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幽听了這句話,雙眸明顯一怔。
她抬眸久久的看著他,就是半字不說。
夜栩眉間溫融,漸漸蹙起了眉,清淺道︰「怎麼這麼看著我?是本王的問題說中你的要害了?」
「我是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輕緩出聲,神色愈加惑染不解,「……為何你才認識我這幾日罷了,卻好像看透了我的心間、骨骼?這好像……說不通……」
她不否認,她自己也從來都知道,她是很愛夜無殤,但並沒有到達那個高不可攀的高度。
夜栩低眉一笑,眸間暈染開的輕柔非常的光芒,「你有一輩子時間,來看清楚我的心間、骨骼,你或許一輩子看不清,也或許,下一瞬也就明朗了。」
她將手臂枕到頭下,轉而玩味的看向夜栩,「你能看出來我對夜無殤的感情深淺,是否因為你愛商柔盞的程度,與我對夜無殤的是如出一轍?」
夜栩自嘲般的搖搖頭,笑道︰「恰恰相反,」他滿面的豁達從容,實在與他的話全然聯想不到一出去,「曾經,我說曾經,我愛柔盞勝過一切,甚至甘願放棄皇位。」
「曾經?」她疑問道,這話中之意,是否已然漸漸放下?
夜栩嘴角淡淡一勾,「我能否理解成,你開始對我感興趣了?」
她輕聲一哼,「不該嗎?」
夜栩眉目微微一揚,「應該,本王高興……只是我和柔盞的故事有些復雜,一時半刻說不清,不如你先問些旁的?」
輕幽搖搖頭,仿若毫不讓步,「你自己說的話,能不算嗎?」
他輕笑出聲,像極了安慰一般,「沒說不告訴你,只是晚些時候,等你身子好了就說,好不好?」
生起病來的輕幽就如同孩子一般,半信半疑道︰「你不會抵賴?」
夜栩微笑認真的點點頭,「還問不問別的了?」
「當然要問,」她月兌口便道,絲毫不像平時一般的穩慎,思慮半晌道︰「對了,適才那個宮女……」
夜栩解釋道︰「是苑姬宮里的尚宮,叫別燕。」
「她也是你的手下?」
他搖了搖頭,「曾經而已,自從給了苑姬,就不听命于我了。」
輕幽心里一笑,淡淡道︰「主子都是你的手下,丫頭怎麼躲得起?」
「苑姬不過是幫我,並非是我手下。」
她無意與他糾纏此事,只撇了撇嘴,又問道︰「我想知道,適才別燕說及冀州之戰,你該很清楚罷?」
夜栩微微一笑,輕輕頷首。
她眉眼中露出一陣憂慮,問道︰「若出戰,可危險?」
夜栩一陣輕笑,「到底還是女兒家,心底還是柔軟,哪有戰事是不危險的?」
輕幽不理他話中之意,接著問道︰「若無眠哥哥出戰,能否活著回來?」
听她這句話,夜栩笑意微然卻輕蹙了兩分俊眉,「輕幽,你該叫十八皇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