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燈下那黑暗的一面 相遇

作者 ︰ 紫衣渡

洛門道——洛陽區

晚上——八點多

悠心閣酒吧安靜,這是這座城市惟一專為失意者而設的酒吧。來這里的多數都是喜歡一個人喝悶酒的,今天幾乎沒人。郭思思就是一個愛安靜的女人,她來這里喝酒是因為生意上的失意。公司名聲下滑,股票大躍,,為了不使這個百億資產的公司倒閉,做為郭氏股份公司的掌門人,父親只好進醫院避開股東們。千斤重的擔子壓在了這縴縴弱女子的肩膀上,使得這位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強人心疲力盡。她吃不消了。

「一杯啤酒」熟悉的聲音,郭思思扭頭向身旁看去。一張熟悉的臉,引人注目的一對劍眉。

「是他?他來這里干什麼呢?」郭思思驚訝地想道。她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是遇到他,要知道這里消費是很昂貴的,普通人不敢來這里消費。而她身邊這位著白色襯衫,長相較帥的男子也是普通人一類。雖然衣著搭配十分時尚好看(最起碼不會礙眼),但些個低質貨最多也不會超出四十塊一件,一身加起來也最多一百。

「郭小姐,又見面了」男子平靜地打斷了郭思思打量的目光。

「張先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發財了?來這種地方,用你的話說應該是「銅臭味極濃的側所」是吧?」郭思思口氣中的諷刺之意再明顯不過了。座在她身旁的男子應該發火才對,臭罵她一頓,再賞她幾個耳光。窮難道就不能來這里嗎?低收入高消費大爺我高興,愛咋咋地。是男人都應該這種,哪怕郭思思是個大美女。然而那男子只是輕笑了一下,沒有發火。難道他不是男人?此公不他人,正是張明。

「郭小姐迷人的氣味反我引來的,至于離發財倒是不遠了,」張明笑著說。

郭思思是大美女,也是個久經沙場的將軍(雖然只是在虛構的商業戰場),對于這些個低端的社會分子,她不屑一顧。「不就要幾個錢嗎,說吧多少才能令你這條狼走開,姐我可沒有時間讓你再綁一次。」

酒保驚訝地看著這對男女,綁架這種事也能明目張膽嗎?

張明還是一臉的平靜,這類小事他已是司空見慣。綁架一個人也是小事?就可是犯法的。對于一般人來說確實不是小事,但對于像郭思思這類的大財主來說就是小菜一碟。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都不叫一個事。張明明白這一點,只要讓對方嘗過了自己的手段,再綁一次完全沒有必要。

「那些工人的工錢。」張明平靜地說著。

郭思思沉默了許久。用不解的眼光望著張明。說「你還是不相信嗎?那為什麼還放我走?」

張明輕咽下了一中啤酒,毫不在乎地說「現在又改變主意了,二條路,一、出錢免受罪,這樣對你對我都好,省得浪費對方的時間,至于第二條嘛,我就算不說郭小姐怕也能猜出來吧。」

「這就是你們的一慣做風嗎?放了再綁好玩嗎?我說,你們是不是有病呀,都有近視還是咋地?不識字?白紙黑字你不會看嗎?不會是沒錢賣眼鏡吧,要我給點?」說完郭思思伸手拿包包,做了一個欲打開包的動作。張明平靜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他知道這只是郭思思極怒反常的形為。綁過一次後他早對這位大小姐有了深刻的了解。略帶稚氣的任性脾氣。

「那你是選第二條嘍?」

「什麼第一第二,都說過你們應該找那該死的包工頭要,外加一個億的賞金做跑路費,有一億不賺偏要那可憐的要命的五百萬是不?」郭思思生氣了,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似的,睜著水靈靈的雙眼盯著張明,仿佛這樣能將這不長眼的家伙、呆子、傻帽嚇死一般。說實話她生氣的樣子不可怕,反倒可愛極了。

張明被郭思思的樣子逗樂了,平靜的臉上破天荒的出現了笑容,「郭小姐生氣的樣子還真可愛呢。」

天吶!這該死的家伙竟然說自己可愛。郭思思在心里將張明呆帽、傻子罵了一通,直將後者的十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才強忍著氣說「廢話少說,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張明笑了,這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這麼淺薄的利益關系她會不知?是她裝傻還是原本就笨的要命。「郭小姐是聰明人,當初放你走的時候,我就說過有可能會回來再請你一次,現在再次請你的目的你應該有所了解才是」斷了一下,張明看著郭思思,雙眼之中沒有絲表情毫,如死水一般沉靜。郭思思知道這是他要動怒的前兆,這男人說變臉就變臉。

「其實,大家都是聰明人,應該以單刀直入法的方式交談,這是對你我智商的尊重,何苦來這沒用的裝傻充愣呢。」張明收回了目光,沒必要再看著她,因為張明看到了後者眼中無法隱藏的恐懼。

郭思思暗罵了自己一聲沒用。其實不是郭思思沒用,只是上一次綁架留下的陰影使她對張明的辨知出現了分歧。凶惡殘忍的人大多數都有勇無謀,然,張明卻是個例外,他是個智勇雙存、凶惡殘忍之徒。所以一旦牽聯到利益這一塊,他都能表現出驚人的忍耐力。智者不急,急者不智嘛。

「那你說說,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麼?故伎重演嗎?沒那個必要吧,我知道你能做到,盡管這里是公共場所。」

張明苦笑道「郭小姐高估在下了。」指了指四周,「這里總共有五只貓眼,綁了你容易,想全身而退卻是不可能了,二十一世紀的警察可沒古代的捕快那樣好糊弄。」

郭思思看了看張明所指的位置,果不其然,確實有五架攝像頭。對于張明的看法變了,他不是有勇無謀的暴徒。相反,是一只狡猾豺狼,一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狼。郭思思冷冷地看著張明,以一種重新的目光。如果張明曾和她做過商業敵手的話,他就會知道這是郭思思對待敵人時特有的眼神,以利益為主的目光。

「是我低故你了,認為你只是一個比較有頭腦的流氓而已,看來,你才是惡狼幫的智襄。前回的綁架套路也是你精心設計的吧?」語氣十分冷淡,沒絲毫的感情在里面。從這一分鐘開始,張明才被他當為敵手來看待。沒智商的惡霸土匪不可怕,但一個有著豺狼頭腦與凶狠的叫化子就可怕了,特別像張明這種有著專業貞操的。

「再來一杯!」張明向酒保又要一杯啤酒。他不是來喝悶酒的,所以他一直都是在慢慢地喝著,或者應該說是品嘗。不承認,也不否認。接過酒杯,輕呡了一口,氣定神閑地把轉著酒杯。他在等,等郭思思猜出他的心思。相信後者不會令他失望。

郭思思也靜了下來,現在不是錢能解決問題的時候了,就算是經濟方面的(至少多得自己承受不起),只怕自己也討不了什麼好果子吃了。雖然不知道張明意圖是什麼,但至少他需要自己幫忙,不然單純的綁架完全沒有來找自己聊天的必要。或者是利用自己來達到他的目的。連張明都無法獨自擺平的事,她參加也得不到什麼效果,因為張明和自己都是同一類人,聰明人。試想,自己除了出出主意外還能做什麼,可這樣只會對前者的辨斷增加負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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