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男人意外的看著蘇薏寧,稍微有些驚訝。
「這位小姐,請問有什麼事?」
黑男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
他雖然不相信這個女人會有什麼戰斗力,但是,敢在這種情況下,公然跟他叫板的卻很少。
看來這女人很有勇氣,估計是以為有冷希凌在,才那麼放肆的吧。
看了一眼那個泰然自若的男人,輕蔑一笑。
蘇薏寧沒有戰斗力?看來世人真的很容易被一個人的外表所迷惑,從而導致了致命的傷。
蘇薏寧冷冷的看著他,指著他手上印邊玫瑰,「你是玫瑰會的?」
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把船艙內的溫度降到了冰點。
冷希凌微微側目,看到了黑男人手背上的刺青,銀邊玫瑰,果然是玫瑰會的人。
銀邊……看來地位不低。
玫瑰會是道上一個殺手組織,身份最高的會長,是以紅色為邊的玫瑰,其次便到以金色為邊的玫瑰,再則就到銀色為邊的玫瑰。
冷希凌並沒有表現出很意外,他對于黑男人是哪個組織並不在乎。
他知道,惹到他的下場,不是躺醫院那麼簡單,不過躺醫院的太平間卻大有可能,這小子還算有先見之明,居然給他自己設靈堂了。
淡淡的看了周圍,四少很扭曲的笑了。
黑男人卻是一怔,她居然知道玫瑰會,看來也不是個普通的女人,「你是誰?」
黑男人並沒有回答她的話,眼楮直直的盯著蘇薏寧。
蘇薏寧冷然一笑,「魏哲那個王八蛋在哪,死了沒?」
狠厲的盯著黑男人,那個玫瑰刺青如同化成一條毒蛇一般,緊緊纏繞著她的呼吸,就像一道驚雷,打散了封塵十八年的記憶。
冷希凌一詫,魏哲,他……
蘇薏寧為什麼會提起魏哲?
冷希凌目光復雜的盯著蘇薏寧,已不若先前那般冷靜自持了。
黑男人明顯因為她口中的魏哲這個名字而大吃一驚,老會長,她怎麼會知道?
黑男人緊緊的盯著蘇薏寧,蘇薏寧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冷冷的看著他,陰冷的眼神讓冷希凌都微蹙起俊眉。
她為什麼會提起魏哲?
魏哲怎麼會和她有關系?
而且魏哲在十八年前不知什麼原因就突然消失了,蘇薏寧會和魏哲有什麼關系?
十八年前她也不過幾歲,會和一個黑道組織的大頭目有什麼關系?
眾多的謎團充斥在冷希凌腦海里,冷希凌神色復雜的看著漠無表情的蘇薏寧,突然想到之前讓墨璃查蘇薏寧的資料,居然有人刻意攔截。
當時還挺詫異的,不過他也沒太在意,從那之後他也就沒在繼續調查下去了,而現在她居然提起魏哲,看來蘇薏寧的身份不簡單。
她堂姐蘇鑰為何會被莫名其妙的綁架?
和她們的身份又有什麼關系?
一大串的問題零亂的在腦子里,得不到答案。
「我說,魏哲呢?」蘇薏寧一字一頓的說著,眸里充滿嗜血的光芒。
十八年前的事,我要你血債血償。
蘇薏寧狠狠的咬著下唇,一絲血絲從那紅潤的唇上漾開,鮮艷而妖嬈。
「我不知道你說的玫瑰會是什麼,也不知道你說的魏哲是誰。」
黑男人冷冷的盯著蘇薏寧,又轉過頭,「冷希凌,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
睨著冷希凌輕蔑一笑,轉身就想離開。
「想走麼。」
蘇薏寧微微一笑,突然出手,向黑男人攻去。
冷希凌一怔,她真的上啊,這女人真的不按常理出牌。
冷希凌只是靠著沙發,並沒有打算出手。
黑男人突然覺得身後風聲有變,知道被偷襲,一閃身,避開了蘇薏寧的攻擊。
周圍的保鏢迅速結成一個保護圈,把黑男人圍在中間,提防著蘇薏寧的進攻。
蘇薏寧冷笑一聲,抬腿就朝其中的兩個男人踢去,兩個男人雙手一擋,把蘇薏寧的攻勢給擋下。
蘇薏寧半空中卻借這一擋之力,改變方向,單腳踢向身後的男人,身後的男人應聲一倒。
原來蘇薏寧看到這幾個保鏢雖然人多,但是卻沒有戰術,完全是被動出手。
蘇薏寧看準了兩個人,朝他們攻去,其他人只是在旁邊站著,並不插手,故而蘇薏寧選擇了這樣的打法。
黑男人被十幾個保鏢包圍著,他冷然的看著蘇薏寧,「你趕緊住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黑男人冷冷說道。
冷希凌看著蘇薏寧在眾保鏢之間來去自如,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听到黑男人的話後,他冷笑一聲,但並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和保鏢周.旋的蘇薏寧,微笑著。
蘇薏寧踢倒了一個保鏢後,明顯感覺到周圍的保鏢把她圍在了中間,只剩幾個人站在黑男人的身邊。
她並不理會黑男人的話,呵……對我不客氣,冷笑一聲,目光陰冷。
蘇薏寧抬腿一掃,幾個保鏢躍開,雙手方向一變,單手禽住一個男人的手臂。
那個男人本想掙開蘇薏寧的束縛,蘇薏寧抬腿就踢向男人的小腿,男人頓時倒地不起。
身後風聲有異,蘇薏寧來不及細想,一個翻身,躍出保鏢的包圍圈。
蘇薏寧大概猜出了保鏢的人數,二十來個,雙手撐著地板,單膝半跪在地上。
TMD,又單挑一群,累死人了。
看了僅剩的幾個人,蘇薏寧邪魅一笑,看了身旁的茶幾一眼,抓起一旁放著的茶杯就砸了過去。
眾保鏢不住的躲閃著,結果船艙內就由剛才還緊張的氣氛轉變為蘇薏寧拿著茶杯使勁扔保鏢,一群保鏢到處逃竄的搞笑場面。
黑男人看到蘇薏寧放倒一大半的保鏢,心下一震。
這個女人原來是沖著玫瑰會來的,低頭看了一眼手背上的銀邊玫瑰,眼底閃過一絲狠厲,他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陰冷一笑。
「 」的一聲,子彈上膛,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蘇薏寧。
「大美人,我本來是不想殺你的,奈何你知道得太多了,縱使我有心惜花,奈何這朵花刺太多了,那……我只有拔了它。」黑男人冷冷的說著。
蘇薏寧抬頭,看到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心下一怔。
MD,這王八蛋居然帶著槍,心下有些猶豫,狠狠的咬著唇。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手啊,你是不是玫瑰會的?」冷冷的盯著黑男人,蘇薏寧淡漠說道。
其實她心里也沒底,余光瞥見一臉若無其事的冷希凌,蘇薏寧狠狠的瞪著他,這男人太沒良心了。
黑男人輕蔑一笑,「當然是,不過你知道已經沒有意義了。」
黑男人冷然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抬手,緩緩扣動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