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怕的」?倒是壞壞和宋伊凡比較大膽,相繼表示了不屑一顧︰「咱們手持現代武器,還怕幾只野獸嗎」?壞壞亮了一下手中玩耍的手槍。那大大的手槍在她的小手里握著,怎麼看怎麼不安全。
「你別瞎跑啊」!我警告壞壞︰「你媽讓你跟著我,我就有保護你的職責,萬一出事,我跟你媽那沒法交待」。
「就你」?壞壞一撇嘴︰「真有事,到時候沒準還得我來救你呢」。
我無語。大家商量之後決定,天亮後分為三隊。六叔自己往南,李斯和宋伊凡往北,繞著面前這座山搜尋。為了提高速度,所以只帶武器。其他人留在這里看守裝備和食物。壞壞立即表示抗議,非要跟著一起去,理由是首先她體力好,熟悉山路。其次是跟著我們更危險——這一條讓我們剩下的三個大男人很尷尬,不過這也是事實,體力好能打的都出去了,我們也確實比較菜。
最終決定,讓壞壞帶著小白跟李斯向北,南邊由六叔和宋伊凡搜尋。李斯留給我們一只五連發,外加一只帶瞄準鏡的弩弓。按照他的說法,弩弓可以覆蓋附近五十米的範圍,那只五連發是打散彈的,近距離殺傷力很大,我們背靠山崖,只要不是一下來一群野獸,自保是沒有問題的。
之後我再也睡不著了,一直到天亮,看著他們收拾行裝上路。手機自從一進山就沒有信號了,所以大家約好,兩隊都貼著山崖行進,無論發現什麼,最多四個小時就必須往回走。萬一有什麼意外,其他人去尋找的時候也能有個方向不會走散錯過。
他們出發以後,我和呂蕭山、汪子城商量,趁著天亮,我拿著槍警戒,他倆多砍回些樹枝來,這樣晚上也不至于再冒險到遠處砍柴了。他倆看我包扎著的手臂,也不好說什麼。反正在這也沒事干,于是用了一上午,連砍帶撿,收集了一大堆樹枝什麼的。
中午我們煮了點雪水,把午餐肉罐頭扔進去熬湯。一人吃了兩塊壓縮餅干。然後我就躺著打盹,汪子城和呂蕭山倆人雞對鴨講地閑聊。等我迷迷糊糊地睡醒後,發現天已經黑了下來,看看表下午四點多,六叔他們已經走了八個多小時,兩邊一隊也沒有回來。
盡管我不了解山區天氣,但是下午四點天黑,也知道一定是變天了。耳旁听到山風逐漸呼嘯起來,不由得開始心焦。
我們宿營的地方位置很好,正好在發現疑似遺跡的那座山崖的下邊。山體在這里自然凹陷進十來米一個大洞,山風基本吹不進來。眼看天氣開始變得惡劣,呂蕭山到洞口把篝火吹旺。這時候他倆才開始慶幸提前收集了柴禾。
我手里提著五連發,走到洞口向兩側張望了許久。心里越來越忐忑。說好最多四個小時就往回走,這時候已經快是個小時了,兩邊都不見蹤影。
汪子城安慰我說︰「沒準兒他們在山那一端會師了,這會兒正上山呢。這山看上去也不是很大,不至于四五個鐘頭都繞不過去吧」。
呂蕭山從篝火中撿出一根木炭,一邊點著煙斗一邊湊過來說︰「去的時候四個小時,再休息一會,往回走算上體力下降,時間長點也正常」……說著說著他突然住口,瞪大眼楮盯著我的身後。
「靠!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