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含糊地回答,心里一驚,忽然想起雲南那些少數民族的詭異巫術。果然,阿采在旁邊解釋道︰「細妹的父親是我們一族的**師,懂得許多事情呢。」
「妹妹別怕,我來看看你的眼楮。」說完,細妹就伸手在我眼楮上模了幾下,隨後說道︰「沒有大礙,想來都不是害人的東西。姐姐這里有條冰蠶絲帕,只須綁在眼楮上一個時辰便可好轉,之後再用清水洗眼楮,將會比以往更加明亮。」說完,她就從腰月復部解下一條粉色的絲巾,不由分說地替我綁在頭部眼楮的位置。不知道是心里作用,還是真有效果,我立刻感到一陣冰涼,刺痛感消失不少。懶
「細妹,我們的孩子……」辛木在旁欲言又止,仿佛這冰蠶絲帕不應離開細妹的身體。
「辛木哥,如果不能逃過此劫,留著絲帕又有何用?」細妹聲音里略帶憂傷,忽然哽咽起來。
听了她這話,我也覺得心里一陣悲傷,這老老小小幾十條人命恐怕就要沒了,而後面會不會影響傣族和大清王朝的關系,會不會引起戰爭或者屠殺,這都很難說啊。我拉著細妹的手,也不禁哆嗦起來。
「謝謝你幫我們,但這事情實在太大了,你也無能為力。」細妹似乎是笑了,一副決絕然的勁頭。
那怎麼成啊?刀還沒砍過來呢,自己就已經先嚇死了,這不是我的風格!蟲
「阿木大爹,你們用的是什麼曲子?能否彈給我听?」我咬了咬,已經在腦子里快速形成了一個計劃。
阿采是樂師的領班,立刻拿來了自己的樂器。我用手一模,不禁啞然失笑,敢情就是葫蘆絲啊!這不是往自家門里走,還敲什麼門啊。特別是她小聲吹了前面的幾個音,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計劃。
這跳舞的曲子簡直就是現代社會人人都听過的《月光下的鳳尾竹》,悠揚而婉轉,配合它的舞蹈也是極盡女性身體之柔美,嫵媚之極,也真虧得里克 土司想得出來,用這一招勾引大清皇帝。
「重復幾遍?」我示意阿采可以停止。
「三遍,第一遍和第三遍都是正常速度,中間一段要極為歡快,舞蹈幅度也比較大。」阿采認真地回答我的問題。
「其他人是不是也坐在台上?」我繼續問。
「是,隨著細妹動作的變化,相應做出幫襯。」
「最後的收尾動作是什麼?」
「眾人一涌而上,將細妹圍在中間。細妹做出孔雀姿態,其余人等做為屏雀站立。」阿采的聲音忽然有異,這聰明的女子怕是已經知道我的計劃了。
我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握住阿采,極為鄭重地說道︰「阿采姐姐,想必你已經猜出我的用意了。你放心,雖然我是一只盲孔雀,但不會給你們搗亂的。之前,我和齊華阿叔學過一點,知道這舞蹈的大概過程。皇上並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傣家舞蹈,我們大可趁這個空子,魚目混珠,先混過這一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