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張明宣布道,九點整。「對不起大哥,我來遲了。」李孜文歉然地說。後者示意他入座。所有的人在同一時間靜了下來。
張明清了清嗓子,道「咱們先談內部的事情,現在幫會已經解散了,所以再不能像以前一樣打架砍人了,別再活在過去的影子里,有些習慣很難改變,這我了解,我也無法在一時間適應,所以,講粗話這點我不要求你們改正過來,但是在客人面前盡量地收斂一些,別嚇著客人。還有一點,請管好自己的女人,別讓她們到處亂吹自己的老公以前是什麼會什麼幫的成員,我知道現在我們的威名還在,一些小事別人會看在咱們的面上忍讓一下,可是這不行,再繼續下去,軍隊得找我們麻煩了,要想活下去,就得盡一切本能讓公司的名聲潔正,也好讓更多的顧客來找我們,有些事現在特別需要那些大老財主們投資和幫肋。」停了下,看著黑皮道「特別是你!黑皮,你那婆娘得好好管管,別誤了公司的前途。」
後者委屈地嗯一聲,道「我盡量吧,實在不行就離了,我受不了了。」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張明輕笑了一聲道,「那是你的家事,別在這里說。」停了一下,收起來臉,道「好了,繼續!」所有人都收回了心。
「剛才說的是第一點,第二點︰現在有一種興奮劑很流行,叫小馬。相信大家也都知道。」望了望黑皮。說「黑皮,你來說一下。」
「嗯。」黑皮點了點頭,道。「現在來嘯月(嘯月歌嗚娛樂會所)來玩的人多數都玩這種,人稱殺馬仔。前天晚上我就在一個小妹的身上搜到幾顆,在之前有近十多名客人在她那里購賣了每人各三顆到五顆不等,吸食以後有些難看,幾十個男的相互亂模,行為異常荒唐。到最後竟開始非禮起其他顧客。」
「挑些重要的吧,最後的結果說出來就得了。」張明輕輕地說。後者傻笑著搔了搔頭。
「原來,每晚都有一半以上的顧客都向那小妞賣過並吸食小馬。」黑皮說。
「好!現在大家來說說這事怎麼處理。」張明正色地道。
所有人陷入沉思中,最後李孜文恭敬地站了起來。「張總(張明本人要求改稱呼,最起碼在開會時,然而一時無法改過來的兄弟,他也不強求),以目前的局勢我有兩點看法。一,這東西已經是娛樂群體不可缺少的肋興物了,要想做好「嘯月」的生意就得睜一眼閉一只眼。所以…」
「你妹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這東西明明是在害人,你要我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老八怒罵道,後才臉色只是微微一變。「那我不說好了。」
「說下去。」張明厲色地看了一眼老八,示意李孜文說下去。
「不好意思了八哥。」李孜文歉意地看著老八說。後者只冷哼了一聲,沒有繼續阻截話題的意思。「所以,我覺得,以豈讓別人吃了這碗香噴噴的米飯,還不如咱們自個做莊家,狠狠地嫌上一筆。」
「說第二個觀點吧,這一點是不可能的。」張明平靜地說。後者臉色有些變化,那是失望的表情。
「第二,停止這一切不雅觀的形式,雖然會對「嘯月」的營業額造成嚴重的損失,但為了保住這一會所的正常營業只能扒毛割肉了。見一次打一次這種方式不行,別說阻止不了事情的發生,反而會對「嘯月」的營業牌照構成威脅。」李孜文靜靜地說,那剛才的一絲變化已蕩然無存。
「座下吧,」張明平靜地說。同時示意他座下。「舉手表決吧,對于李經理說的第二個看法,同意的舉手!」所有人沉默。
「就沒有更好的辦法?」黑皮小心翼翼地問張明,他不會去問李孜文,更不想去問。
張明不說話。第一個舉起手。一見如此,老八忙舉起了手,然後是黑皮洪浩兩人。隨後不久其他的人也舉了起來,除了李孜文和其他四個兄弟。
「怎麼?你們對此有更好的意見嗎?」老八皮笑肉不笑地問李孜文五人。
「好了,少數服從多數,這事通過了。」張明很平靜地說。「黑皮!」「在!」後者站了起來。
「從今天開始,一旦發生此類事件秘密收拾一下,當然前提是不能讓人知道,特別是公家的人(政府)。能不動粗盡量別動粗,要知道,我們現在可不是道上的人了。」
「好的,絕對不留痕跡。」黑皮陰笑著座了下來。這家伙一說到辦些陰損的壞事就來勁了,張明想到。
「下面的事就關乎到我們公司成員是否可以團結的事了。」張明望了望李孜文等人(後者一臉平靜),道「我知道現在公司內有些人在踫小馬,以前的幫規是不準踫白粉的,而之前我說過幫會解散了,所以有些兄弟可能認為不履行以前的幫規了,從而做起這門生意。這我不怪他們,是我疏忽了。所以我現在申明一下吧,從今天起,以前的幫規仍然有郊。當然像那種討債的活就交給政府吧,現在政府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是那些沒有欠條的債,咱們能幫就幫,不能幫就算了吧。這條路我們不能再走了,如果…我是說如果,關乎委托人身家性命的話,咱們就秘密進行吧。」停了停,又說「相信人善天不欺吧。」
「這不行啊,明哥,沒有不透風的牆,紙是包不住火的,要退就得退的干干淨淨。拖泥帶水遲早要歸老路的。」李孜文說道,**的,他都決定要走這條路了,還有挽回的余地嗎?老子不如順水推舟,得個好印象。
「張總!有人要求見你一面。」一個體形微胖的中年女人打斷了會議。是張明的秘書,姓陳。一個從學校里辭職了的失敗級教師,具體情況不說了,反正當個秘書還是可以的,不然張明也不會錄入她。
張明皺了皺眉,要知道沒有大事,誰都不允許打擾公司的會議的。「什麼事呀,陳姐。」
女人一听一個公司的老總都叫自己姐姐,心里頭樂開了花,雖然這已不是第一次。但她很是受用,只覺得這個帥氣小伙一身都是優點,懂禮貌又看得起人。只是她有所不知,張明本人就十分討厭擺個大官威的上司,他自己都討厭的東西,他又怎麼會變成那一類東西呢。
「有個姓郭的客戶要見你,說是要入資咱們公司。」女人笑得很開心,雖然看了不會讓人耳目一新,但至少真誠,一份發自內心的笑容。
「哦?男的女的?」是郭思思嗎?
「男的,六十歲左右。我說過要他等等才可以會面,說你在開會,可是他說錯過了這一次機會,咱們公司再干幾年也彌補不了這錯過的機會。所以…」
「沒事,你告訴他,等得了,他就等,等不得我也不強求。」張明靜靜地說。
「他要是等得的話,領他到我的公辦室,再沖壺茶給他。」張明在陳姐剛要走出門時,叫住了她,並吩咐道。
「哦,好!」說完退了出去。
「牛B了這個世界,什麼人都要裝下樣,這種人咱們不需要,沒有他們的幫助咱也死不了,起碼不會月兌離了現在的生活軌道。」老八牛哄哄地叫道。張明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要不先停一下?」洪浩問張明道。後者干脆一句話。「不用!讓他愛誰愛誰。」
「繼續!」看了看李孜文說,「蚊子剛才說什麼來著?」
「我說….」「他叫我們不要再幫窮人的忙了。」老八冷冷地打斷道,後者什麼也不說,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老八很討厭他的笑容。用一句話說就是恨不得給他幾拳吃吃。
兩人的神色沒能逃過的張明的眼楮,這已經是不知多少次了,這不好。可奇怪的是他也沒加以阻止。只是一味的平靜地看著兩人。
「這不行,幫是一定要幫,只是不能像以前一樣光明正大的做事了,或者必要時變個方法。爭求文了。」張明靜靜地說。
李孜文微微一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了。很讓人不舒服,直少老八就很不爽。
「下面我再說幾點,小馬就別再進貨了,既然買了就賣了吧,今晚會有個日本黑幫的會去南環江湖酒吧,去那里把貨給除理了吧。知道你們也花了不少錢。」說完,靜靜地看著李孜文、及旁邊的幾位兄弟。
「好的,明哥。只是我要怎麼去找他?」一個兄弟站了起來,長相平平。
「他會來找你們。」這下夠明白了吧,張明知道他只是個替罪羊,所以他的眼光再次瞄向了李孜文等人。再聰明的人也可以露一下尾巴吧。
「明白!明哥,」還是那個兄弟,算了,他要裝就要他裝吧。張明想到這兒,不想再做些什麼思想活動。只要他能改就成。
「下面就說外部的事情吧。」停了停,道「南環那里,現在有家酒店要拍賣,競爭很激烈。許多大老粗都想要,我們需要,甚至比其他公司都需要它,打個比方吧,以目前的營業額來看,有了它我可以少干四五年。」
「那家的呀?怎麼神!」
「青春酒店,老光頭的場子。」張明笑了笑,平靜地說。「那里的人流量大,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處在爆滿狀態,這一塊肥肉非入我們的嘴不可。」
「那我們怎麼做,比錢嗎?我們可不是那些大老粗的對手呀。」洪浩很想要,想到作夢都曾回到那里,因為,那塊地基是他家的,他家以前的祖屋這是在那里的。因為某些原因後來不得不賣掉了,做為人子他也想重放祖先曾經有過的光芒。姓洪的都是鐵錚錚地漢子,甚至于曾經駕凌在九五之尊。先不說這些。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不知道該怎麼辦。」
曬米?所有人都在考慮當中。張老大這一句話太突然了,突然到連心機深沉的李大天王也吃了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