是也認不出我了?」
「傻啊,你見到你娘親時就悄悄的,別讓人看見不就行了,到時候你把面具一摘,等在外邊你再把面具一帶,這不是挺好的嗎?」
苗女似乎心中石頭落地,啪的也一拍大腿,大笑道︰「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那就照你說的辦,不過要去哪找個會易容的給做個面具啊?」
我疼得一叫, 著牙道︰「你怎麼不拍自己的腿!練武的手勁兒就是大,對了,那回咱倆逃跑時用的你還有嗎?」
苗女歉意一笑,給我揉了揉,道︰「順手了,有也是在南疆放著呢,你的呢?」
「我那個在晉州呢,那怎麼辦啊,我也出不去,要不你去問問雲大哥或者花梓期師父?」
苗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那我就明天去問問,等我走了再告訴你。」
我正要為苗女道喜,卻听門口處傳來一道冷聲,將所有空氣凍結,苗女率先反應過來,嗖的抽出鞭子,挽了個鞭花,向著門口道︰「憑什麼不能走?」
我也回過神,起身看向門口,卻見他披著天青暗紋的銀狐貂裘,緩步行過來,我恍若眼前重現那晚的情景,那女子亦是一襲皎白銀狐貂裘,雪白的絨毛,我這時看見他身上同樣的貂裘,恍然憬悟,那女子的貂裘不是白色的,而是同他一樣的天青色,只是在夜的襯托下顯得白亮而已——
是在告訴我,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麼?
可是,何必!何必要用這麼傷人的方式?
我早就知道,何必再捅我一刀?
這——是——你的報復麼?
萬千念頭轉瞬而過,我不動聲色,當下最重要的是苗女的事,他為何會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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