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燈下那黑暗的一面 尋她何處

作者 ︰ 紫衣渡

平陽區——2012-6-29上午八點左右

晨陽亮的刺眼。上空中那一輪天日狂放地展示著自己的光輝,照耀在交錯縱橫的高速路上,惹得世人睜不開眼。七月的太陽脾氣暴得驚人,然而植被卻是對它異常的迷戀,它們爭先著向太陽攤開了雙手,需要太陽那狂熱的愛戀與憐愛,卻不過問一下某些人那迷茫的心。

張明不知道從里弄來了一張破舊的面包車,緩緩地行駛在著,目光總是不離人行道上,任何一個年輕的女子都要細細地打量。他很緊張。

若是靈靈有什麼意外,你這個該死的張明要如何向自己的心交待呀!都說要娶人家啦,還這麼不關心人家,使得她不知跑那里去了,張明呀張明…這一輩子要是失去了她,你要怎麼面對自己呀!張明深深地愧疚道。恨自己呀,恨自己什麼都不懂,得了一個還想著得到另一個!他知道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很不對,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呀。難道自己真是花心男?

張明從南環一路尋到了平陽,如果陳靈靈不在這個街區轉悠的話,那他真不知道要去那里找了,他不知道陳靈靈平時會去那里。安和寫字樓他找過了,那里已經人去樓空了,听說還被人拍賣了。現在他只能懷著緊張的心情,在整個平陽區轉悠了。嘴里叼著著香煙,可是他不想再抽了,因為他不知道已經抽過多少包煙了,基本上一支完了就點上一支。

突然有一個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不過那個人卻不是女的。一個高壯如山的男子,後面跟著十幾個隨從。手邊還牽著一個女子,高條的身段、微黑的皮膚,不是苗女莫若男還能有誰呀。

心想——她是自己千辛萬苦才從文山請來的,卻不料替別人做了嫁衣,幫著來壞人行壞,她不是自己專用的女人嗎?怎麼自己出事了也不來看一下自己呢,不說有多好的交情,怎麼說也是靈靈的義姐姐嘛,她自己的妹妹肯守著一個植物人,她就一點也不想看望自己一下?

張明輕嘆了一聲,世人多溥情呀,誰曾想成時尊敬敗時淡忘呢,看來….這世間真沒有什麼義氣之類的代言詞呀,自己也不應該講什麼義氣呀。

看了看威風八面的土狼。真無法相信他還是跟在自己身邊傻愣愣的那個小石屏嗎?他也許早就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出生吧,沒有自己他能有今天地位?在農村啃包谷就有他的份。

都是窮苦人家出身的,為什麼他就不能講一下良心呢?土狼的行事風格和當了平陽區老大這些事張明早就知道了。

土狼當老大他不在乎。可是土狼的行事風格卻是讓他很心痛,洛門第一大毒梟呀!有一筆生意就有一個家庭破滅,為了毒資賣兒賣女、強迫妻女賣身這種事還少嗎?這種黑心錢他也能吃得下去,真忘記自己是什麼出生的啦?忘記他自己的家庭也是因為毒品而破裂了?

其實….真要找個人責怪的話,自己才是罪魁禍首!這一切的一切,不正是自己所成全的嗎?

罷了!自己只是個平凡的人,管不了這無力回天的事。張明輕嘆了一口氣,收回了目光,並且輕輕駛車離開了這里。

土狼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首困惑地看了看那張已經緩緩離去的破面包車,他總覺得剛剛有一雙眼楮在打量自己,這感覺很奇妙,竟能讓自己意外地緊張。

「怎麼了?看什麼呢,有美女啊?」莫若男冷冷地問自己的老公——土狼。後者怔了怔,搖了搖頭。「沒事,有可能是我看錯了。」

「什麼看錯了?」莫若男有些不高興地看著他。這該死的又在打主意偷腥了?

土狼看了看老婆那惡狠狠的目光,輕笑了一聲。道。「別想歪了,走吧!」這一插曲就這樣過了。

找啊找…………………已經是十點多了。張明有些氣餒了……這樣麻木的找尋不是個辦法呀,整個洛門這麼大,這得找到什時候呀。

正在這時,他發現自己的車已經停在陳家的大門前。張明咬了咬牙,走下了車。他決定再走一次老路!

悠閑地繞到了陳家的後門。輕快地翻了進去。「嘩!」張明忍不住驚呼了出來,以前自己外面打量陳家已經很大了,不想,真正地看到了內實卻是這般驚人的豪華。大別墅上耀眼的反光,刺得眼珠生疼。

暗罵一聲「陳胖子你個孫子。」收拾了心神,輕快地移動著。慢慢逼近了別墅。僕人很多,所以張明只得躲一下走一步。花了老大的神才進了別墅。

里面的裝飾也著實嚇了他一跳。一個句話,這個死胖子一定是上輩子住平房住怕了,不然為什麼一定將自己的老窩裝飾得這麼豪華呀。

他進來了,可是也不知道何去何從,只能麻木地搜查,躲一下走一步。一間一間地進行搜查。

是的,他要找陳靈靈的房間是那間,因為陳靈靈的手機號他都不知道。跟自己混了這麼久的黑道,他竟然連陳靈靈的電話號碼都不知道,真是失敗呀,這能說明什麼?他對陳靈靈的存在沒有專心地關注過,以前他是以哥哥的身份自居。

為什麼不知道陳靈靈的手機號?因為根本沒有必要去記她的號碼,自己是領頭人嘛,只要下屬知道自己的號碼就可以了!總之一句話,以前是只有她需要自己而自己可以不需要她,就算需要也不用自己記著她的號碼呀,有個土狼跟著自己呢,他就是自己的電話簿嘛。現在呢?自己去找吧!

一樓的會客廳內,他停下了腳步,並找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一個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陳胖子的聲音。

陳胖子惡狠狠的大吼道。「這該死的上宮博害得老子丟了幾個億。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然後是懶懶的聲音。是陳洋。「什麼事都有個得與失嘛,老爸你就別在這里發牢騷了,煩不煩啊。」

一個很女敕的聲音,「是呀,你就別心疼那點錢啦,現在老天爺是不吧你最好的籌碼還給你了嗎?那幾個錢你就當是祭天得了。」張明听到這聲音的第一個反應是,這牛哥又找個小妞兒玩了?

真不敢想像,若是讓他看見了聲音的主人會作何感想!

「這靈靈也真是的,早回來不就沒事了,害得他老子白白丟了幾個億給人家。」听他的口氣,胖子陳應該很生氣吧,或許也有點當父親那無奈的心情吧。

「你可別想得太美了,我怕她又在我們不經意的時候落跑了。丟了錢不說還得丟了這個棋子,到時你可又得哭地喊地了。」陳洋這斯永遠也學不乖,現在他也是用狂妄的口氣在說話。如果不是在他老子面前的話,怕是又得吃人家一頓老拳了吧。

陳胖子冷冷一笑。「要不是她有點利用的價值,老子才懶得給她飯吃呢,這回要是再跑的話,那就別讓她進陳家的大門。餓死她算了,就當是老子沒有過這個女兒得了。」說罷,突然大聲地喊道。「小梅!」

話音一落,一個很恭敬地女音傳了出來。「老爺,什麼事?」

陳胖子冷冷地道。「去喊小姐出來吃飯了。」

後者輕聲道了聲是。便走向了張明這里。張明輕快地換了位置,免卻了和她踫頭。听腳步聲走遠了(並且記住了小梅所走過的的步數),才繼續閃到剛剛的位置,支起耳朵繼續偷听。

陳洋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老爸,依我看你還是先叫那個流氓做事吧,都不知道上宮博還對不對靈靈感興趣呢,我听說他和一個外國商人的女兒走得很近呢。」停了一下,用很無賴的口氣說。「嘿嘿…有可能那小子習慣吃外國菜了呢。你要知道,金絲貓可是很不一般哦,她們那爆炸性的身…」

「閉嘴!」陳胖子大聲喝止了兒子。道。「你母親還在這里呢,你那張爛嘴給我管好一點。」

張明咬牙忍住了要笑的沖動。這老小子在自己的母親面前也提這檔子事,看來真是傻得要命!是嗎?他若足夠地了解陳洋的話,怕就不是這個評價了,一句話——傷風敗俗的壞人!

受到一噴,陳洋也不好受,冷冷地道。「得了,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到時你可別後悔!養肥了狼瘦死了主人。」

陳胖子冷冷一哼算是回答了兒子的話。余下的話沒有什麼意思了,都是一些家常話了,只是沒听見陳胖子的婆娘開過口。他不知道呀,那個所謂的小妞就是陳胖子的婆娘了。

張明輕快地退了出來。快步上了樓,他記得那個叫小梅的僕女是上了二樓的。根據她的腳步聲,張明走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前。里面傳出了大聲咒罵的聲音,是那個僕人的聲音,還是就是陳靈靈小聲地應答。

張明怒火中燒,連一個僕人都可以隨意地辱罵,很難想像陳靈靈是怎麼熬過這麼些年頭的,難怪靈靈剛開始就這麼依戀自己,想來她是真的沒有享受過一點的關心呀。

想到這里不免暗罵自己一番。收了收心,學著陳胖子的聲音叫一聲門。

房門打開,看見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小梅呆了呆。當小梅幻想著自己的老主人是不是像電視劇里的穿越一樣穿越了時空的時候,張明的老拳重重地砸在她的腦門。後者沒有一點的反應期,立馬歡快倒在地上,很快進入了沉睡中。

陳靈靈呆呆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當她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的時候。男子溫暖的胸膛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並憐愛地撫模著她的腦袋,然後她本能地緊緊抱住了男子。

陳靈靈高興地哭了,這個男人在得到與失去之間的過程太夢幻了,在不可能發生的情況下自己又一次得到了他的胸膛。可是失去的過程呢?她不想去回憶,也不敢去回憶。她怕!怕只是輕微的回憶也可以將這感覺帶去。她要做的是緊緊地抱住這個男人,享受現在有的溫暖。

她不敢奢望自己能一輩子的享有這個胸膛,但她要緊緊地留住,並盡情地享受。她沒有留下任何的空隙,**與**之間是那麼的溶合。

不知過了多久。張明才反應過來目前的處境,這個地方要盡早地離開才是呀!當他想告訴懷中的人這一想法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弱小的女人竟有如此大的力量,她抱得很用力,緊緊的!張明連動一下的余地都沒有,想出力掙開卻于心不忍。輕聲說。「靈靈,我們要離開這里,現在就動身好嗎?」靈靈不說話,抱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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