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茜是一個言出行,必出果的人,承諾給沈逸夫婦錢就不會讓它成為一句空話。沈逸夫婦的等待與相信是值得的,待得到李若茜差安碩送給他們的錢之後,兩人高興的都有有點熱淚盈眶,尤其是馬媽,睹錢思人,想起已故太太李若梅,更是心如刀絞,沈逸高興的不住念叨著︰「太好了,有了這筆錢,我們就可以很快離開這兒,回到老家了,直要回到家,我就有辦法逃開黃心成的掌控。」
馬媽高興的擦著眼淚,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沈逸皺起眉頭道︰「我會盡快打理出路線,你放心,用不了幾天了,我們的苦日子總算熬出頭了,想我沈逸在此混了這些年,非但沒有掙出片天下,反而差點命不保全。早知如此,我何必當初啊!「他淒然嘆道。
馬媽也嘆著氣,望著自己的丈夫,和床上李若茜送給他們的錢,眼淚抵制不住的嘩嘩流下來。
李若茜在地下小倉庫注射著毒品,松下誠之助忽然走進來,他擰緊著眉頭,一拍李若茜的肩膀道︰「好好的女孩子,把自己搞成這樣,真是可惜,我老虎最討厭的就是女孩子抽煙喝酒注射毒品。「
李若茜將針管扔掉進垃圾筒,斜他一眼道︰「看來你喜歡良家兒女。如果是這樣,你為什麼不好好教育你的兒子?」
「我的兒子?」老虎睜大眼楮不解道。「他怎麼了?」一面隨著李若茜走出藥水制造車間。
李若茜進了自己倉庫的小房間,坐下來道︰「李耀輝結婚那天,我倒在了台上,你應該知道,其間有人在客房里能我注射了麗水珠,我才活了過來,我在視頻中看到了你兒子的身影。」
李若茜的眼光中閃著無情又犀利的光,使得老虎臉上一陣發紅。
他不可置信的般的道︰「他?不可能!我沒有讓他涉身藥品組織,他怎麼敢那麼做?我之所以把他一直帶在身邊,就是怕他沾染日本的黑社會,你肯定是誤會他了。」
李若茜道︰「我很希望如此,可我覺得他不簡單,我在視頻中一看見他,那種強烈的直覺就沖擊的我的腦門兒疼,他,不對勁。」
老虎緊張起來,眼神中漸生的憤怒,令李若茜感到一絲懼怕。
他使勁咬著嘴唇,說︰「如果是真的,也不會是他的本意,這個孩子確實心狠,但是還不敢背著我有什麼大動作,我告訴過他的,如果他涉入犯罪,我會直接拿槍要了他的命。如果你懷疑他,你還更應該懷疑一個人。」老虎瞅她一眼說︰「惠知晚。」
一陣涼意透過李若茜的脊背,她吃驚的道︰「惠知晚?怎麼可能?她是如何讓我染上的印尼毒癮?林薇是通過我背上的傷口,那惠知晚呢?「
老虎笑道︰「那麼你背上的傷口從何而來?「
李若茜鎮靜著自己道︰「沒錯,這是拜她所賜,可是……「她驚詫莫名。
老虎笑笑道︰「你自己去問她吧,我的兒子也只是受她的擺布。」老虎有點難言之隱般的閉上了嘴。
李若茜揚起臉孔,憤恨充滿了她的內心,她平息口氣息道︰「我要讓她付出代價。但是,「她說「我很好奇,她是如何讓我染毒的,你說的對,我要她親口告訴我。如果她選擇拒絕,那我會讓她明白,她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老虎有點懼怕她臉上的表情,他試探股的問道︰「你想如何?」
李若茜很快變換表情,笑起來道︰「我來是想告訴你一聲,你近來如果有什麼要事先不要找我做了,我接受了重大任務,這兩天就要開始行動了,不希望你擾亂我的計劃。這次任務很重大,如果我接貨失敗,我瞬間會成為一級通緝犯。「
老虎笑道「什麼人這麼狠心,如此不懂憐香惜玉。」
李若茜笑笑道︰「還不是你的老伙計,中國的共~產黨員。除了他,還有誰可以隨意將人封為通緝犯,想我李若茜真沒白活,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通緝犯的,而且還是一級。「
老虎笑笑道︰「這麼說,你做了警察局的替死鬼?為什麼要找上你?「
李若茜嘆口氣道︰「你沒發現嗎?這座小城里的壞人全跟我有仇。「
松下誠之助沒有接話,問道︰「什麼時候接貨?在什麼地方?你要提醒他,小心有人搶貨。我就不止一次遇見過這樣的倒霉事,三次遭到啞巴吃黃連的損失。「
李若茜笑道︰「听胡姐說起過,所以馬大梁這次也是緊張謹慎到極限,要我一改往日樂觀天性,變做憂郁黛玉。我第一次參與販運,很是受不了這種氣氛,想來這搶貨也是小組織才干的吧?像我們這樣的大組織才不會屑于去做這種事。」
老虎笑了起來,說︰「你錯了,自古大魚吃小魚,哪有小魚吃大魚呢?這個圈子里也是恃強凌弱,弱肉強食,能搶別人貨的組織,才是真正的大組織。」
李若茜若有所思般的道︰「那太好了,我想馬局長的組織已經是小城最大的組織了,你想啊,誰敢與警察局叫板呢,听你這樣說,我的心里多少安穩一些了。」
老虎低頭暗笑,搓著後脖頸,斜眼瞅著一臉緊張之感的李若茜。
晚上八點鐘左右,李若茜接到了林薇從印度尼西亞打來的電話,她告訴李若茜,貨已經成功發出,按照計劃,要過十天才能到達小城碼頭。但是馬局長卻給了她另一種說法,從印尼發出的般只分有兩艘,分別在中國不同的城市靠岸,一艘在中國的上海,另一處才是此座小城,所以李若茜必須先到上海接貨,然後成功運回小城安放,再在小城靜等下一艘船的到來。
李若茜不解不滿道︰「為什麼要費這事啊?萬一在上海出了意外怎麼辦?你統治的可不是上海的警察局,不如一氣全部運回小城呢。省得再出枝節。」
孟幻生副局長跟李若茜是一個意思,但是自己的意見卻並沒有得到馬局長的采納,此時听李若茜這麼說,馬大梁也不得不沉思起來,最終他敲板道︰「那讓印尼的人盡快聯系船上的林薇跟黃心成,兩船現在會合也還來得及,兩船並做一船,一並運往小城安接。」
李若茜和孟幻生這才長舒一口氣,虧他想的出來,還想惹一惹上海的警察與海關,如果真行跡敗露,恐怕跟秦始皇是親戚也不好辦了。
還要十天才能到達,李若茜的使命也其實沒有真正的開始,她還有一點時間做些旁事,但是馬局長緊張慎重異常,他恨不能讓李若茜住在碼頭,對她每天三心二意的忙些私事感到極大的氣憤與不滿,搞得李若茜很有心理壓力,但她哪有住在碼頭看船只的心情,她得去見一個人,必須要見到她,她得問問惠知晚,她是如何,也是為什麼要給自己注射毒藥。
她開著小卡車,到了興盛公司,沖破惠知晚秘書的攔阻,直撞惠知晚的辦公室,匆忙之中,對迎面而來的李耀輝視若無睹。
他從後面叫住了她,听見李耀輝叫聲的李若茜依然耳聾之嫌嚴重。他一把拽住她胳膊,笑道︰「我看你此來沒有好事的樣子,走吧,快到飯點了,跟我吃點東西去吧。」
李若茜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討厭的陌生人,她嚴冷的道︰「放開!不關你的事,你忙你的,我一會兒去找你。
李耀輝被她的表情搞得好不傷心,只好放開了她,任由她一臉殺氣的進了惠知晚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