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原本非常寂靜,這一聲笑聲非常突兀!抬頭看上去,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不過大家倒是同時停下了腳步。
等了幾秒鐘,那笑聲再次在頭頂響起。我心里一動,感覺這慘笑的聲音很熟悉。很快,這笑聲就不再是一聲,而變成紛雜的怪笑,越來越多!
很快,我們就看到天上出現了無數的黑點,這些黑點正用驚人的速度飛過來。很快就能看清,那是幾百上千只橐!
大家一下全部緊張起來,一邊加速向那大門跑去,一邊把手里的武器都舉了起來。
「千萬別開槍!」我趕緊喊道︰「如果它們不主動攻擊咱們,咱們就別先動手!」
這些人里面,只有我和呂蕭山見過橐自殺式的攻擊。以我們的武器,絕對擋不住數量如此之多的橐,真打起來,我們迅速就會變得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這時候只能祈禱我們能在它們對我們發動攻擊前跑進那大門,或者還有一線生機。
不過我們只向前跑了幾十米,就不得不停下了。因為第一批飛來的橐已經降落在我們的前面,擋住了去路。而且更多的橐還在降落下來,有些落在我們四周,更多的則在我們頭上盤旋著。四周盡是那刺耳的怪笑聲。大家背靠背站住,都舉著武器,緊張,卻無所適從。
突然,我看見一只金色羽毛的橐直朝我飛來。我身旁的宋伊凡眼尖,立即把槍口瞄過去。我趕緊按下她的手︰「千萬別輕舉妄動,」我低聲說︰「這個我認識。」
沒錯,眼前飛來的這只金色的橐,就是我們在進入靈谷前,和那些囂死磕的那批橐的領袖。看起來這些家伙的智商不低,這金色的人臉大鳥飛到我面前,雙翅震動著,就保持在和我的臉一樣高的位置上盯著我。
「都把手放下!」我低聲說︰「千萬別做出攻擊的舉動來。看來,有機會談判。」
那橐看到我們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表情明顯出現了變化。它的嘴里發出一陣高高低低地笑聲——當然,這笑聲還是比大多數哭聲還要難听。隨著它的笑聲,擋住我們去路的那些橐,居然全部飛了起來,降落在兩旁的大圓球上,在甬道中,閃出了一條兩米多寬的空隙來。
這里距離大門只有三百米左右了,可是,在上千只人臉怪鳥的注視下,我們感覺像是走了三十公里一樣漫長。當我們都進入了大門,那金色的橐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哭聲,耳邊一片翅膀震動的聲音,不到三分鐘,整個山谷里就一只橐也看不見了。
之前大家听我們說過那晚橐大戰眾囂的情景,今天都親眼見到了這金色的大鳥,心情可想而知。
「龔瑋哥哥,沒想到你跟這鳥的老大交情不錯啊!」壞壞說︰「看樣子那金色的怪鳥是個母的,沒準想抓你做壓窩先生呢。」
「要是抓了我,我就讓它抓你去打掃鳥糞!」我敲了壞壞腦袋一下︰「別廢話了,看看這里面是怎麼個情況吧!」
現在我們通過那大門進入了山體內部,里面是一道寬闊得不像話的石階。足夠一百個人拉著手橫著一起向上走。走上這些石階的頂端,是一塊幾十平米的五邊形平台,對應這平台的上方,能看到同樣形狀的一塊天空。
出乎我們的意料,這平台上空蕩蕩地,什麼也沒有。按照石碑上的說法,這里應該就是神母陵了。可是,這陵墓也太簡單了!
「你們見過把尸體露天停放的陵墓嗎?」就在大家一頭霧水的時候,宋伊凡問我們︰「所有的陵墓的中心都是在地面建築之下,所以,很可能咱們還得想辦法打開這里的某個通道才能進去。」
大家連忙在四周查找起來,很快,呂蕭山就發現,這看似平整的地面上,有一些花紋藏在表面的灰塵之下。于是大家都蹲開始盡量利用手中的東西清理地面,很快就可以看出,這岩石表面的平台上,竟然瓖嵌著許多條金屬條。只是年深日久,氧化的很厲害,導致表面已經很難和岩石區別出來了。
六叔用登山鎬在那些金屬條上刮了刮,那些金屬條立即就反射出光芒來。看起來氧化的只是表面薄薄的一層而已。于是大家齊動手,人多力量大,很快,平台上所有的金屬條就都被清理了出來。
「壞壞,到這兒來!」
宋伊凡把壞壞叫到了平台靠里的一側,那里貼著山崖,有一些落腳的凸起,爬上去三米多就是一塊平台。看著上邊的空間挺大,我們也跟著爬了上去。
「壞壞你看,這些像不像你教給我的陣圖?」
此時已經是下午了,斜射的天光照下來,站在這里,可以清楚地看清整個平台上的金屬線形成的脈路。壞壞咬著手指頭看了一會兒,說︰「這個我認得,的確是一個陣圖。這邊是‘疾’位,順著這個方向,左邊那個圓就應該是‘入’位。邊上那四個雙點應該是風、雨、雷、電。電位是順著‘入’位的,所以,咱們站在那個圈上邊,就應該可以進去。」
壞壞說「應該」可以進去,剛才大家清理地面的時候,每個位置都站過人,可是並沒有任何反應。不過既然這麼說,可能進入陵墓的方法,就在那金屬圓圈附近。于是大家又都回到平台上那個圓圈附近。
首先我們以為是重量的原因,大家都站在那圓圈里,仍舊是沒有反應。接著六叔和呂蕭山又狂砸那周圍的金屬點,除了使那些金屬圓點更加明亮之外,也是沒有任何效果。又嘗試了N種可能性之後,壞壞突然做了一件看上去很白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