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凡爾納。
四少和蘇薏寧每天奔波于醫院和公司,這些日子來事務纏身,無半點分身之術。
一場會議才結束,冷域文又帶了一隊董事又來挑事。
四少懶得應付他,帶了蘇薏寧剛要出去,就見冷域文迎面而來。
「這樣都還能堵住,真是天生狗仔。」四少陰陽怪氣一笑,抬眸看著遠處,並未把來人放在眼里。
蘇薏寧眼角一跳,為他這精闢說辭折服,冷四少越來越缺德了。
冷域文與冷四少從小便是死對頭,而且冷域文兄弟從小處處針對他,與他可謂是水火不容。
而今兩人同在公司,意見上的分歧更是不可避免,四少是商業奇才,大多時候只要能夠給公司帶來利益他是不會與冷域文唱反調。
其余時候,無論哪種決定,一反到底。
在四少與蘇薏寧面前站定,冷域文冷冷而笑︰「這不是四弟和四弟妹麼,這是要趕著回家,好久不見兩個小佷子了,我們家冷毅還吵著要見兩個弟弟呢。」
他面帶淡笑,一張臉上歲月痕跡顯著,褶皺里都是過去的時光。
年過四十,正值壯年,可那一張臉卻清楚不再,就算極力掩飾,也遮不住內心的腐朽。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相由心生。
四少抬腕整理袖角,聲音淡淡︰「大哥說笑了,我兒子貌似只見過你兒子一面,怎麼就談上想念了。」
冷域說話是不打草稿還是不過腦啊,估計兩者都有,居然比他都還能扯。
蘇薏寧無語,以前還覺得冷域文應該不笨,可今天看來,並不只有四少有看走眼的時候。
「可能是小孩子心性,對同齡小孩子都是比較有好感。」冷域文並不覺得尷尬,臉上褶子都皺成一團。
身後一干董事不敢插手冷家家事,在冷域文身後唯唯喏喏不敢吱聲。
他們兩人向來不和,身上血緣關系不斷,但是卻視對方如仇敵,商場會議上針鋒相對,私下里更是死對頭。
他們沒有資格更沒有膽量去插手這二人的針對,免得殃及他們,丟了飯碗。
「那我還真不知道了,不好意思。」四少輕輕一哼,攜著蘇薏寧的手,朝他勾唇一笑︰「大哥攔下我有什麼事就快說吧,我沒時間和你在這里廢話。」
「冷總經理可否有事,如果沒事的話請先讓開,我們還有事。」蘇薏寧也只能朝冷域文一笑,握著四少的手微微的一緊,轉頭朝他淡淡一笑。
蘇薏寧本就不待見冷域文,再加上四少對他更是沒有半點喜歡,所以他們也都懶得給他好臉色。
有些人,說再多也是浪費,浪費口水浪費表情,比如冷慶父子三人。
見他們二人露出不奈神色,冷域文也懶得作戲,面無表情道︰「明天是女乃女乃七十大壽,回不會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已經轉達你了。」
說完冷冷看他一眼,帶著一眾董事昂首闊步從他面前走過。
女乃女乃生日,四少和蘇薏寧同時一愣,他們居然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給忘了,而且冷老夫人也與小女乃娃多日不見,想來應該很是想念。
他們不能剝奪一個老人與兒孫享天倫之樂的權利。
「哎呀,瞧最近事多的。」蘇薏寧伸手懊惱拍了拍額頭,「阿凌,我們可是什麼都沒準備。」
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真夠背的。
「明天能不能回去還是個問題……」四少模著下巴淡淡思考著,斜眼見蘇薏寧懊惱自責的煩躁模樣覺得可笑,心里想要逗她的想法越來越清晰。
「什麼?為什麼不能去,你要忙著拯救世界啊。」蘇小姐頓時炸毛,抬起手狠狠瞪了一眼兩人握在一塊的手。
用力一甩,蘇小姐一字一句道︰「你給我記著。」
眯眼危險一笑,蘇薏寧抬頭挺胸堂而皇之的從他面前溜走。
四少看她囂張離開的背影無奈一笑,本還想拿她來開涮,沒想到忘了這女人不按常理出牌,居然丟下他就這樣走了。
難道她不懂她這種行為很讓他丟了面子。
不過他也沒指望蘇薏寧能給誰面子,和自己糾結壓根兒就沒有答案,所以他還是不要為難自己了。
聳了聳肩,四少只有朝著蘇薏寧的方向走去,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