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樣堅持,我也不會做為強人所難的事。但是,一旦我知道你沒有保護好姐姐,讓姐姐受到一絲的傷害,我會讓你永遠都看不到姐姐。」艾盈威脅道。
「我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的。」說這話的時候,邵維澤一臉的堅定和自信。
「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艾盈注視著他的眼神,如果那里面摻雜了另一份感情,它會不會還是和現在一樣的堅定呢。
邵維澤也望她,那雙幾乎和陸景安一模一樣的眼楮里盛著許許的懷疑。他也在等,等她口中所謂的原因,等他錯過陸景安五年的根溯,等這個似乎人人都畏懼公開的秘密。
艾盈知道他在等她主動開口。
「一個人愛得極深的時候,通常都會做些傻事,我姐姐當初就做了這麼一件傻事,她傻傻的以為只要離開你,她就能贖掉心里那份對你的愧疚,你怨恨了她五年,你可知道姐姐又是怎麼過的嗎,你永遠都無法想象那種失去所有的滋味,痛不欲生!你知道嗎,都是你那狠心的媽媽告訴姐姐那件不完整的事實,把她的心摧殘得血淋淋。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決定要自己扛下一切罪孽,心里藏著那件事,日日夜夜的琢磨著她。如果她不是那麼愛你,她也不必受這樣的煎熬了,她也不會活得那麼累了。所以,我原本是那麼的恨你,如果你不去招惹姐姐,姐姐一定會像普通女孩一樣平安的長大。我也恨你的媽媽,她憑什麼為了一己私利,打碎了那麼多人的夢。」提起這些,一股扎根已久的恨意竄了出來,刺得艾盈的心,血淋淋的。
僅僅是听到這些,邵維澤心里就有種痛得無法呼吸的感覺,他竟然不知道,他的安安一直都活在痛苦中。他以為,是她選擇了離開他,那麼她的日子應該過的很好的,而他才是那個留下來痛苦的人。
難道不是嗎?
事情真的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嗎?
「你還記得,你以前有個半夜驚醒的習慣嗎。」艾盈緩緩地問道。
邵維澤震驚地看著艾盈,眼里盡是疑惑,但是又轉念一想,她是陸景安的妹妹,知道這些只有和他很親近的人才了解的事,便不足為奇了。
可是,為什麼要提起那件事呢?
邵維澤朝艾盈點了點頭,表示承認是有這麼一個事實。邵維澤現在卻突然記起,好像這個習慣在很久很久以前便不再有過了,大概是什麼時候呢,好像是從陸景安離開他的時候算起吧。他以前總是沒日沒夜地做一夢,夢里是一片空寂,廣袤而又幽深,他一個人驚慌地想尋得一點生命的痕跡,可是除了他什麼也沒有,後來夢又演變成,一個比他大不知道多少倍的圓石飛快地向他滾來,他害怕地一直跑一直跑,那塊圓石一直急速地跟隨著他的腳後跟,似乎隨時會把他整個人都吞沒。他驚慌失措,想要大聲疾呼,可是他卻發現他不能吼出一個音色。于是,他便在這種無盡的壓迫中驚醒,一次又一次,一夜又一夜,總是震動他整個心神。
可是,後來這個夢沒有了。因為,它被另一個夢代替了,即使另一夢總是讓他心神不寧,讓他痛苦不堪,因為那個夢里,有陸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