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才智無雙,只是一眼便看出了此類門道,才是最讓人佩服的地方。」南宮洛隨意的坐在了一張八仙椅上,頗帶贊賞的盯著她。
她也不矯情,落落大方的坐在他旁側的八仙椅上,白皙的素指漫不經心的撫模著白玉椅子光滑的扶手,「太子若是將此類陣術門路用在戰場上,必是難逢對手。」為了表達合作誠意,她早是將身份告訴于他,不然,如何讓他信服她的‘復仇心切’呢?
明了她的話中有話,他並不惱,翹了二郎腿,拉下一根懸掛在梁上的翠綠竹管湊近眼前瞧了起來,「女皇所言甚是,這些陣法機關,的確非我所做,只是有這些個嗜好之人把玩的而已,若我真有了這些本事,今日可用不著同矜貴無比的女皇暗通款曲了不是?」
她咯咯一笑,「世間總是有這些奇才,可惜,與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言及此時,她清澈的眸子顯然一暗,似記得,那徐爹不就是個不羈奇才麼……
「怎麼,在想你那位師父?」他目光灼灼,洞悉意味十足,白月的威名,他可早有耳聞呢,只是他想不到巫沫居然莫名的做了他的徒弟,要不是她的解釋,他還真是信以為真的以為他們師徒情深呢。
她容色未變,「若姬冥夜視我為知己,太子便是我的知己了。」的確,雖然她的脾性在某些方面與溫郁白十分相似,但人性啊,終究是不同的,所以,溫郁白要遑論她的知己未免太過牽強,可這個南宮洛不同,他總是能輕易的琢磨出別人的心思,即使她掩藏極好,他也能一眼看穿。
南宮洛這會子倒沒有過度夸張的反應,反之十分冷靜觀看著竹管里面的旖旎畫面,「玥夕的確是個世間少有的禍水,沒想到,冥夜如此無情之人,也被他亂了心去。」
她淡然道︰「姬冥夜,是個難以捉模的男人,表面冷鶩陰狠,內則心思深沉,我伴他身邊也有半年之久,卻是一點也看不穿他,隱隱覺得,他並不是個人人口中傳誦的暴君而已。」
他頗為認同的點點頭,「別說你,就連我同他從小長大,也是一點也無法猜度他的心思,尤其這些年……」,言罷,他眼中陰霾不定,「你認為,真的只要找個與玥夕相似的男子就可以了麼?呵,我只怕他還未沉淪,你就會情不自禁的深陷吧?」
巫沫漠然的瞥了他一眼,縴縴五指又把玩起了案上的琉璃扇墜子,「影子就是影子,太子莫不是覺得這剪影也可成人了麼?除非那是妖魔鬼怪呢。」
「哦?今日你帶上山的那位與他神似七分的男子,難道,你就沒動了半點惻隱之心?」他饒有興味的勾起她的下頜,與之相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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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不愛管閑事的沫兒收個半路書童是這麼些原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