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昨天睡得太多了,晚上我說什麼也睡不著。站著的時候還好,一旦躺下,不久就渾身燥熱。
旁邊的六叔、李斯幾個的鼾聲此起彼伏,吵得我愈發煩悶。一身白毛汗,很刺癢。傍晚時別人都洗澡,唯獨因為我身上有傷口,李斯說怕感染,只讓我在溪水旁邊用毛巾沾水擦了擦身體。這時候靜夜無聲,我悄悄爬起來,看了看熟睡的大家,那邊篝火旁,值班的呂蕭山靠著山石正在打盹。再一側是宋伊凡和壞壞的帳篷,也是悄無聲息。我繞過了扎營的巨石,到了後面,那條溪水比我們前面的明顯要深,我探了探水溫,似乎也比前面那條要清涼一些。月兌了衣服,我就沉了進去。
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天空竟然完全放晴。一輪明月照在當空,四周美麗的景色在月光和稀疏的星空下給人一種祥和的感受。接近地面的植物和石頭上的雪都已經融化了,高一些樹枝上,以及遠處的的山頂還有白雪,四周的氣氛如同童話。
邁步到中間,水有齊腰深,下邊是圓圓的鵝卵石。腳踩上去很舒服,我舉著雙手蹲體,一直讓水淹到下巴,考慮到鼻子的傷口,沒敢再往下沉。水里有一些小魚,在我身體左右鑽來鑽去,很舒服。蹲了一會兒,我興之所至,慢慢朝上游走去。
溪水向上幾十米就轉了個灣,一棵大樹的根橫隔在溪水上,我從下邊鑽了過去,水流明顯要湍急了,水溫略有升高,也深了許多。有的地方竟能達到我的胸口位置。轉過去,一塊很大的石頭在溪水中間,我慢慢走過去,想爬上石頭坐一會兒。
剛剛繞到石頭的一側,「嘩啦」一聲,一個人從水里探起身來,正好就在我的面前!
是宋伊凡,一臉的驚詫。
估計她也是睡不著,和我情況一樣。只是我們都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踫到。
此刻我倆都一絲不掛,面對面只有半尺的距離。我因為雙手手臂都纏著繃帶,此刻舉在頭頂,仿佛舉手投降的姿勢。宋伊凡比我矮半個頭,水流到她的肩膀位置,她柔軟的短發在月光下閃著金色的光,布滿水珠的臉上,眉頭微微皺著。雙手下意識地在拂去頭上的水。我倆就那麼呆呆地對視著,既尷尬,又有點好笑。我一時間在猶豫,是該開個玩笑,還是該轉過身去。
就在我想轉身逃走的時候,我看到宋伊凡的嘴角蕩漾開一抹微笑。帶點調皮,又嫵媚動人。剎那間我無法自控地,把舉在空中的雙手,落下來環抱住她的肩膀,低頭吻了上去。
這一瞬仿佛解開了禁忌的大門,我感覺宋伊凡的身體貼了過來,柔軟的嘴唇和柔軟的身體纏繞著我,身體在水里,**卻如同烈火一般燃燒起來!
我也顧不得手臂上還纏著繃帶了,雙手沉浸到溪水中,去撫模她的背,抱住她的腰。她的腰好細!在溪流的波動下,她雙手摟住我的脖子,身體像只水蛇一樣,爬到我身體上來,俯身吻著我。
這一側的石頭是一個緩坡,我把她慢慢放倒在石頭上,然後讓自己的吻離開她的嘴巴,下滑到她小巧的下巴、細長的脖子、精致的鎖骨……一直到肚臍邊。
這時候,在月光下,我發現宋伊凡的腰上有一個紋身。大約三寸長,如同一片樹葉的形狀。曲線優美,我的吻朝著紋身落下去。宋伊凡發出了一聲讓人沉醉的申吟,雙手一下抓緊了我的頭發……
突然!身後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一下頓住了。宋伊凡就在我的面前,這個時候,誰會在我身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