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嚇得抖了抖,撲通就跪著地上,頭頂卻覺有兩道劍光閃爍,胡子一顫一顫的,從前還覺得這帶著幾分書卷氣的晉王少了絲威嚴,現在看來生在皇家的孩子個個都不簡單,當下謙聲道︰「末將不敢。」
「哦?那你倒是說說本王不知道什麼,如實回答赦你無罪。」
李將軍額頭冒出一層冷汗,心底納悶,他好像也沒什麼罪吧,又道︰「謝晉王,末將也是奉皇上旨意,駐守在北城門,皇上口諭,信號出,清君側,只秘傳給了幾位大將軍,末將也是听說——听說皇上命幾位大將軍嚴守口諭,尤其是對晉王您,末將也是听下面說的,還請晉王恕罪。」
百里景行眸光一沉,握緊了拳頭,又道︰「那晚有幾個信號!」
「回晉王,信號就只有一個——」
「什麼時辰放的!」
「戌時初。」
「可是在同慶殿方向?」
「大概方位是——」
百里景行背著的手微微顫抖,一個信號,戌時初,同慶殿方向,那放信號的就不是別人,是她!
身影翩動,眾人眼前一花,正正的看著那道青影掠遠,相互看了看,又搖頭。
瑾軒宮門外,倒著兩侍衛,那人推門而入,已是人去樓空。
好說歹說的終于說動苗女,讓她帶我來見百里景洵。
帝都城外沙淨草枯,水平天遠,嚴陣以待的遍野黑甲戰士似黑雲壓城,我下了馬車,行到陣列前方。
高頭黑馬之上,一人跳下,一襲金甲,退了紫色衣袍的百里景洵亦是英姿勃發。
「你一個人來了,怎麼,他只舍得你?」
「我听不懂你說什麼,我自己要來的,他不知道。把玉和放了,你不覺得我肚子里的孩子比一個女人更管用?」
百里景洵眸光閃了閃,看向我身後,揮手道︰「把她帶上來。」
片刻之後,自軍隊中走出一女子,正是玉和,身後跟著個侍女,看樣子過得還不錯,我心里暗暗不爽,這個紫茄子怎麼也不虐待虐待她!還給她派個侍女伺候著,真是便宜她了!
那玉和朝我笑了笑,我可沒看出什麼好意,那眼里盡是嘲諷,行到我面前,停住,道︰「是公子讓你來的?」
「不,我自己來的,是不是出乎你意料了?」
「那玉和就權且信了,不過你不來也沒有退路了,不是麼?比起被公子殺死,是誰都會選擇這一步。蘇宜家,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玉和在這謝過了。」
切,我輕哼出聲,正要往前走,卻被她又叫住。
「蘇宜家,你知道為什麼要用你一並來換?」她側過臉,眸中有些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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