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當今社會有錢哪件事不好辦,買個房子也不就是在廚櫃里拿魚樣,有何難。有賣房人鞍前馬後的為你跑著,將你當大爺待。潘啟海帶著父母看房也就一上午就稿定了,到飯館里吃過午飯送父母回家,交給母親一存折,遲疑著,有這放便些,要錢就言語一聲,好向上打錢。父母這才正真發現兒子真的發達了,母親想試探著說,你不想去看看在縣讀書的兒子嗎?媽。爸。想啊,咋不想,沒面子,再說今天晚必須趕回去。父親說,這好辦,叫司機在這睡覺,你開車去帶我們去,你現對面撞到都不認識。好吧。潘啟海逼得沒辦法,這樣才硬著頭皮去看看孩子。改名叫王志豪,父親說,她怎麼改也是咱潘家的種。有你這樣說話的嗎。父親用手指指開車的兒子,母親明白,她也是氣呀才說的。本來母親還想說點什麼,孫子還好也來看爺爺女乃女乃,還說名字是他要改的,姓不是,不過呢在學校一些老師好問,有些煩人,姓了王呢,跟母親姓老就知道是單親家庭的孩,這也沒什麼,現單親家庭多,女乃女乃還是女乃女乃,爺爺還是爺爺,你看看多麼聰明的孩子,那有學習不前什麼矛,她想不起來了,也懶得去想,反正是第一的意思。她在心里琢磨好久了,啟海怎麼就不想這兒子,想肯定想,不想他開車來看。女兒都上小學了,那也有個七歲以上,是不是那女人給發的家,怪不得那麼多年沒回來呢?一定有他難言之隱。父親娜娜嘴,母親白明,只是發現了一個新大陸,有些忍不住。到了孫子上學的學校了,啟海說,你們去吧,我在遠遠的看著就行,去了反而不好。二老也只好同意兒子的意見,潘啟海在遠遠看著,這位少年在那里見過,這是潘啟海腦海里儲存的記憶,怎麼這麼面熟,就是想不起。
返回的路上,啟海一句話也沒說,父母也不想分散他開車的注意力,一路無話,到了家叫起了司機,潘啟海連車都沒下,茶還是老母親端來到車上喝的,開車走了,二位老人目送著,都見不著了還定格在那里,這一去,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回來。父母這才想起,不該讓他去見兒子,自從見後啟海就沒說一句話,小海心里一定很傷心,很痛苦,誰能化解他的愁悶和悲涼?
雖說潘啟海回家加起來不到二十四小時,可辦的事讓人驚嘆。不得不佩服他,相信他確有實力。潘啟海回家,還有一個人著實感到意外,她與潘啟海一起生活十年,別人不知,他還不知,是個好吃懶做出了名的,常常玩點小聰明,那點花花腸子她看得一清二楚。真沒有想到他能吃得下那非人般的苦,而且有經久不衰吃苦耐勞的精神作保證,才能有走向成功的可能。他是什麼力量來改變了呢?馬克吐溫說過︰人的思想是了不起的,只要專注于某項事業,那就一定會做出使自己感到吃驚的成績來。成功是一種選擇,你選擇了奮斗和堅持就是選擇了成功。這就是潘啟海成功的核心所在。王麗隻想想自己,這麼多年是如何走的,一個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走南闖北,也是不容易。一個沒讀過一天書的女人,到能讀通報紙,讀得通小說,通讀了中國古代的四大名著,都不是靠著專注嗎?!現成為百畝茶園的高層管理者,這不僅要智慧,也要專業素質,還要人脈關系。女人能做到,男人也一定能做到。她一想不對勁,她應該去看兒子志豪,他爸一定去看過,這就壞了,一定會引起他的情緒上的波動,這樣以來就很麻煩的,還不知他對他說了些什麼,對孩子的刺激不會小,這就太可怕了。幾個月就要高考了,一但精神上人問題,到時候就前功盡棄。本想打個電話問問,這樣不行反而壞事。她急急忙忙叫司機將車開過來,她要用車,很急。
一會兒,車子開到了王麗隻辦公室門前,沒想到王麗隻就在外面等著了,這是她在這綠茶原生態有限公司開業以來,沒有過這麼急的,看來真的是大事,不然也不會的,司機沒問,這也是一個駕駛員所具備的素質。王麗隻平時里用車必須要對總裁請示,今天她忘記了,真的是忘記了。她現還在想他是孩子的父親見一面無可非議,但你得跟他朝夕相處的母親聯系一下吧,商量一下,如何見面,她來安排,這樣孩子就不會感到突然,最起碼在孩子心里有個精神上的準備,這樣冒冒失失的去,她想要對孩子造成了傷害怎麼辦?她一急就喊師傅再快點開。不行,這不是高速公路,這比平時要快得多,知道王總經理急,我是司機,對你負責和忠誠是司機的天職,你有什麼事能對我說說嗎?司機有意要分散王麗隻的注意力。王麗隻呵呵,笑了笑這是她長期這樣,開口講話之前必是呵呵笑笑再開口,今天笑起來很機械,也是生活慣性的作用。她準備說,都張開嘴了,是前老公的事情,不知道他對兒子下沒下手。沒說一個字也沒說,可她欲言又止。沒什麼,沒什麼,去看看兒子,這一陣子可能都想不到到縣城里來,沒有多少時間就要參加高考了。哦。司機好象是明白了,其實他一點也明白不了上司王麗隻的心理。還說,高考是孩子的事,現大人比孩子還緊張,說真的沒有這個必要,你緊張反而傳染給孩子,給了孩子無形的壓力,大人還不知道。
師傅接下來講了他自己親身經歷的事,他那年參加高考本沒有多大的壓力,考個大專沒有問題,因為自己的成績中班走,考三本都難,我母親就是怕我有壓力,還專來伺候我,第一堂考下來,感覺不錯,母親當然高興。第二堂是考數學,我更是信心滿滿,都進了院子門了,送考的人是不能進的,突然發現我三角板沒帶。我說媽,三角板忘在桌上了,媽沒說二話撒腿就往回跑,我喊都喊不停,嘴里還說馬上就來,來得急。帶隊老師知道了這情況給了我一套,我就進去了並對老師說,我媽來了請您對她說,您給了我一套三角板。叫她放寬心,她血壓高。我考完一對,數學又考了很好,這下我心里有底了,這回考取一個二本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了。回到住的地方,住房門都沒關,心想媽跑那去了。隔壁的老婆婆對我說,你媽上人民醫院搶救了,高血壓犯了。天啊,這是天降的橫禍!我趕到醫院母親還沒醒來,只好打通了父親的電話,父親當時就用電話叫來了親戚幫照看一下,叫我必須參加高考。我在考場一個勁的回憶著母向回跑的背影,我好糊涂,明知她有高血,當時強行的欄一下這事也不會發生,如果我沒回父親,讓他回來陪我高考,也不沒事。來回一趟要一千多,一千多在一個農村人來說不是小數字。說老實話,當時對我來說,陪不陪都是一個樣。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做得不好,從考場出來我都不知怎麼回去,考些什麼呀,什麼也不知道,母就這樣去了,帶著遺憾離開了人世間。當我和父親埋葬好母親,有半把年時間,我連簡單的字都寫不來,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有人問你還去復讀嗎?我搖搖頭,就想哭,我永遠永遠不會再去觸模這高考的事情。
王麗隻听著師傅這一通訴說,感覺高考應用平常心態對待,特別是家長要調整好,自己不能比高考的孩子還緊張,這對自己和孩子都沒有好處。王麗隻想到這里拿出手機,看看時間,下課有十多分鐘了,就撥能了志豪的手機,喂下課了吧。嗯。現還怎樣。還好。媽出差路過,馬上去你那看看你。哦。去了以後,一句潘啟海這方面的事只字未題。還是孩子說某月某日下午爺爺女乃女乃來看他了,麗隻說,好啊,你挺幸福的有這麼多人愛你。媽你放心,我真的很好,學習對我來說不是壓力,是生活的一部分。孩子你這樣思考問題,做娘的真的好高興。好了我應回去了,晚上師傅叔叔還要送董事長走,叔叔再見,媽媽再見。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