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六叔有危險」?我緊張地問。畢竟,之前張桂芳所推算的都很準確。
「倒不是危險,我能看到,他已經在做出門的最後準備了」。
「壞壞,你願意跟著我們一段時間嗎」?宋伊凡問那小姑娘。貌似她對這個壞壞的印象很好。
「沒什麼願意不願意的,我媽讓我跟著你們,我就跟著唄」。這姑娘倒是一臉無所謂。就連張桂芳說她將要面臨的生命危險,仿佛也如同完全與她無關的事情一般。「不過,你們可以讓我帶小白一起去嗎」?
「小白是誰」?
壞壞沒直接回答,而是像體育場里的那些球迷一樣,把手指放進嘴里,吹了一聲很響的口哨。
過了十幾秒,一頭雪白的薩摩耶犬用鼻子拱開門鑽了進來。
「小白,跟叔叔阿姨打個招呼」!
那只「小白」朝著我們人立起來,兩只前爪搭在一起,晃了幾晃。說實話,京巴、西施之類的小型犬做「拜拜」的動作很常見,薩摩耶這樣的中型犬做這個動作,看上去實在是很怪異。不過,它那一身雪白柔軟的長毛,外加憨態可掬的神情(薩摩耶天生的笑臉),很能征服女孩。宋伊凡立即過去抱住了它。一邊揉著它的耳朵,一邊說︰「沒問題!有這麼可愛的伙伴加入,日子就有趣多了」。
看到宋伊凡已經表態了,我和李斯自然也就不能再說別的了。我問壞壞需要收拾東西不,結果她早就收拾好了兩個巨型行李箱。宋伊凡原本就帶了很多東西,搞得後備箱根本裝不下了。最後只好把行李綁在了車頂。因為怕趕不上六叔,所以我們馬上跟張桂芳告別,到村口飯館叫上呂蕭山和汪子城,讓小白上了他們的車,然後連飯都沒吃,立即朝禹城趕。
我原想讓壞壞坐汪子城的車,但是她仿佛已經黏上了宋伊凡,倆人非要和我們一個車。而且宋伊凡也朝我使了個眼色,我估計她是想趁路上盡早跟壞壞套點話出來,所以最後倆人還是擠在了我們這個車的後座上。
在嘰嘰喳喳了一會之後,後座上的一大一小兩個女生終于把話題攏到了壞壞媽的卜算上面。不過在此之前的閑聊也並非全無用處,至少讓我們知道,張桂芳不是本地人,在二十多年前從廣西嫁過來的。張桂芳剛才所說「壞壞的小姨」現在還在廣西。壞壞在本地出生,父親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母親通過給別人算命來養活她,一直供她到大學。而壞壞對上學一直沒什麼興趣,這次寒假沒到,就被母親叫回來,她倒是很樂意。而她母親用來算命的卡片,據她說叫做「葉子」。
「看上去像撲克牌」。李斯一邊開車一邊插嘴道。
「你知道撲克牌是怎麼來的嗎」?壞壞撇了撇嘴,問李斯。
「外國傳進來的唄」。李斯說。
「切!不懂還瞎說」!壞壞朝後視鏡里的李斯做了個鄙視的手勢。「撲克牌的起源就是中國的‘葉子戲’。當葉子戲傳到國外之後,最早流行于皇室,不過因為這種游戲玩法簡單,而且成本低廉,易于推廣,所以迅速在老百姓里也流行了起來。只是大多數人只作為游戲來使用,而不知道葉子戲原本的功能就是卜算!比如塔羅牌,就是葉子戲的卜算功能的延伸」。
「你說葉子戲流傳于中國,為什麼現代紙牌反而是由國外傳進中國的呢?而且,里面的大王、小王、J、Q、K里的形象也明顯是歐洲人的樣子」?宋伊凡問。
「在中國,現有的說法大多認為是在周朝初年,周成王和他弟弟叔虞削梧桐葉為圭,那時候因為還沒發明紙張呢,所以就用樹葉做游戲。後來在唐代葉子戲就開始演變,最後一直變成了今天的麻將」。
(終于安頓下來了,讓大家久等了。從今天開始,我會盡量一日兩更!藍先生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