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觸不及防,這樣突如其來的襲擊,本能反應的一蹦三尺高……
也不知怎的,今日的小築真是出奇的熱鬧,偶爾傳出的幾聲殺豬似的慘叫,別有一番驚天地的意味,只是,即使再大的聲音可以吵醒沉睡的任何,卻唯獨吵不醒的卻是,裝睡的人。
沒有翻來覆去,只是這麼安靜的躺在雪白的枕頭上,一頭青絲傾瀉了一枕,像是死般的沉寂,未動分毫,至始至終,這雙像是明媚桃花似的皓眼始終緊閉,微抿的紅唇餃著倔強。
身體,火辣辣的痛牽扯出了昨晚的火辣纏綿,酥骨像是散了架的弱軟,讓她連抬起眼皮的氣力也沒有,只是,耳畔還回蕩著適才伴月與白月之間的對話,是,她用了百里傳音,況且他們的聲音如此浩大,即使不想听,怕也難。
他們的話,自是一字不漏的灌進了她的耳朵里,微抿的嘴角,牽起一抹諷刺的冷。
呵,她不得不說,馳騁江湖若干年的白月不但假面一流,連演戲的戲份也是做的這麼一絲不苟,他以為,她會信了他故作姿態的虛情假意?明知道她的武功恢復,在大廳里說的那般滔滔不絕,不就是故意讓她听見麼?然後呢,她就會傻缺無虞的為他所謂的毫不強求而感動到痛哭流涕?還是既已是他的人,就心甘情願的再把心也奉獻給他?
哈!開什麼玩笑!她,西旌國女皇,只不過是在外微服出巡時臨幸了一個半老徐爹罷了,有何不妥?別以為一個小小的蠱毒就能左右了她的心!未免,也太過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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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綠蔭一片的山谷里似乎被度上了一層薄金,淡薄的金色里透著溫暖的余紅,一花一草,一石一木,沒有任何逃月兌得了那余暉的揮灑,唯獨,那白色小築里的人,有著牆壁屋頂的遮擋,隔絕了這樣的溫暖,隔絕了這樣的美好。
桃花清瞳一掃跪在門外那一排直直的勾著狠戾的雙眼盯著自己的人,嘴角彎起邪意,手里把玩著一塊黃銅鑄就的令牌,徑直走向他們,待到一個英俊清瀟的男子身前,這才停了芳足。
食指滿滿調戲意味的勾起那低垂的下頜,瞥見男子臉上那可疑的紅暈,低低一笑,吐氣如煙道︰「無極門掌門麾下的第一任大弟子玄銘,唔,不愧是江湖第一美男,細皮女敕肉,膚若凝脂,果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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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咳咳!我說沫兒,你這是公然選夫麼?還細皮女敕肉都出來了……莫非你打算將他生吞入月復?
沫兒倨傲的翹起了二郎腿︰本皇向來對美男來者不拒,怎麼?難道你這個導演還會毫不知情?
某皇後自認自己臉皮兒薄,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