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呢?還挺起勁的啊。」李廉笑著問,手里還拿著小盅和白礬。這時候的李廉怎麼左看右看都是那麼可愛呢!
「摘花觀點……」這是祈風的聲音。
「小桃紅……」這是我的聲音。
我們的回答是那麼不同。我心里暗暗嗤笑︰您還觀點呢?還挺會上升高度的,那您怎麼不說什麼思想,什麼主義啊?那樣不僅僅是思想的高度有了,還和國際都接軌了,那您一定更牛了。
「你們還挺有意思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剛剛吵了一架呢?那眼神……」李廉你的能力真的是無人可及。
「……」我還是不說話,算了吧。
「……你的小盅和白礬。」祈風顯然也不願意糾纏于這樣一個話題,「秀兒,你幫我包指甲吧。」
「……」您老還真是會使喚人啊?我沒理他,憤憤地搗著可憐的小桃紅花瓣,直至花瓣變作一團還帶著紫紅的花液。隨後四處看看,找到了一支細長的富有韌性的柳條和一小片荷葉,好了!勝利的一半了。
「吶,把手遞過來。」我也要使喚使喚你,「近點啊?!」我看了看他的手,並沒有急于包指甲,「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指甲,慢慢地把小桃紅渡到他的指甲上,而後撕了一小部分的荷葉緊緊包住。最後用柳條綁住。天啊,總算完了,「行了,就這樣。」我暗自長舒了一口氣,看著自己被染紅的手指,心里那豈是個「悔」字了得?好吧,沒有肥皂,一定得好幾天才會淡化了。
「現在這樣就可以了?」祈風用右手輕輕觸動綁好的左手手指,墨眉輕挑。
「對啊,就是這樣啊。」我疑惑,這又不是什麼高難度的活兒?
「這樣的活兒還是女孩能做好。如果是我,一定做不來的。秀兒的手藝還不是很差的啊~~」李廉同學我又怎麼惹你了?
「我就當你是在表揚我了。」我郁悶,明明是我做了好事,為什麼郁悶的人是我?
「秀兒,指甲是會長長的,是吧?」祈風悠悠一句傳來,我完全听不出什麼情緒。
「是啊,誰的指甲不會長啊?」我有點懷疑他的智商了,不是包指甲包傻了吧……不對,他的意思是?
「就是啊,秀兒,人的指甲都會長的。那麼祈風新長出來的指甲不是還要染?」李廉同學你這會兒反應倒是挺快的啊。故意的吧,如果不說話也不會有人把你當做啞巴給賣掉的。
「呵呵,應該不會那麼快的。」我輕笑幾聲,不會讓我每天給他染指甲吧?我的小心髒可是受不了太大的打擊的。
「可是,指甲它每天都在長的,不染的話……」李廉似乎還在斟酌著該如何說,「不會對祈風的身體有什麼不良影響吧?」
「我自己也這麼覺得。指甲每天都在長著,我如果哪天不染的話,應該不好吧?」祈風雖然對我笑著,現在雖然是夏天,可是我這麼會這麼冷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某人貌似是無神論者吧,不是不迷信這些的嗎?
「沒有那麼嚴重了。」我連忙擺擺手,悔恨的情緒一下子就涌出來了︰李悠然,你是沒事找事是這麼的?為什麼會惹到他啊?你憑什麼認為有著剛毅,俊朗面貌的人一定會很man,一定不會答應像女孩一樣染指甲,一定只是說說而已?你怎麼就是沒想到他就是個「偽娘」,一心對花花綠綠的女孩專用的東西感興趣?好吧,你看,現在好了。他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偽娘」了,還要拉你下水,你倒霉了吧?
「我可是很惜命的,一天不染就擔心了。」祈風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樣,可是為什麼眼角是含笑的?
「對啊,秀兒。你就過來唄。反正也是順便啊。」李廉將小盅收起來,「這種女孩用的東西我也不會使。」
「可是……」我真的不想來啊,「我還要午休啊。」原諒從來不午休的我吧。
「那沒事的,耽擱不了多久的。」李廉拍拍我的肩膀,「麻煩你了。」
「秀兒,那以後送完飯就給我包指甲吧,真的是勞煩你了。」祈風的「勞煩」還真的是很快。
「……」明明我這個正主什麼話都沒有說,好不好?你們的話也不用堵這麼快吧?沒辦法了,只能是認清現實了,「只是夏天吧,冬天都沒有小桃紅。」還在心懷幻想。
「這個你不用擔心。為了保證‘包指甲’正常進行,我們可以把花瓣存起來。冬天也可以用。」祈風用右手單撐住身體,輕松地站起來。
「好的。那就好。」我笑得無奈︰祈風,上官祈風,我恨你,恨你,恨你!!你丫的最好祈禱哪天千萬別落在我的手上,「沒有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後廚房還有點事兒。」這個地兒跟我犯沖,我還是早走早好。
「嗯,路上慢點。」李廉笑笑。祈風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知道了。」我如獲大赦,總算是完了。
「秀兒!」祈風同學最會玩的就是這個了,每當我以為可以開溜的時候,他的一句話總是可以把我打擊得夠嗆。
「什麼事兒?」我可憐兮兮地回頭︰你還有完沒完了?你是沒學過軍事吧,什麼叫做「窮寇莫追」,不知道?你就不怕我「揭竿而起」,「造反生事」?
「沒什麼,就是別忘了。明天來還要給我包指甲。」懶洋洋的語氣,配上惑人的笑臉……真的是妖孽啊!!
「秀兒會記得的。」我回個笑臉(絕對的抽搐),「還有什麼事兒?」
「嗯~」祈風貌似思考了一下,「沒有了。」
「那秀兒就走了。」我恨恨地答道,心里默默為自己以後的生活默哀︰鬼知道,小桃紅去黑線有用沒用。估計去黑線的工程是相當龐大的。看來這以後我的生活注定要被小桃紅染得紅紅火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