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琦因為褚濤的憤怒已經因怕頭腦暈眩,正在她感覺身體由于暈厥似乎要站立不住時,門忽然被打開,李若茜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小琦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的用眼神哀求李若茜,李若茜走近兩人的身邊,褚濤眼光一轉,皺起眉頭道︰「你是……那天晚上到漂漂酒店的人?「
李若茜道︰「你記人真有本領,你不說話我也沒認出你來。你貴姓啊?「
小琦搶先道︰「他叫褚濤,我們之間有誤會,今天晚上他是來殺我的。「
李若茜看下褚濤道︰「那看來真有誤會,褚濤是道上的人,不比街頭小混,他不會亂殺無辜的。「
褚濤笑道︰「你這話我愛听。我的女人和我的女乃女乃都死在這個女人的手里。」
小琦叫辯道︰「也不能全怪我,我一個人能成事嗎?」
褚濤將槍口使勁頂住小琦的太陽穴,小琦因為害怕過度,一時沒有控制好,熱尿從褲襠滲到了地下。
李若茜瞅了一眼小琦的腳下,對褚濤道︰「你應該是跟隨陳棒棒出來辦事的吧?小琦也不是等閑之輩,你們的事情還是另找機會再說吧,現在不是你報私仇的時候,萬一搞出什麼亂子,你跟老大不好交代,混社會,就要一心做好老大吩咐的事,安撫好老大,才可以有時間做自己的事。」
褚濤沒有接腔,怒盯小琦,眼中怒火燃燒。
「你一直都沒有回去吧?我告訴你一件事,陳棒棒好像中了印尼毒癮,我走的時候,已經暈厥過去了。「李若茜說。
褚濤吃了一驚,嘆口長氣,不情願的將槍收回去,對小琦道︰「我們的事情還沒有完,你耐心等我。還有你!「他一指李若茜。隨即穿進茫茫夜色中。
小琦在李若茜的攙扶中,差點沒跪在自己的尿液上,李若茜臉上並無笑意,小琦卻總覺得李若茜在嘲笑她適才的驚恐與狼狽,她推開李若茜的攙扶道︰「你怎麼會認識陳棒棒?這一切莫不是都是你們串通好的?「
李若茜道︰「是就好了,可惜還真不是,琦姐!「
小琦愣了一愣,道︰「你叫我小琦就好了。「沒有幾個人喊她」琦姐「,就像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真正底細,李若茜喊她一聲琦姐,讓她心里頗為不舒服。
她拍著額頭抱起女兒進了洗澡間,她心里忽然憤怒的想到,她對李若茜還是底氣不足。
正在馬大梁為白家的事深感擔憂之時,胡怡如忽然致電給他,要他速來夜總會,並且買好上等的紅酒,馬大梁是不知道這個半老徐娘到底有何喜事了。
他剛在胡怡如亂七八糟的床上穩坐下,胡怡如就將一份報紙交給他,一指上面一個頭條新聞讓他看。
剛看幾眼的馬局長忽得從床上跳了起來,因為狂奮,一巴掌閃上胡怡如的頭,「 」的一聲,胡怡如痛的將拿在手里杯里的水都潑了出去。「你有病啊你,麻子……「
馬大梁哈哈大笑著重又坐下來,可能還是因為興奮,響屁「吱吱」的對胡怡如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呀……」
胡怡如白他一眼,拿過花邊小扇,一邊驅除惡味,一邊道︰「早就看你緊張過頭了,這人生的事,淡定一點較好。」
「我一直淡定之中,我一直淡定之中……」馬大梁哈哈大笑道。
白家的那個政府的親戚,白仙人的親弟弟,在馬局長的犯罪文件未到達之前,或剛到達之時,就病逝在北京的協和醫院里。享年76歲。
白仙人的弟媳婦厭透了多年來白仙人一家帶給他們的「騷擾」與不安,為什麼那麼勢利,在人臨入土之前,還不忘再使用一把?一個大大的快遞,讓政府官員的夫人盛怒中選擇郵寄回了小城的警察局,收件人是馬大梁,她認為,有事就求當地公安局嘛,不以因為自己的兄弟當點官,就當成縣官來用吧?親兄弟也太過分了,逢年過節也不走動,平時連瓶孝敬的酒都喝不上……人一走,女人的怨氣大過天,可惜她是不了解快遞里面的內容啊,否則的話她就會知道快遞發給小城警察局是多麼讓人噴飯的事情。
所以,馬大梁這些日子快要笑岔氣。
白家失勢了不說,還徹底得罪了警察局長,白仙人更是呆在牢中無法出去,馬大梁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移交法院,好讓調查人員得此借口離開。就像是惠博興說的,虱子咬不死人,可整天趴在頭皮上總歸是煩心。
趁著馬大梁高興的當口兒,李若茜提出釋放黃心成兄妹倆的要求,馬局長只將黃心花釋放出來,黃心成卻被留了下來,馬局長根本沒有任何想讓他出來的意思。
黃心花出獄之後臥床不起,不幾天血流如注,被董克送往醫院,卻發現,結婚已經有幾個年頭的她居然早有身孕,呆在牢中不知不覺,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活,痛苦頹廢的心情,加之進餐差勁,出獄之後莫名流產了,令他們兩口子不由得抱頭痛哭一場。
馬大梁感覺自己如浴春風,正當他要下決心查辦白家人時,胡怡如卻不高興了,如果將白家滅頂,將白仙人繩之以法,她的印尼藥水的解藥誰來研制呢?
她的生命誰來延長拯救呢?他馬大梁能行嗎?
她一求馬大梁不成,這深深的激怒了胡怡如,自己的性命難道在姓馬的心中如此無關緊要嗎?為了報私仇,就對口口聲聲說深愛著的情人置若罔聞,簡直令人發指!
胡姐徹底不悅了!另外不悅的還有她的干女兒,李若茜也跟白仙人有約在先呢,這個千年老妖精暫時還不能死,母女倆很快達成一致,仿佛兩人第一次真正的為同一件事聯手,一個久經沙場的犯罪組織的無老,一個初出茅廬卻鋒芒畢露的程咬金,馬局長該如何應付呢?
繼續還是隨了這對黃金搭檔的願,釋放白仙人及一家,另立替死鬼對象?
俗話說的好,不怕外敵,就怕家反,因為全都知己知彼,所以分外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