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盛怒的臉,讓整個客廳里瞬間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惠知晚高傲的臉孔上堆滿著暴怒的紅暈,她伸出一個指頭指向李耀輝道︰「告訴你,小子,別惹我!」
李耀輝將她的手狠力的打下去,受到激痛的惠知晚忽然揚起腳向她發起武力挑戰,未及防備的李耀輝被她的黑帶腳力擊中小月復,強烈的巨痛讓他跪倒在地板上一時無法起身,在惠博興的怒罵聲中,葉玲瓏推開李若茜吃驚的扶住痛的呲牙咧嘴的李耀輝,其他的人也圍了上去,連聲問著他的安危,惠知晚怒容之中露出無限的得意之色,抱著胳膊看著自己的「杰作」,惠博興上前推了她一下,視意她離開,但是惠知晚好像還在等著有人發給她獲勝金牌,鼻子里往外呼出的全是冷笑。
喘過氣來的李耀輝忽然推開身邊人的攙扶,一個箭步上前,迅速揪起了惠知晚的脖領子,再次暴怒的惠知晚二次出招,但是這次由于對手有了防備,沒有獲得成功,反被李耀輝像揪住一只小狗一樣的輕易的拎起來,臉、脖子上由于受招火辣生疼,她畢竟是黑帶,身體一個柔軟高難度的反轉,逃月兌了李耀輝的魔控,黑帶腿以極快的速度又飛上來,李耀輝早就料到她會使用她引以為傲的這招,一個迅捷逃避之中,用手合力,將力打力,雖略微吃虧,卻扳住惠知晚飛上來的腳將她送倒在地板上,「 」一聲,惠知晚吃虧不小,要不然不會讓她痛趴在地板上,身體只抬頭的能力。好心人又都圍向惠知晚,李耀輝拍拍手,沖她怒喝道︰「再來呀,打不死你!就憑你那兩下子?也敢在我面前耍?!「
惠知晚再黑帶,畢竟她是個女人,李耀輝帶再不黑,畢竟是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掙扎起身的惠知晚意欲再次發起沖鋒,她可不相信她的武學修為只到此。幸虧李小龍大師已經與世長辭了,要不然,定當向他發出挑戰函,這便是惠知晚。此刻吃虧又蒙羞的她豈肯如此善罷甘休,可是不善罷不成,怒不可遏的惠博興哥哥已經挽起了她的手臂,將她推扔回了臥室。他是聰明的,得等他們停戰間歇「判刑」,否則自己身體肯定吃虧。可惜那些直身阻止戰爭的人就不知道了,葉玲瓏臉上莫名的被誰劃了一拳,委屈的想要罵人。
惠博興走近李耀輝,對著他依舊憤怒的臉龐,回之以同樣地面容道︰「你小子給我夾著點尾巴做人,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轉頭看見倚在樓梯口的母親,惠博興向她走了過去,未及兒子開口,她先哭出了聲。
李耀輝將李若茜送回家,一進到她的房間,他就將她推倒在床上道︰「別動,我看一下你的傷口,別留下疤。」
李若茜任由他的療視,嘆口氣道︰「肯定會留下,我已經不在乎了。」
李耀輝道︰「那不行,我不允許。」
李若茜笑笑沒說話,李耀輝將她的上衣小心的月兌下來,看見背上被鞋跟踩破的傷處,有點血肉模糊。「傷的不輕。」他怒道︰「得下多大狠心才會把你踩成這樣啊。你到底跟她發生了什麼?」
「有那麼嚴重嗎?「李若茜有點不可置信,」就是被她的高跟鞋踩了幾下。「
李耀輝可知道惠知晚腳上那雙高跟鞋是多麼厲害的武器,他怒道︰「她最喜歡用她的鞋子傷人了,不只你,以前和若梅也有過鞋子大戰。可惜她當時沒有賺到便宜,還為此崴了腳,後來被我姑父關了兩天面壁。「
李若茜道︰「看來你姑父對我姐姐不錯呀。」
李耀輝笑了笑,沒有吭聲,眼神中卻飄閃過一絲不屑。他按照李若茜指定的地方去外面拿醫藥箱。
給她消毒之後上紗布,一切都很專業,很仔細,李若茜趴在床上,一夜未休息的她此刻卻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舒服與溫暖,竟然沉沉的睡了過去,李耀輝看著她的睡相笑了笑,扯過她的毯子給她蓋在身上,拿過一把椅子坐近她的身邊,抽著煙默默的看著她。
直到下午,李若茜才在饑腸轆轆中醒過來,看見坐立一旁的李耀輝,她忽然變臉道︰「你怎麼還呆在這兒?」
李耀輝被她的表情氣到了,冷冷的道︰「怎麼?利用完了我,就要趕我走了?」
李若茜忍著疼痛的脊背起身,卻發現自己上身只穿著一件胸衣,她趕緊扯過毯子遮住身體,一面東張西望的尋找著自己的上衣。對著一動不動的李耀輝怒道︰「我的衣服呢?」
「麻煩小姐,你先要再穿那件血衣出去鬧事嗎?」李耀輝重又燃上一支煙問道。
「那你重新幫我從衣櫃里找一件出來,睡衣也行。「李若茜吩咐道。」還有,不是說過不要讓你在我的房間里抽煙嗎?你怎麼屢教不改?「
李耀輝惱怒的從衣櫃里抽出一件折疊好的衣服扔到她的床上,李若茜反扔回來道︰「我不要褲子,我要上衣。上衣!你被惠知晚踢傻了?」
李耀輝只好睜大雙眼給她抽出了一件上衣扔在了她的頭上,李若茜從頭上扯下上衣迅速穿著,李耀輝撇她一眼道︰「不用那麼緊張,都看過了不是嗎?你身材挺好的,不需要感到丟人。」
李若茜怒視他一眼,一邊開窗透氣一邊說︰「你趕緊回去吧,被玲瓏撞見有理說不清。」
李耀輝往她床上一坐,發賴道︰「我不走了!」
……
這邊的惠府,惠博興的母親老淚縱橫,她緊緊握住兒子的手說︰「博興,我早就跟你說過的,這個丫頭是個多事之秋,留在這里終就會出事的,她同若梅一樣,不是個省油的燈,讓你把她趕出這座小城你偏不听,現在你看出來了吧?她同若梅一樣,就是來破壞我們惠家的安寧的,以前你要娶若梅,我是百般不同意,可是你那時就是鐵了心,受了她的迷惑,頭腦發昏,你看看她進門之後把我們惠家搞成了什麼樣子?把你的爸爸搞成了什麼樣子?你現在還不是後悔莫及嗎?「她擦了一把老淚,接著道︰」現在這個李若茜對我們充其量也就是個房客,要讓她出這座小城不是易如反掌,我都能辦了,你看看今天來我們家這一出,不明擺著就是給我們家制造矛盾的嗎?耀輝已經被她迷惑了,我看著他就像看見當年的你一樣,真讓我寒心哪!「
「好了……「惠博興一邊替母親拭著眼淚一邊安慰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辦。「
「對。「她抓住惠博興的衣角說,」讓她滾出這座小城,永遠不要再回來!永遠不要讓我再見到她!「
惠博興不住的點著頭應著自己的母親,滿臉思忖之容。
「我告訴你兒子,你要是不听我的,早晚這個家會被她搞的支離破碎的。對了,還有那個葉莎,我怎麼看她怎麼覺得她骨子里有股賤胚子氣,你對她還是再重新考慮考慮吧……」她喋喋不休,惠博興皺起了眉頭,他沖敞開著的門外大聲的叫著惠知晚,意欲讓她過來照顧傷心過度的母親,殊不知,惠大千金早已經駕車出去了,他在母親房間里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出來時,已經是艷陽高照了,他急匆匆的往公司里趕,一批剛進公司的名牌大學生還在等著他去給他們開會。一面焦急,一面還在思考著母親的那些淚哀……
她想起了已故的亡妻,臉孔時常因為憤怒而盛放著淡紅的暈,華麗的服飾下那散著香的迷人的身體似乎都在微微顫抖,對著他頤指氣使,偶爾將修長的雙手倚與玲瓏的腰間,那些熟悉的聲音還在他的耳邊回旋︰「博興,你必須這樣做,否則公司一點出路都沒有!」「你听我的,你要听我的,你不能率性而為,你跟我不一樣!」「是的,這是我對你的命令,所以你必須服從,……沒有為什麼!永遠不要向我問為什麼!」「這是你的缺點,你必須改進!」必須,必須,必須……永遠都是必須,永遠也不要問為什麼!
想起她的每一次回眸,微笑的唇邊揚起美惑的弧度,難以讀懂的語言,盛開著數不盡似嘆的蓓蕾,在每次回眸的盼子里,勾勒出她智慧的線條。
想起她的每一個眼神,冷魅曖昧的流泄無畏的美與真愛,條條無痕無怨,柔情似水樣的倔冽,卻不摻雜一絲,私與精算。
想起她的每一個語句,執著而又似溫洞里叮咚而下的水滴,有力而領具溫婉。或者舉手,抑或投足,雨落輕盤,圓潤有聲。
每次想擁抱,卻每次都想扼于初生的搖藍,每次想親吻,卻每次都想共浴新樣的重生,每次想恨時,分明愛的徹骨極恆。每次想愛時,又分明恨的摒棄思念。
他微眯雙眼,吸了下鼻子,深怕自己的眼淚會流下來,她想起李若茜,心里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對她無意中的一再容忍,到底是不屑還是畏懼?她的每一個笑臉背後,每一次眼神激流的漩渦,叫的每一聲「姐夫」,都要讓他的心為之一震,這是為什麼呢?深思之中的惠博興皺緊了眉頭,是因為對若梅殘留的懼?還是他真得就是在懼怕這個丫頭,這簡直要讓他想跳起來,她的身上分明帶滿著若梅身上的特質,有時候那麼明顯的刺痛著他的雙眼與內心,但是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相同的兩個人,只有相似的兩個人,是的,李若茜是與若梅不盡相同,若梅的性格透明中滿含著智慧,而李若茜呢,除具這些之外,她還具備了一些令人頭疼的東西,那就是︰偽裝與圓滑。
他的眉宇間的川字愈發成形,他不能就這樣將她逐出這座小城,那樣的話對于自己來說,恐怕不是逃避就是安慰了,他已經輸給了李若梅,難道還要再輸給李若茜?可最後他也算是贏了李若梅,那麼他也不太可能會輸給李若茜吧?記得與若茜的第一次見面,她揚起一張淡笑的臉,眼神之中盛載著的熟悉的犀利,輕輕開口卻震人心弦的談吐,令當時的他有點背刺的感覺。
沒有想到,今天他竟然會與這個丫頭站在這樣的一種位置,套用李若茜的一句常用語來講,「這太有意思了」,他想,李若茜也一定會這麼認為,他倒要看看,李若茜,是否真得具備比她的姐姐更高的智慧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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