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一場風波沒有掀起大浪,但也讓我們出了一身冷汗。我回房安靜地喝藥睡覺,沒得到皇上的召喚也沒敢出房門。據說,紅雲在下午的時候回來的,和皇上密談了很久。十二阿哥和兆同雖然沒有受懲罰,但也被批評了一頓。他們都留下繼續陪著我守靈,然後加強各種安保措施。
不過,我們預感到的大風暴馬上就來到了。
紅雲姐那天晚上感應到有人在我的窗外,就悄聲出去偷襲,沒成想他們是兩個人。她一個人只好先對付一個,並且追了出去。後來那人墜崖了,紅雲在他的尸首邊上發現了很多罪證。跑了大半夜,她先在崖底休息了一會,用報信的鴿子給皇上傳了消息。等天徹底亮了,才尋找到路徑回了我們這里。
反正我身邊的細作多了去了,多她一個我也不在乎。日子也就這麼平穩地過了下去,我繼續偷偷練著瑜伽,期望身體能夠更加快速的好起來。我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順應我的心——離開!
紅雲找的那包證據是托合齊和其他官員受賄的證據,特別是議處戶部尚書沈天生等串通戶部員外郎伊爾賽等,包攬湖灘河朔事例額外多索銀兩的案子。經刑訊取供︰刑部尚書齊世武受賄3000兩,步軍統領托合齊受賄2400兩,兵部尚書耿額受賄1000兩。這在貪污大案中本是微不足道的數字,但因有結黨一事,處罰特重。這三個人與主犯沈天生、伊爾賽等一樣,俱擬絞監候,決定秋後處決。命將尚書齊世武「以鐵釘釘其五體于壁而死」。
不過,因此就扯出了大阿哥的事情,說他是潛通信息,求托合齊等人,借助手中之權勢,「保奏」他盡早即帝位。這就是說,是皇太子在策劃逼皇父盡早讓位,因此,康熙皇帝怒不可遏。
再廢太子皇帝與儲君之間的矛盾,終于又發展到不可調和的地步,康熙皇帝決定再廢皇太子。一個月後,康熙皇帝巡視塞外回京當天,即向諸皇子宣布︰「皇太子胤礽自復立以來,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業斷不可托付此人。朕已奏聞皇太後,著將胤礽拘執看守。」十月初一,以御筆朱書向諸王、貝勒、大臣等宣諭重新廢黜胤礽的理由,主要是︰第一,從釋放之日,乖戾之心,即行顯露;第二,數年以來,狂易之疾,仍然未除;第三,是非莫辨,大失人心;第四,秉性凶殘,與惡劣小人結黨。
康熙皇帝要求諸臣︰「各當絕念,傾心向主,共享太平。後若有奏請皇太子已經改過從善、應當釋放者,朕即誅之。」將廢皇太子事遣官告祭天地、太廟、社稷。
之後很快有官員奏請冊立皇太子,康熙皇帝答復說︰「宋仁宗三十年未立太子,我太祖皇帝並未預立皇太子,太宗皇帝亦未預立皇太子。漢唐以來,太子幼沖,尚保無事;若太子年長,其左右群小結黨營私,鮮有能無事者。……今眾皇子學問、見識,不後于人,但年俱長成,已經分封,其所屬人員未有不各庇護其主者,即使立之,能保將來無事乎?」結果,究竟誰是下一任太子沒了下文,大家都這麼瞎猜著。
其實,這些所謂的史實就是記載在大清史冊上的話。而真正的導火索除了貪污**結黨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扎月。只因宮闈秘史,沒有正式記載罷了。
那天,康熙皇帝從我這里走後十天,還是派人把我接回了皇宮,依舊住在他寢宮養心殿東暖閣的那個大宮女的房子里,對外宣稱是想和讓我整理一下蘇麻拉姑的佛經和用品。那些對外的宣傳都是假的,就算他不說,我也知道這次一定和大阿哥有關。只是,這次我什麼都不願意說也不願意做。也許,皇帝還有另外的想法——希望把我放在身邊,以防出事的時候沒有辦法保護我。
該來的終究會來的。沒過幾天,傍晚時分,我和罕摩爾姑姑剛剛收拾完蘇麻拉姑的衣服,準備洗手吃完飯。張德海公公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拉著我就往外跑。看到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皇上出事了;二皇宮著火了。
「七格格,恕老奴無禮,但事情太過緊急了,不得不這樣做。」張公公一邊跑一邊說。原來皇上那邊已經打起來了,說是扎月貴人忽然發瘋了,正在東暖閣里哭鬧呢。大阿哥也在,好像在說著什麼,但皇上不讓接近。他怕事情弄大了不好收拾,就先找我去看看。
「其他人呢?」我也小跑著,幸好今天要干活,我只穿了個平底繡花鞋。
「散朝後大人們都走了,幾位阿哥也回去忙了。皇上召了扎月貴人過來伺候晚膳,皇太子不知什麼事情忽然闖了進來……這個吧,做奴才的真不好傳什麼閑話,您去就知道了。」張公公是個人精兒,即便有什麼事情他也不會親自說出口的。看來,這一場不是什麼好事情,很有可能是要出大亂子了。
「您除了我之外,沒叫別人吧?」
「嗯,七格格這里最近,老奴先跑來了。」
「那你趕緊讓人把守住東暖閣,別放任何人進來。並且,讓所有人都遠離寢宮,直到听不到聲音為止。」我忽然停下腳步,嚴肅地跟他說,「說句不好听的,這是皇家的事情,您和我都不應該多听。但既然事已至此也沒辦法回避,但盡量不要讓其他人听到更多的事情,對您對我也都是
好事情。」
「放心吧七格格,老奴這些年伺候皇上,知道分寸。這可能是場天大的禍事,但老奴也只能相信您能幫皇上,因為只有您的心在皇上這里。」張公公忽然對我深深鞠了一躬,「七格格,為了皇上,老奴可以赴湯蹈火;為了七格格,老奴也可以粉身碎骨。」
「張公公……」我趕緊攙扶起他,心底有了一絲慌張,「您的意思我都明白,您放心我是堅決站在皇上這一邊的,大阿哥雖然是我大哥,但我是皇上的人……啊呀,我也說不清楚啦,但您放心好了,大是大非我明白。」