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她定會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沒品的很,品茶講究的就是一個品字,他居然像喝白開水一般就仰頭一灌,倒像個白丁莽夫,很可惜,今日她是沒有那個閑情逸致來品評他的茶品,反倒是他此等模樣更甚得她心。
「公子,巫沫雖不是食言小人,卻也是無可奈何,你一代神醫,又有攬月台,厄∼∼眾多美人兒,想必,沒我這麼個小小侍女對你也無半點大礙,所以呢,能喝我茶的,一個是恩人,一個是仇人,另一個人是將死之人。」瞥見他無力低垂的眼簾深處露出的那絲陰冷銳利的紫光,她心肝打了個抖,姍姍笑道︰「放心,你自是第一種人。」
在他即將閉上的那一絲光亮里,依稀可見的是她的笑,而那笑,居然綻放著詭計得逞的喜悅,露著一雪前恥的快意,更甚,終于可以逃過他魔掌的瀟灑!
全身酥軟無力的緊握雙拳,揮去了桌上的所有茶具,嘩啦一聲,碎了一地的黑紫碎片,清涼幽遠的薄荷香,飄滿了整個屋子,他,紫眸透著悔意,終究,他,太心軟了!
見他已然軟倒在了桌上,巫沫可惜的一瞥那地上的殘渣,這茶具倒是上好的極品紫砂梅雪,第一次用便這般的得心應手,可惜啊……可惜……
呵,幸好為了安全起見,那騷年給她的藥先用小白鼠試驗過,不然,那個小滑頭指不定怎麼坑害她,能做白月的弟弟定不是一般人,雖然她是有些憐惜他小小年紀干這行著實不易,還冒出過帶他一起離開這個火坑的念頭,不過,轉念一想,若是帶了他,怕是白月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她了,她何必惹一身騷?
臨行跳下窗戶的最後一眼,那邪魅的眸子里居然閃過她在這世間從未有過的溫柔與歉然……
樓下,今日心情甚好的伴月已經準備好了筆墨紙硯準備登上樓閣看好戲,輕快愜意的走過巫沫的房間,為了安全起見,他決定還是先確定這個女人究竟有沒有在屋子里比較妥當,不然,嘶……被魔鬼吃掉的可就不是那個死女人,而是他自己了……
想著,他抖了抖肩,差點掉了一地疙瘩。
推門而入,撇過一眼就發現人已經不在房間,金瞳卻睨見那桌上蠕動的倆白色毛絨活物,湊近了看,驚異非常!
「呵哈哈!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意思,看來,挺有當我徒弟的天分嘛!」
指著那兩只正在嗯,做劇烈運動,唔,傳宗接代,厄,繁衍小鼠的嘿咻,伴月沒差點笑翻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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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里時,本宮的YY程度已經在極具攀升,直至一個最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