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自從王麗隻見到馬強後,心里老想著這個人,當時被馬強身上的氣質而吸引,還被他身上具備的一般男人沒有的味道,差點燻倒在男人堆里模爬滾打的王麗隻,如果王麗隻沒有這幾年在外面闖蕩的經歷,如果是個沒有結過婚受過較多的磨難和痛苦,那一定會投懷送抱,可見此馬強何許人也?魅力無邊,有一手迎合女人心的高招,高在那呢,語言就像是潤滑油,又是透視心靈的魔鏡,一個眼神,一個手示,一個小的舉動,或者用這個詞形容一下,舉手投足間無不滲透著男人的風雅。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磁場引力。正因為這點,王麗隻迫使她三次去馬強生活和戰斗過的地方,搜集了大量的材料,包括高紅英當年收集的有關馬強的一些先進事跡的報道,這些對她來說是廢紙一張,也可說是發黃的記憶,是刪除,有一定難度,隨他去的態度,也算是對自己的一個交待。
麗隻想,她不將去安慶的事對潘啟貴說,他不會信的,說了他可信度就大得多,你想啊,你王麗隻做事誰不知道嚴慬是你一慣的風格,為必對自己第二次婚姻大事上負責,決不會馬馬虎虎糊著過,尤其還有個不被你信任人高紅英在中間,潘啟貴猜都能猜到你王麗隻一定會去了解馬強的現狀,你也不會被他殷實家底包裝所掩蓋;你也不會被他善與人打交通的能力而折服裝;更不會被他甜甜的話語繞亂了芳心。一個人多年中沒有說過一句謊話,或者在這整個事件中從沒有弄點什麼虛的,突然一次,你不會知道她做了假,就是後曉得了,也不會感覺是她干的,很有可能懷疑她周圍的人。啟貴,王麗隻還是相信的,但他身邊有個軍師高紅英,她委實不信。提防是肯定的,這也是一個女人在外面,生存必備手段。這次用到了啟貴的頭了,她為什麼要這樣的去做呢?她用意和企圖在哪里?王麗隻是這樣想的,在這個地方,她最信任的就是潘啟貴,潘啟貴為她說媒一定是高紅英在背後指使,不是說指使,是起碼被高紅英說服了,理由有兩方面的,第一啟貴你看王麗隻一個人帶一個孩子也挺不容易,年紀輕輕總不能一個人就這樣過下去,做為她的朋友應該幫幫她。如果啟貴不幫呢?也怕說他有什麼企圖,幫吧按正常情況是對的。高紅英目的就很明顯了,馬強因不是她表哥,為何幫馬強,因為馬強的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就是此縣的縣委書記,要托好縣委書記難些,如果先幫馬強這個忙,馬強畢竟是巿領導,他說一句話,縣委書記還不乖乖听他的。潘啟貴升官的事不就是指日可待的了。再說潘啟貴坐到鎮長的位子,馬強都可能出過力,這也很有可能,來茶園參觀,這不都是馬強的點子,一縣委書,這是他的縣,他想到那不就到那,這都是假象。王麗隻也來個揣著明白裝糊涂。
潘啟貴回來後,關掉了對外的兩個手機號,只有一個對內的手機號是開的,這個手號只有兩人知道,鎮黨委書記,鎮政府辦公室主任,辦公室主任肯定不敢亂將潘鎮長的機號給別人的。他關掉後還對司機說別人打你手機問我的事,你就說不知道。他要同高紅英密談有關馬強的事情。高紅英見潘啟貴到來,感到有點來者不善。高紅英想你善也罷,不善也罷,心情放平穩點,看他到底要干什麼,她也知道這事不從快從速,早早晚晚一定會暴露,只是想在暴露之前這事已經成為事實。這就是她的願望,在後面她沒有想,後面怎麼樣,那就看時局的變而動,她手上還有一張馬強的生死牌,拿出來在馬強面前免死是肯定的。潘啟貴到紅英這里都到了下午四點,不過他今天是帶著菜來的,看上去就是準備吃飯,這是肯定的,晚上走不走這到要看他的性趣了。他一高興也許就留下來,到半夜有時他都走人,這人不正常時你就說不準了。高紅英同馬強一夜留下的一點後遺癥,紅英心總有點感覺對不起啟貴,才放松對啟貴的要求,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她到城里來帶孩子讀書,也管不了他,當干部的不都那樣,只要他顧著這個家,一些小節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這樣過去了,天天去拼命也不值得,所以就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她在城里呆,也知道些這方面人和事,總體上潘啟貴還是個比較好的男人,好的老公。
潘啟貴將菜往桌上一放,自己坐在躺椅上抽煙,高紅英泡好一杯茶端到啟貴邊上,因離兒子放學時間還早,有點空閑,便坐在啟貴身邊。啟貴斜著眼楮看著紅英,紅英沒說話,她只能讓他說,她先開口,就會出問題的;他先開口,說著不對的她就有空子鑽,啟貴去調查馬強了,她有預感,她看到啟貴臉上寫滿著沉重兩字,說明他心里是矛盾的。這一點不愧為是潘啟貴的妻子,佔她這邊重些,她也知道,不然他就不可能來這里的。啟貴突然開口,那事怎麼辦?!紅英裝傻的反問,什麼事怎麼辦?都是你做的好事。馬強那事,他說了。他本沒想要娶王麗隻,後來一見面還真的有了這種想法,他有老婆,不能這麼干事呀,他又將這話在麗那說出去了,又收不回來,可是離婚那也不是一時半伙的事。那他當初是什麼意思呢?是我說王麗隻聰明、正好是生育最好年齡,又有過一胎,兒子非常的優秀,這個女人長得像某某明星樣。我這麼一說他就來了。他目的是什麼,你還不說嘛?目的?你不知道,知道了還要我說。不清楚,有點模糊。是不是找個優秀的女人給代孕呀。是這個意思。這個對他來說是越了法律線了。什麼越線呀,是犯法了。不能吧,那有這麼嚴重?你看你這事辦的?現咱弄呀?那個馬強也是的,一見了王麗隻就暈了,就想娶回家,當時就有這個想法,到茶山參觀也是借名,其實就是去看王麗隻的。這些都不是你在後面,煽風點火的嗎?馬強都是在你教唆下,才采取了這卑鄙欺騙人的手段。這事也不能全怪我呀,他一個堂堂地副巿長,就沒有腦子,這違法的事他也敢做?氣得潘啟貴坐了起來,手指頭直點的,深深嘆了一口氣。高紅英也急了說︰直接跟她說算,成就成,我們盡力了,反正現誰也沒傷到誰。你說得太輕巧了,馬強你就得罪了。潘啟貴接著又說,你對一個比較傳統的女人說,你給人家生個孩子,多少多少萬,她能一下子接受得了嗎?來個回環比較穩妥些,最後還是要對她說的。生男孩是三十萬,女孩二十五萬,這也不是個小數目。再說馬強不定對王麗隻真情實感,他真的娶了她也有這個可能,她是這個孩子的真正的母,我想最終的結局一定是這樣的。紅英這麼七說八說的,可把潘啟貴的心說活動,啟貴想也是,我們大家都有好處,女人孩生個孩又有什麼,同王麗隻挑明算了,行就行,不行就算,玩這樣那樣的手段太累,人活著那有哪麼多的規矩真他媽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