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鎏在一起的那個女孩的確就是娜娜,倆人狀態非常親密地走過了走廊。看那動作,娜娜幾乎是掛在了劉鎏身上。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呂蕭山一眼,只見他瞪大眼珠子盯著屏幕,脖子上青筋直冒,抓著桌子的手骨節微微顫抖。看來這家伙嘴上說對娜娜的行為無所謂,實際上還是很在乎的。
「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這事。」呂蕭山拿起電話來就走向陽台。
「還有更有趣的呢!」小張還原了圖像,繼續播放那段錄像的後十幾秒。畫面上在劉鎏和娜娜走過去不久,又走過了幾個人。突然,小張再次暫停了畫面,畫面里出現了一個帶著口罩、帽子,穿著長風衣的女人,他放大了畫面,停在那人臉上,然後進行了優化。
「吳雅楠的眉毛很有特點,」小張說︰「你們看——」
他把這個畫面截取下來,然後打開另一張之前的錄像截圖。在這張截圖里,吳雅楠的臉被放得很大。
「從身高和體形上判斷,我認為這個人就是吳雅楠。她那天應該是跟蹤了劉鎏和娜娜。這段錄像是一一年十一月二十九號,從這一天起,吳雅楠就再沒回到過學校!而且,我看了這一天之後的錄像,有劉鎏和娜娜出去的,卻沒有吳雅楠出去的。所以我估計她可能就是在那一天遇害的!」
「嗯,有這種可能。」夜子拍了一下小張的肩膀說︰「你再看一下劉鎏最後幾天信用卡的消費記錄。」
「最後幾天……」小張麻利地調出來一張表單,上面是銀行的交易記錄。夜子和宋伊凡湊上去仔細查看清單,很快,她倆同時指著一筆交易說︰「這筆錢是打給誰的?」
「等等。」小張迅速的操作電腦,嘴里說道︰「你們先歇會兒,這得用點時間……」
我們看他忙碌著,不像是馬上能完事的樣子。那邊叫我們吃飯,小張說他弄完再吃,讓我們先去。
胡亂吃了飯,大家一邊喝咖啡一邊討論這幾天的情況,呂蕭山從陽台打完電話回來臉色就很不好,我正想問他,突然听到小張喊了一聲︰「Yes!夜子姐,快來!」
我們一窩蜂跑過去,小張說︰「查出來了,這筆錢是打給保定最大的一家房屋中介公司的,正好他們公司的信息在網上有內部公用備份,我滲入了他們的系統里,查到劉鎏在河大附近租了一套房子,租金交了一年。」
「有沒有具體地址?」我問。
「等一下,」小張很快就調出來一個地址︰「就在這里。」
我拿起筆把地址寫在桌上的便簽紙上,撕下來對李斯說︰「走一趟?」
「我也跟你們去!」壞壞跑過來,她今天一直比較沉默,我以為是激活刻印導致的後遺癥呢。這時候好像是恢復正常了。
我看向宋伊凡,正要讓她跟我們一起去呢,這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夜子接電話听了幾句就放下了,抬頭對我們說︰「那輛瑞豐車找到了,在漕河附近,不過基本快燒完了。」
「你們去吧,」宋伊凡說︰「我去看看那輛車。」
「我開車,咱倆去!」夜子似乎對宋伊凡印象很好,她倆說著就去換衣服︰「晚上回來這再相互通報結果吧!」
壞壞帶著小白上了李斯的車,我們很快就找到了地址上的位置。那是一處新開發的小區,入住率很低,大部分的窗口都黑著。地址是在一樓,我們開車直接繞到那棟樓的後邊,李斯從車上拿了手電和工具包,穿過一小段草坪,來到那房子後邊的小花園的柵欄邊。看里面黑洞洞的,應該是沒有人住。
柵欄上有個小鐵門,掛著一把老式的掛鎖,李斯用一把大號改錐就撬開了,我們走進去,到了屋子的後門,用手一拉,門居然沒有上鎖。
打開手電,我們進了房間里,這是一套精裝修的兩居室的房子,家具、電器齊全。從陽台打開門進了客廳,馬上聞到了一股臭氣!
我們先看了臥室,里面一張雙人床,一個衣櫃,什麼都沒有,這時候小白已經朝著另一間屋子發出了低吼聲。
那屋子也關著門,不知道是因為這小區剛建好沒有供暖還是有人把暖氣關掉了,屋里幾乎和外邊一樣寒冷。我走過去,擰動門把手,發現這間屋子從里面鎖上了。而接近了這里,那臭味更重了,說明臭味就是從這房間里傳出來的。
李斯讓我閃開,他握住那球形門把手,咬牙一用力,「 喳」一聲,門就打開了。我們三支手電同時朝屋里照去。
眼前出現了一具漂浮在空中的,已經開始腐爛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