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月白刺銀絲幾片浮雲長衫更彰顯如斯飄渺,眼中朦朧似如迷霧重重,長及胸膛的墨玉青絲有些微卷,慵懶適宜。
模樣氣質倒顯得闊氣不失優雅,只是腰間那紫砂酒壺倒讓人有些疑惑,貌似潛伏在後宮幾個月,不曾听聞有哪幾個王孫公子有如此癖好。
沒有多想,恭敬垂首,身子有些微顫抖道「奴婢不知公子在此,若有冒犯還請公子饒了奴婢大不敬之罪…」
掌心柔弱倉鼠似乎也感知危險靠近一般,瑟縮成團,顫栗不已的柔暖身子傳在掌心有些酥癢。
「無妨無妨…不知這位宮女是哪個宮中的?」灌了一口酒,腳步略微蹣跚著步步逼近。
腳步不自覺有些想要後退「奴婢只是司苑房的小宮女,不勞公子掛心,如無要事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雖不是第一次接觸陌生人,可這個人看起來朗逸懶散,實則周身氣勢咄咄逼人,沒有殺氣卻無形中給人窒息的壓迫感。
「唔,那你去罷…」逼近她的腳步走至一半轉而走向了殞泉宮,步履瞬間變得穩重輕快。
沒有多作遲疑,轉身走向了石階永巷,喉間有些腥甜被氣息強行壓下。這個男人…不簡單!
宮前侍衛瞧見男子一來,紛紛撲通跪地,兩個小酒壇咕嚕嚕滾至月白長靴下,兩人被嚇得瑟瑟發抖。
「奴才們不知丞相來此,犯了不敬之罪,還請丞相責罰!」
半響沒有反應,兩人冷汗已汗流浹背,黑紗宮帽下額角發絲已被濡濕,卻不敢拭去。
繼而灌了兩口酒,微眯雙眼凝視腳下酒壇,緊抿薄唇,忽而一勾「呵,就乃是人生最得意之知己,倒不知這送酒之人…可是知己?」
兩人低頭面面相覷,並沒有听出話中含義,一臉懵懂惶恐不知所雲。
掛好手中紫砂酒壺在腰間,粉女敕舌頭微微舌忝拭嘴角,性感撓人心坎,雙睫長如黑蝶雙翼微眯向早在永巷轉角消逝的倩影,大笑一聲間將跪至地上兩人拎起。
俯視兩人笑道「那個小宮女不知是來這里作甚,你們可知她是哪個宮的?」
「奴才不知…奴才真的不知啊…還請丞相明查。」
「奴才們不敢造次撒謊,您也知曉奴才這個宮里的人兒知道的不多,那位姑娘看起來面生的很,奴才們確實沒有見過」。
本有些欣喜若狂略起身的兩人又被嚇趴匍匐在地,身子骨更是顫抖的厲害了。
簫辰穆扶了扶額角,有些無奈地說道「唉…本相恕你們無罪,你們不要老是跪來跪去的,瞧著好像本想在仗勢欺人似地」。
「奴才惶恐…」兩顆頭顱低的幾乎不能再低了,心中已然是追悔莫及,恐怕以後在他們面前再擺上個十幾壇的美酒佳釀,恐怕也是喝不下去了罷。
月白忻長身影早已消失在殞泉宮朱漆有些剝落的門前,兩人虛驚一場相視彼此,擦著自己臉上的汗水,雖與這個丞相照面不多,他的名諱在外頭還是人盡皆知的。
【大家不要怪我讓他出來的晚,要是出來的太快就是和男主角搶戲了,這也沒辦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