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了,太陽已經變得較為和煦了。大地難得緩回了氣,萬物之容也回當生機勃勃。張明領著孟城踏進了去往廣東的機場。御劍飛行嗎?不得了,今天回洛門都是開著車回來的,(領著妻子干了一件大壞事,卻不想,郭思思在這一方面很天賦。現學現精)
飛天這種事不能再做了,以免引來那些大仙們。目前張明的能力可還沒有以之相戰本錢!
卻不想在這兒遇見了一位故友——陳洋。只見其衣著普通,臉色平靜,卻是仿佛沒有經歷過大難一般。
他能活到今天,大大出了張明意料之外。難道那些黑手黨沒有找尋過他?這樣也好,心里也就好過了一點,至少減輕了一些罪過。
然真能減輕張明的罪過嗎?不能,只不過是讓張明好過一點罷了。
相聚飲幾杯吧!陳洋也不拒絕張明的相邀,貌似已經忘卻這頭狼侮辱過自己的事了。當然!只是以前!
機場內設有一餐廳,雖然不咋五星級!但過往塵客還是很多,路人之過,無以相容。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肩過肩的緣分沒人會珍惜!
張明粗粗點了些東西,卻不想!陳洋風雲殘卷一般,幾下將碗中之物收拾了干淨。看來,他很久沒有進過食物了。很難想像,這些日子他是怎麼走過來的。
不用說,這正是張明以前在道上混時跑路的翻版。黑手黨還是找上他了,只是卻不知他是如何避過殺身之禍的。
陳洋如此,一切由張明而生,而罪魁禍首就是貪婪!張明不過是做了個引線人而已,若他沒有野心也就陷不進張明設下的套了。
張明又叫了些名貴一點的,卻不想這一次陳洋竟然不動筷了。「這些東西,我不應該吃了。」陳洋很從容地說道。
張明一呆,什麼意思呢?若他真能月兌卻富貴的外皮,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哦,我也吃不進去這名貴的玩意。」張明說得很從容,另叫了一些常見的小菜。
這一下,陳洋又放開手一覽桌間之色了。張明象征性地吃了幾口,而身旁的孟城卻是不動一筷,輕品幾下酒水。
杯酒交過!「恭喜你,終于抱得了美人歸。」
張明笑了笑,道了謝謝。「怎麼樣?過得還好嗎?」張明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從容一點,也免污了此次相聚。
聞言,陳洋苦笑了一下,道。「還能如何,靜了心,卻餓了身筋。」張明的存在說是個傳說吧,不然………來自內心的傾服。「倒是你,一次次能從無到有。嘯月狼死了,出了個張明。」
是出了個周敬謙才對呀。張明暗暗地想到。「過贊了,張明只不過是一介布衣。」很多話他不想說,從進入另一個世界之後,一切真是上天給的,自己有苦過,但卻也不是過去的苦了。
「府上人都散完了嗎?」很平常的一句問候!
陳洋也沒多想。很從容地說。「我的事你也听說了吧。一個周敬謙就把洛門兩大家族都廢了。是我太貪了,傻傻的一步步進入他設下的圈套,丟了陳家。」
我就是周敬謙呀,這幾個字一直在張明的心中徘徊。「有什麼打算?」
能有什麼打算呢?陳洋苦笑了一下。道。「一下子失去了這麼多,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停了停,很真誠地道。「周敬謙讓我輸得心服口服。」是的,一切都是自找的,一切都是自己強迫性地讓周敬謙下套,而這些套正是自己心甘情願陷進去的。這能怪周敬謙嗎?
「三大家庭斗了這麼久,最後還是郭家贏了。」他認為周敬謙就是陳家擺在自己面前的一顆棋子。很有可能,周敬謙是張明調過來的。然,一顧張明過去的為人,卻又不像。過去的張明只用刀說話,他的傲骨,不可能會允許他
和一個老千有什麼瓜葛。這是張明不足之處。
張明不想知道對方想法,同時也不願知道。「我听說上宮家輸得更慘。」
這一下,陳洋倒是高興得笑了起來。緩緩了心,來自內心的高興。「上宮博也算是死在我手上了,雖然設套的是周敬謙。陳洋也算不沒陳家姓氏了。」
這就是人性,死了也恨不得將威脅過自己的人掉一塊肉。和以前的自己很像。「我要開個小店。正找個合伙人,你願不願和我入股?」張明說得很從容,也很商業化,絲毫沒有施舍的成分。
陳洋苦笑一下。「你看我的樣子還能揣一分錢嗎?」
張明笑了笑,很專業地和陳洋談起了利益關系。「正好我要事要辦,忙不得看住店面。我出錢,你出力。利益咱們五五分成。」
很合理!陳洋想了想。道。「沒問題!」
張明笑了笑,伸出手。算是定下了這個生意的門路。
陳洋從容相握。「我出力,你出錢,很公道。只是你就怎麼肯定我在期間不會動手腳?」
很應該的問題!張明笑了笑說。「因為你變了!」說罷,開一張支票,遞給陳洋。後者也沒說什麼,看了看收入了口袋之中。
陳洋苦笑了一下。是呀,承受這麼大的失敗,能不變嗎?「對于我來說,你就是個傳奇。」
張明不否認。「這應該!困境能使人很好地成長。」自己一生走過的路,沒必要和陳洋說,他能感覺出自己的過去。無數的過往塵聲就是證明。
「換成是我,我就做不到。說實話,我不敢相信你還活著。因為你連自己艱辛創建的幫會都可以放棄。」停了停。「當然,這不是說你不夠義氣。對于我來說,你不廢了那幾個所謂的兄弟,不奪回王權,就是最大的義氣了。」
幾經風雨幾經塵!黑道這條路,成一事得流一血。背持相靠之情尚在,自己又豈能抽刀相顧呢。張明笑了笑。「過贊了,一個混混匪頭豈能稱為王權。張明不過是一個無膽又無勇的懦夫而已。」是的,自己沒有膽量周袍相殘,沒有勇氣奪回王權。對于真正王者而言,他就是一個懦夫!
「若是你我的身世對換過來的話。你會比我更有成就,張明曾座上洛門第一,而你就能隱座半個中國。你有這個膽氣,還有野心。」不應該說這些的。張明笑了笑。道。「你一直比我強!」對于老千界而言!這一筆尾音,張明沒有說出來。一個連自己的父親都敢謀殺的人,毫無感情可言,而正是這樣的心理,才能成為千門界王者。這世界不是已經千門化了嗎?從這一方面來說他就是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千門王者。只是,他比自己多了一樣東西——野心!
陳洋一笑,也不否認。以強者的定義來說,張明確實有很多不應該有的問題。「可惜,我卻做了名門之後。歷不得你所過的風雨。」
張明能如何?杯酒相交!猛飲下了這口苦酒。沒有人知道,自己是多麼不願成為所謂的強者,他們不知道自己承受了多少苦?既然無人可做杯酒知音,那這酒再喝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呢。
「過杯言別。」張明又舉了一杯。他發現自己已經成為酒鬼了。自從入千門開始,他就已經和酒沾上感情。陳家上宮這一步棋走得妙,同時也將他走成了酒鬼。
是的,他要用酒精來壯膽,因為他天生不是騙人的料,做不來這種一言撕千家的事。刀過留痕,然而這種千術卻無影無痕,留下來的只是一顆不知南北的心而已。這比殺人更可惡!
杯也過,人就得離了。張明輕聲言別。
然而,這時候。旁邊的孟城卻插上嘴了。「大哥,再座一會兒!」
張明看向了孟城所指的視線。只見一個老尼在年輕女子的陪同下走進了餐廳。孫女陪婆婆吃飯不稀奇。稀奇得是這年輕的女子手中持著一長劍,身著卻是現代衣著。而且,那所謂的老尼沒有老年應該有的氣色。步態輕靈,神色從容,容顏神采,最怪莫于她身著的灰布道袍。這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物。神仙!目前張明只能用這兩個字來稱呼這種人。
凡塵俗客只當這兩人是某一演員,只是不知其名而已。
可張明不是凡塵之人。他收回了目光,輕身入座。很從容。
陳洋也看了看張明視線所指的這兩個孫婆。他也只當她們是某一電視劇的演員。「認識?」
看張明的樣子完全是欠人錢似的。心想;他還踏進了演藝圈?
張明輕輕一笑。斟酒千杯不言少,只可惜的是,杯無好杯,酒無好酒呀。杯酒不遇知,再喝下去也只是一味的求醉。
張明倒上酒,無奈一笑。舉杯道。「看來,天要讓你我再痛飲一番呀。干!」
陳洋微微一笑,跟了這一杯。
停杯,這一次由陳洋來倒酒。看了看張明旁邊的長發漢子,不可否認了,張明真踏了演藝圈。剛剛自己沒有注意看。「這名大哥也是明星吧。」
漢子想回答,可是張明已經替他回答了。「老門飛甲中的武術指導就是我這兄弟了。」
陳洋沒看過這部電影。微微一笑。道。「這一行業競爭大,同樣利益也大。」
「只是不如商業戰場般雄姿?」張明間接說出了陳洋余下的話。後者微微一笑,算是肯定張明的話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掉!那一對孫婆倆走過來了。在張明旁邊一桌位上從容入座了,徑直叫了些素食,輕慢地享用了起來。很從容,她們無視張明等人的存在,同時張明也無視她們的存在,依舊自顧自地和陳洋舉著酒杯。然,筷卻不動了。酒已上心頭。
然這對活神仙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也不結賬。就這般清水為飲,安靜地座著,也不知她們發現了張明的存在沒有。
張明等不得了,再等就要到起飛的時間了。杯已過,情何留。張明從容地舉起了最後一杯。盛言道。「但願你我合作愉快!各做各人。相信!人羨貪杯,天不欺善!」
陳洋知道張明是真的遇上麻煩事了,雖然張明一直走得從容。可是些些動作他還是收入了眼底。他應和著張明,舉起杯之酒。一飲而盡!
「誰又能想到你我竟然也能同座一席呢。」
張明一笑。「是呀,人生如棋。許多事都由不得你我相定。」
酒過千杯言姿多!這兩人已經走到酒中幻影了。過一談,難免不發一發心中苦悶。只見陳洋哈哈一笑,引得餐廳內的人都看向了這里。
張明兄弟倆有些汗顏。這斯在發酒性了。
「也許,陳家早一天失去,你我也就早一天能相聚酒席了。若如此,陳洋此時也怕是嘯月狼麾下酒鬼了。」酒亂性,性由酒。此時的陳洋已經是表明心中真態了,再過幾杯怕是得和張明稱兄道弟了。
張明收住了陳洋欲倒酒的手。真誠相待。「你我這一聚也算是有緣了。不過,酒已過,飲也得停了。」說罷拿起椅子上的木盒,移步離開了,一步三顧,平常一個酒鬼尋路樣。
陳洋不留。
孟城汗顏,也只能盡量地從容浮色。扶著張明,走了。
張明容色淡定,然他的心卻一直放在那一對尼姑身上。幾步路也苦得他心鎖千橋了。只是奇怪的事,那一對尼姑沒有任何的舉動!
汗顏!想來只是張明庸人自擾了。當然!這一切只能怪孟城這個兄弟太過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